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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轻松,但却步步紧逼,试图让他答应为他们做事,并公开站队。
然而刘靖也不傻,他并没有急着投诚,而是略显谨慎的询问,“那不知少主他希望我怎么做呢?”他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很简单,”韩琦笑了笑,随即从袖中暗袋里取出了一个账簿,正是刘靖之前交给他的那个,“将军不妨如此,”他把此物递过去,并凑到对方耳边轻声细语的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没错,就是他自己的计划,独孤珩完全不知情,至少现在还是不知情的。
但韩琦认为,等事情真的办成了,他再告诉公子,给他一个惊喜,那么届时对方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想看他笑,想要他开心,无论为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也因为如此,在刘靖问他独孤珩想要自己干什么的时候,韩琦没有澄清,并直接与他密谋起来。
刘靖也因此会错了意,认为独孤珩这就算是变相表态支持了他,那么只要他做好这一把,他们刘家简直未来可期啊。
就这样,韩琦与他达成了一致,不久后便骑马离去,刘翘回到牛车上,继续亲自驾车,载着自家老爹回家,路上还不忘了好奇的询问刚才那是谁。
刘靖只随便敷衍了一句,是他心仪女郎的家人,结果也就是这句引起了儿子的兴趣。
刘翘开始喋喋不休的追问到底那天看见的女郎是哪家的,明明说好在雅集上会碰见的,可直到现在也没再见,他心里想的紧,并再三询问自己老爹到底什么时候正式引荐他们认识。
刘靖忙着思考刚才韩琦说的事,根本没工夫搭理他,只随口敷衍着,快了,快了,让他不要着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刘翘觉得也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刚才那人的身份,因为他总觉得这人的身形很眼熟,是的,哪怕韩琦乔装打扮过了,可也架不住刘翘这小子眼太尖。
刘靖听见儿子瞎嘀咕,也不得不为韩琦描补了两句,不过也就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也不能白给干活,虽然是投名状吧,但也至少应该要个承诺什么的出来才好。
他自己人到中年是没办法和独孤公子亲近了,但他儿子可以啊,都是少年郎,他这儿子虽不聪明,但忠诚勇敢能打方面,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若他把这次的事办成了,能换儿子也成为独孤公子的亲信,那这买卖才叫做的值啊。
刘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心里想着得找机会再跟韩琦谈一次,让他跟独孤公子,哦不,是跟自家少主说说,好歹也得给自己人一点好处不是?
他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事儿韩琦根本还没跟独孤珩商量,而原因竟然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
这一刻,韩琦彻底达成目标,深藏功与名,而刘靖也成就了顶级大冤种。
好吧,其实韩琦也不算全然利用他,毕竟,当事成之后,独孤珩怎么也会知道的,届时记他一功是肯定,当然了,韩琦让他干的这个事,得罪人也是肯定的。
但俗话说得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邪财不富,若是想扭转自家现在这受尽欺负的局面,那还真就得冒点儿险。
再加上刘靖被韩琦误导,自以为独孤珩暗地里已经选择支持他,那么这风险,也就不被他看在眼里了,所以现在他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能把事情办好。
至于韩琦,他现在满心里想的都是赶紧回到自己公子身边照顾对方,还有就是快到中午了,需要吩咐厨房做几道公子喜欢的菜,也好让其心情好一点。
总之一句话,对于刘靖那儿,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也亏得刘靖不知道,否则定会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纯的大冤种,虽然现在也没差什么了。
蹊跷丛生
不提韩琦如何打算给独孤珩的惊喜而进行了暗中谋划,只说虞潭回家之后,那是又把虞纯这个坑爹的儿子好一顿打,结果这小子还没怎么样呢,他自己倒是先气昏过去了。
好在虞仡比较靠谱,一边找医师救治老爹,一边又叫人把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关起来禁足,快刀斩乱麻似的,立刻稳住了局面。
等到这兵荒马乱的一通折腾之后,虞潭再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彼时,虞仡正在床榻近前守着,见父亲醒了,忙又唤医师过来再度看诊,又服侍他用了饭食,又喝了些凝神静气的汤药,虞潭这才缓过劲儿来,感觉自己好多了。
这人有了精神气,不免就要询问自己最关心的事,虞仡以为他会询问独孤家和琅琊王氏现在的态度,可虞潭一开口先问的,却还是虞纯的情况。
虞仡虽然早知道父亲偏心弟弟,可他没想到现下自家都落到这步田地了,父亲还在心疼虞纯那家伙。
可到底虞潭是他父亲,积威深重,虞仡便是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宣之于口,便也只能如实回答了虞纯现在被关起来的事实。
当然,他也没忘了给自己开脱,言说自己已经派人去照顾弟弟,给他禁足,也是怕他太过激动会伤到自己
', ' ')(',还有,也是为了家里着想,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家实在不宜在节外生枝了。
虞潭也对他的处理方式表示认可,随即便问起,他有没有派人去王籍之那里探探独孤珩的态度。
而虞仡也点了点头,回答说自己已经亲自去过一趟了,但是没能见到对方的面,只得到了一句传话,而且只有两个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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