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咸阳的那家小客栈,但现在苻生已经不是什么被追杀的人了,而是有兵将守着,堂弟护卫的人了,这会儿看起来才有些王子的排面。
苻生正在不久前独孤珩他们待的这个房间里,半裸着上身,而一旁的苻坚正在给他上药,后背的划伤早已凝成了血痕。
“堂兄,看来你运气不错,之前上过的药,效果可比我们宫中的还要好些呢,”苻坚手上动作不停,继续为他抹药,但同时也对他的伤口好的这么快有些啧啧称奇。
“所以啊,那个女郎虽然嘴上骂我是混蛋,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不然也不会给我用这么好的药了,”苻生手里把玩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一脸得意中。
“堂兄,你做什么了,惹的人家这么说你?”苻坚刚才只是简单听他说了经过,但具体的还不知道,这会儿一听他这么说,可不就好奇了吗?
“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情不自禁亲了他一下,结果他不止咬了我一口,还骂我是混蛋。”
“他知不知道,整个前秦有多少女郎想让我亲,我都不亲的,难得我上赶着,他居然还嫌弃我,骂我,真是不知好歹。”
想起那晚的吻,不知怎么的,苻生这个一向自诩为男子汉的人,居然还有点羞涩,不仅如此,他还愤愤不平的很呢,觉得自己一腔赤诚,不该得到这样的对待。
“……堂兄,他们汉人对这方面没有我们氐族人开放,你别说突然亲人家了,你出言调戏,那在他们看来都是侮辱,你这次不仅没事,还得了对方赠药相救,实在是走大运了。”
苻坚沉默了一下,然后极其委婉的将他干了这种混账事,人家居然只是骂他两句,没趁机下手,还给他上药相救,真是便宜他了。
“可他还是跑了,”苻生对此耿耿于怀,“不行,这次我不能再让他跑了,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才过去这么两天,他们肯定跑不远的。”
“堂兄,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到长安主持大局,眼下虽然大王子谋反未遂,被大王压下,但大王毕竟年事已高,看情况也不容乐观。”
“如若真有个万一,那你就是我前秦的擎天之柱,架海之梁,此时万万不可冒险啊。”苻坚劝他道。
“王位重要,他也重要,我就是要两者兼得!”但苻生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打从会稽回来那次,我就认定他了。”
“本以为借着和亲能得到对方,谁料那东晋的皇帝那么狡猾,居然弄了个假公主给我,如今真人就在眼前,你说我怎么可能放手呢?”苻生这会儿是形成执念了。
“对啊,如若他才是真公主,那这个时候对方潜入我们前秦干什么?”苻坚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堂兄,你说之前他还带着他弟弟?难道不止是公主,还有一位皇子吗?他们东晋到底想干什么?”他眉头紧皱,将此事阴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