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延连忙捂他嘴,“你这人,何时也学小王爷,嘴上没了遮拦!”
两人一路斗嘴好不热闹,还是随从及时提醒,“大人,平康到了。”
☆、打草惊蛇
那平康是何地?只需看古往今来书里写的小曲儿唱的,多少文人骚客,官僚贵族,商贾富豪,与那最美艳又最有才华的女子、最轻佻又最下.贱的女子间的故事,大多发生于此,或郎才女貌前世今生,或缠绵哀怨辗转难眠,复被写进书里编进曲里,在此传唱下去。
江南亦有秦淮艺妓。只是琅邪四岁便被撵上山,一待就是十年,摸鸟打鱼捉兔子倒是学会不少,对这红粉之事却是一窍不通,来京六年,与那息子帆结交久了,虽不如他风.流浪.荡,也早不复当初的懵懂少年,少不了来过此处。
平时都是偷喝花酒,查案却是头一遭,一行几人找了家进去,将那环绕的莺莺燕燕都打发掉,各自去窗边窥探。
青天白日,这平康里熙来熙往,盏茶的功夫,一家进进出出不下二十人。琅邪瞧得眼花缭乱,见息延仍没个下文,只好问,“抓谁?”
“不知。”
“嗯?”
“除了知晓那人在午时出现,暂无旁的线索。”
琅邪眉毛一抽,“你是说,也不知那人相貌身高,衣着配饰,便从午时经过此间的千百人里选出一个?”
“这么说,也没错。”
“我还是先回去睡……”琅邪整整衣摆,作势要出门。
走出几步,却被息延一把逮住,他头也不回,逮得却准,“你过来瞧那人。”
琅邪赶紧凑上前,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瞧。
长街上,行人不少,到处是姑娘招袖揽客,息延所指那人,得仔细地看,才能看见他混在一家门口,中等身材,中等相貌,一边与姑娘说话,一边左顾右盼。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得姑娘一个白眼儿,还要再说,姑娘气极,朝身后龟奴说了句什么,那龟奴马上撸起袖子上前,那人只好求饶,去找下一个大妈。
如此这般连找了七八家,只有四人理他,又只有两人听得久些,一人掏了银子。
眼见人赃并获,息延一个手势,“你,留在这儿继续看,给我看清楚点!你去那‘百里阁’前门,你去那后门,琅邪你......”
“大人,大人已经走了......”
息延扭头,门果真大开,琅邪早已不见人影。
他暗骂一声,赶紧追了出去。
那人倒很谨慎,琅邪匆匆下楼,还没混进人群,他便嗅到危险,货也不给了,就势蹿进那叫百里阁的妓.院,惹得那掏了银子的大娘尖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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