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说些什么,众人正要细问,只听空气中一声“咕~”横空出世。
众人都看着琅邪,琅邪舔舔嘴巴,伸了个懒腰,“好饿,福伯,饭菜都好了没?”
“你这人!”息延反比他在意,“孙先生,他这病,还用瞧么?”
“大人的病已在恢复,脉象弱了些,却流得平稳。”
息子帆皱眉,“那他这一身武力,难不成就这般废了?又受不了热,又耐不了寒,二十来岁就跟个老头子一般?”
孙妙应闻言瞥了琅邪一眼,似有些惊讶。
琅邪回之一笑,“捡回一命就是福气,哪敢贪心,吃饭罢。”
孙妙应又多瞧了他一眼,却到底没再说什么。
众人只当琅邪强笑,怕惹他伤心,倒也不好再问了。
如此,本是多日不曾聚在一起,奈何各人都有心思,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幸而有小王爷这活跃气氛的在,吃不过一会儿便拿息子帆和那方亭打的赌取笑,把息子帆逗得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拿酒来挡他的嘴;随后又灌琅邪,三分劝三分求三分责怪,叫他别再惹事;又敬孙妙应,说多谢他为琅邪诊脉,倘若他明日不走,一定要招呼他去府上吃酒。
如此热闹起来,到亥时末,已将福伯沽的几坛子酒喝得一滴不剩,几人都有些醉意,各自喊人来接。
这期间,樊勤不知把琅邪当成了谁,只握着他的手不肯松,“……我娶谁你无所谓,是不是?”
琅邪哎了一声,晕晕乎乎地喊福伯,“大殿下醉了,弄点醒酒汤来。”
他自己也喝得多了,等人都走了,才被福伯和两个丫鬟架到床上,拖鞋擦脸,像伺候孩子样摆弄了好一会儿,忽地坐起身来,“我要出门。”
“!”福伯吓了一跳,“殿下,您没醉?这么晚了,又要去何处?”
“……去见……”琅邪自顾自道,穿好靴子,不管他们,自己出门。
福伯放不下心,找了两个小厮去跟着,不过柱香.功夫,那俩人便哭丧着脸回来了,说殿下不要他们跟,不知怎地突然跳到屋檐上,在那青瓦上飞起来,一会儿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福伯急得没有办法,恨不能打着锣鼓出去找人,又怕再添麻烦,只能悄悄派人四下去找。
一刻功夫,琅邪已落到一座府邸,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却还知道躲人。
按着记忆找了好些时候,在一个房间停下,敲了敲门,无人响应,又敲了敲。
“不必伺候。”里头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琅邪改拳为指,猫似的挠着门。
如此连挠数下,门终于从里头打开,他眼前恍惚出现一道白影,朝他微微一笑,就势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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