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人声鼎沸中。
程观抓着一人猛打狠砸。这只大型棍棒的威力实在是巨大,顿时间,人形棍棒的骨头不断碎裂,残肢乱溅,还有血液横飞。
众匪哪里经历过这样,不由发一声喊,齐齐后退。
程观掷尸于地,怒目视着朱黛娜,戟指喝道:“朱黛娜!今天你必死!”
群匪见他战意奔腾,谁上去打死谁的架势,一时都眼露顾忌,无人胆敢上前。程观喝道:“你们不来,我要反杀了!”
他怒目一吼,声若雷霆,随之强势冲入人群,肘撞拳击,矮身风一般旋转,扫地腿鞭出,刹那间群匪东倒西歪,大厅中一片呻吟。
朱黛娜竖眉叫道:“都别乱冲,列队!列成横队困死他!”
朱黛娜的这么一叫,是有道理的。
此刻大厅上拥挤着数十人,乱哄哄的都是人挤人,彼此阻挡了空间视野,能挨近到程观身边的,就只有五六个而已。朱黛娜的这道命令,顿时让众匪心头一定。
程观叫道:“好,列队就列队。你们列队,我来破队好了!”说着冲锋,左掌探出,迎面向一人抓去。
那人大惊,连忙双手运力要板开,不料程观跟着脚尖踢出,嘭的一声响,那人顿时肝肠寸断,脸上露出令人心悸的绝望。
程观不理会。程观大喝一声,将这人当空抓起,移手抓牢了这人的双脚脖子,凌厉的抽去。
这一来,人体乱舞,惨叫连连,便如虎入群羊一般,一个个歹徒满脸都是沾了血,又有十多人被碰伤。只听得喝骂声,惊叫声,警告声闹成一团。
忽然有一个汉子合身扑出,一把抱住了程观后背,惊喜叫道:“我抱住他了,我抓住他了!”朱黛娜大喜,喝道:“快!冲上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众匪齐声响应:“是!”
一涌而上。
程观右足踢出,将一匪凌空踢飞。他正待挥拳打出,忽然间背后又一人合身扑来。这一扑住,立即伸手去扣程观的眼睛。
这个可不能无视。
程观不敢怠慢,回手抓住那只手腕,用力猛扯。那人运力硬抗,这一扯竟然没有扯动。
程观回头瞧去,只见是一个圆脸汉子,正在瞪圆了眼睛同自己较劲,心道:“这人力气不小,却是麻烦!”吸一口气,第二股劲力使足了十成十力量,大力一扯。
那人顿时涨红了眼脸,想要硬生生较劲。但程观的力气全面发挥,一拉之下,只听得喀剌剌声响,这人臂骨顿时被拉断,整个人跌下,放声嘶嚎,声音难听之极,让旁边人脸上剧变。
与此同时,程观这里,身体也着实挨了好几记刀劈斧砍。
虽然有鼓足了气体的双层防弹衣抵消攻击。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被刀削斧砍,还是痛得程观整个人颤栗。红了眼睛,愤声狂叫。
“人多是吧?老子不管了!”
他大叫着,整个人痛得直打抖,但又势如疯虎,只管背着一人向前狂冲猛击,至于背上这人是伸指扣他眼睛,还是掐他喉咙,都顾不上了。
他这一疯狂,顿时战斗力大增,只攻当前之敌,后面等于是背了一面极厚实的护盾,比他没有背人时还要强势了几分。
群匪愤怒,叫道:“荷克而,你赶紧的滚下来。”程观怒道:“就你多嘴,吃老子一拳!”一脚踢出,忽尔中途转向,一名持斧大汉猛地怪叫,飞身而起。
这却不是其自己想跳起,是被程观一脚踢中,身不由己的向上飞起。嗒的一声,程观探臂抓出,落在斧柄之上。
一斧在手,程观顿时如虎添翼,一只手猛地扒拉下背上的人,另一只手把斧刃舞得是呼呼风响。
这把斧头是近距离内砍人的利器,程观今天面临强敌,哪里还顾得上手下留不留情?右手牢牢握紧斧柄。大吼一声,一斧,斩下一人头。
又一斧,斩下另一头。
每吼一声,就是一斧头落下。
凶横狂暴,如同古时战将。
这么一来,人头滚滚、血雨腥风。程观一人独战群匪,竟是挡者劈易,更无一合之敌。这种情状本来辣眼之极,换做常人,早该跑散了。
但大厅之上的群匪全都是彪悍亡命之徒,此刻人多势众之下,谁也没生出退让之心,只红着眼,各提棍棒刀斧,凶悍地冲上去和程观对砍。
程观生物药济加持成功以来,虽然力气大增,恢复力超强,但同时与这么多桀骜悍匪对敌,却也是从来不曾有过。这时他战意已到生平巅峰,意气鼓荡,浑然忘记了生死,只单斧狂舞,逮着人就对砍。
朱黛娜为人阴狠,继承父业后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计谋之毒,人人都怕她几分。她不由就自信十足,总觉得只要她够狠够毒,那么她早晚都能成为一方巨擘。但这个时候见到程观和众人博斗,晓勇无比,直接是把她的手下当成滚瓜劈飞,不由就脸如死灰,一颗心怦怦乱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不用说发号施令了。
她依墙站着,身边虽有心腹护卫,但心头的惧意却是越来越控制不住,只想就此悄悄离开。
一退步时,见到费伦布就站在身边,脸上神色比她更怕。她连忙拉了拉费伦布,示意一起离开。
费伦布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
二人这么一动,旁边有个冷硬的老年人立即发现,拦住道:“朱黛娜,你这是要干什么?”
朱黛娜惨白着脸道:“一起走吧,这人怎么打都打不死。我们先躲开再说。”
她这句话本来是善意,但是听在冷硬老者耳里,此老却是勃然大怒,哼了一声,道:“现在一走,全盘就散了,今后的处境,你不要说你不知道?”说完不等朱黛娜回答,这老者便发号施令起来。
沉声命令手下架起三挺重机枪。
等到架好了。
这个老者跳上桌面,声如洪钟。
“都听好了,赶紧的让开!老子要用重机枪扫死他!”
“我数三声,只数三声,一!”
说着目光如鹰,右手三指高高举起,曲下了一根指头,只等再两声之后,群匪们稍稍让出攻击视界,他就要狠狠握拳用力挥下。
此老决不相信,在三挺重机枪的狂暴火力下,还有什么防弹衣是打不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