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是陈词固定的早餐时间,本来定在七点的闹钟非但没响,尉来还一觉睡到了婆婆在外抱着嚎啕大哭的女儿敲门询问,"小来,醒了吗?该给西瓜喂奶了"。
尉来急急忙忙从关闹钟的罪魁祸首身上翻下来,随意拿过一件他堆在座椅上的卫衣套上。
沙发小,尉来又执意要睡在外面一侧,陈期年为了不让她掉下去,迭在她身下睡了一晚,再怎么受的住她的体重,被压了一晚还是有些喘不过气,只是听着动静闭目养神。
她打开门走出去,又挡着母亲的视线将门从身后拉上,接过女儿,尴尬一笑,找着话题,"妈,对不起,我睡过了"。
门内一地卫生纸,这种糜乱的景象实在老少都不宜。
西瓜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粮仓来了,止住了哭声,皱了皱眉以宣泄对母亲起晚的不满。
尉来抱着她坐在客厅,陈母挽好发去了厨房,还关切的问道,"小来你早上想吃什么?"
准备捞衣服的手突然停住,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上除了一件卫衣什么都没穿。
"什么都可以",她起身抱着女儿回了书房,"妈,我去把陈期年叫起来,我叫他来帮忙啊"。
陈期年见两个小身影进来了,曲膝让出位置,看着尉来捞衣给女儿喂奶。
她身上满是自己留下的印记,长腿间的丛林又开始勾着人咽口水,陈期年撑着起身,咬住尉来的脖子,"大早上勾引我?我射不出什么东西了"。
尉来背对着他,偏过身,哄着女儿,全当他是空气,半响后突然记起什么,"昨天你在厕所脱的我内裤和睡裙你收拾了吗?"
陈期年见她急的快掉眼泪了,连带着陈词都吧唧着嘴要哭,没好气的开口,"嗯,收了"。
他又侧身倒下去,单手撑在脑后,捏着女儿的小手。
躺在妈妈怀里的西瓜确实是饿了,撅着嘴狼吞虎咽,任由不待见的爸爸扣着自己手掌心。
"你给她拍拍嗝儿",尉来将衣服拉下,胡乱穿了拖鞋溜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吃饱喝足的西瓜被塞进了爸爸怀里拍嗝,小手抗拒的抵在两人之间,纠结着小脸望着妈妈离开的方向,但始终没有哭出声。
尉来回来时,手上拿着女儿的衣服,看见陈期年伸手将女儿递出来,她抻了抻小衣服,示意陈期年将女儿在沙发放平。
陈词的连体睡衣被妈妈扒了下来,两只藕似的小腿在空中乱蹬,尉来伸着食指哈在她身上,逗的陈词咯咯直笑。
陈期年只觉得自己看见这穿尿不湿的小东西一笑心都快化了,捏着她肉脸就要吧唧一口上去。
"诶诶",尉来伸手挡在女儿嫩脸与陈期年撅起的唇之间,顺势捞着女儿的手臂将小西瓜搂在了怀里,"陈期年,你知不知道,早上不刷牙,嘴里很多细菌的"。
陈期年憋嘴,点头,"就是没刷牙,女儿不能亲的意思?"
"嗯!"
"嗷",陈期年身子向尉来倾斜,"啵"的一声吻在尉来侧颜,"那女儿她妈能亲吧?"
不等尉来回答,他揉着一头乱发,嚷嚷着饿。走了出去。
尉来楞在原地,女儿口水滴落在肩才反应过来,她挑眉,笑了笑,"嗯,女儿她妈可以随便亲"。
算上零零散散的假期,尉来这次产假一次休了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