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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训练集-痕迹
密码?凌昀低下头,收紧了手臂,抱着蓓叶丝躺在一片轻飘飘之中。他似乎是反应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对,那个数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蓓叶丝动了动,金色的长发从他的手臂里滑出来,轻轻吸了一口气,你压到我头发了。
抱歉凌昀赶忙松手,看她懒洋洋窝在自己怀里,有些笨拙地替蓓叶丝把乱糟糟的发丝理好,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
你话真的很多,Luster,蓓叶丝皱起眉来,她坐起来,又把凌昀也拉起来,无骨一样靠在他的怀里,看起来很累,问吧,什么事。
这个世界里除了你,还有和你一样的额,这种人吗?他不知道怎么定义蓓叶丝,只能笼统地用这种人来概括。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你把我当什么,复制粘贴来的数据?
她戳了戳凌昀的鼻子,嘴角微微扬起,蓓叶丝说话时蓝眼睛流动着光芒,仿佛被照耀的蓝水晶:我是这个维度里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复制品,也没有替代者。
那你有敌人吗?凌昀想了想,把训练场上发生的事情和蓓叶丝讲了一遍,他内心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忧虑,担心是谁也能像蓓叶丝一样入侵自己的系统那就意味着塞莱斯估计头要痛好长一阵时间了,整个圣西加图的信息安全都很成问题。
是我啊,蓓叶丝轻描淡写地开了口,对上凌昀惊诧的视线时候挑了下眉头,但也不一定全都是我,在休眠的时候系统可能在自动运转,我看一下日志。
女孩依旧挂在凌昀身上,青年 不敢乱动,轻轻托着她的背,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很累吗?
对方没有说话,凌昀也没再开口,只是沉默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别扭,是来自逻辑本能上的说不通,在蓓叶丝挂在青年身上当挂件的这段时间里凌昀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发生的所有事情,最终记忆锚点落在了星航舱摄像机一闪而过的神秘现象里。
我是很累啊,吃数据好累的,蓓叶丝的身体动了一下,翻了个身靠在凌昀的怀里,但是在数据里的确找到了一些异常,要不要猜猜?
青年从背后抱住她,这样类似于亲密关系的举动又让他的心慢慢平复,凌昀的衬衫被撕得大开,露出胸膛和瘦薄有力的腰肢,蓓叶丝就这样贴着他的肌肤,亲密接触让凌昀恍惚有一种被爱的错觉。他轻轻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方便蓓叶丝更舒服地靠着,报出了两个时间。
这回怀里人倒是有点反应了,她扬起脸来,手拽着青年垂下来的衣角:你怎么知道的?
第一个时间点是我在星航舱上,庇护所屏幕出现异常;第二个时间点是在训练场内,机械人抱起我的时候。凌昀眼前投出一个大屏幕来,蓓叶丝的异常日志被投在了他们眼前,女孩看着屏幕,挑起了眉毛:Luster,你是不是有个负责安全的朋友?
是怎么了?塞莱斯被冷不丁地提起,凌昀心头有种不好的念头在攀升。
蓓叶丝托着腮,把某个地方圈了起来:这里,是烈火之眼侵入的痕迹。
我设在你网络附近的防护在休眠期间被侵入过,虽然手段很精巧,但是还是留下了痕迹。她调出一段数据,将烈火之眼侵入的过程复现了一遍。凌昀在旁边看着,眉头一点点蹙起来:对于烈火之眼同时入侵三千个端口的事情他倒是不惊讶,他惊讶的是蓓叶丝布阵的方式,女孩在他的所有设备上都设置了万亿个监控点,不同的路线又分为反射的镜子、无用的知识、骗侵入者进入地牢的诱惑和真正的路线四种。反射的镜子将侵入者的路线在中后期通过复制调用使其走入死胡同,为了重新走出去,侵入者将计算路线,而这也会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无用的知识是为满足获取重要知识而设计的独特机器学习点,各类真真假假有用无用的信息堆成垃圾山一样,对方学习能力越强,遇到的阻碍就越多,最后会被困在龟速旋转的粒子构成的曲目应该用什么舞蹈跳出来塔罗斯塔尔其亚星上埋藏牙齿的大树如何拥有一颗恒星等无厘头的问题里。
烈火之眼入侵了凌昀附近的信号设备,而与凌昀对战的,除了恶趣味的蓓叶丝,还有侵入试图篡改行为的他们。这也就解释了机械兽人失控的原因蓓叶丝只是逗着凌昀玩,而烈火之眼则是想要解决他。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凌昀看完日志,皱起了眉头,是因为你?
因为蓓叶丝需要他做实验数据,如果解决了凌昀,蓓叶丝的学习也会受阻,最后会影响什么?整个维度?在蓓叶丝的身上和这片空间里似乎藏了太多的秘密,他却连头绪也摸不到。
你可能要和那位朋友说说,他似乎要很辛苦呢,女孩低头玩着他的手指,瞧着凌昀眉头紧锁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数据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你现在在欣赏我的裸体。
原本在认真打时间轴的凌昀猛咳了一声:那我的论文是不是也约等于我的精神,你也在看着我的身体,我在公开露出?
可以这么说,蓓叶丝转过
', ' ')('身,扯开了他的衬衫,低头去吮吸凌昀淡色的乳尖,酥麻的痒意顺着青年的胸口蔓延,离开前再来一次吧,我需要你的数据。
在离开前,我也想要你的痕迹用来确认,可以吗?凌昀垂着眼,撩开了自己的衣摆。
凌昀还没有醒?从训练场赶到医院的伽纳娜看着还在昏迷状态的学生,眉头皱了起来。跟在她身后的是莉莉斯与阿托尼克,三个人刚刚碰了个面交换了意见,过来发现凌昀依旧没有苏醒。
嗯医生说估计要一段时间。陈怡和拉维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看着还不醒的凌昀。凌昀的结果他们都看过,他现在的状况很微妙,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停止了,医生只说他的基本功能没有问题,再具体的却也不能给肯定的答复。
伊诺夫维奇帮凌昀把垂下来的手臂托起来往病床里推了推,青年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监测装备同时向中心发送了信号,大概一分钟后,医生就到了凌昀的面前。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凌昀被一系列检查捋了一遍,陪同的人也想问问状况,伽纳娜看着动作有些迟缓的学生,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让凌昀先休息一下吧,之后我们再来。
人走后的病房显得空空荡荡,凌昀喝了一瓶营养剂,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挪到了洗手间里,撩开自己的衣摆,发现没有走之前要蓓叶丝留下的咬痕,心头一阵失落。青年整理了下衣摆,却突然停下了手,他将裤子往下拉了拉,在自己小腹向后腰蔓延的位置有一行莹蓝色的图案。他用图像采集读取,甚至无需判别,他自己已经能够读出来。
贝叶斯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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