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对方给的条件居然还算优厚,可见这几只疯狗在多么卖力的发疯。
这只是个初步意向书,全是可协商条款,没有任何签章,不具备法律效力。可别说不签合同,他就能轻易反悔。
能让对方给他这种东西,不用说,他的经纪人一定对人表示他热切希望合作。他现在跑出去说:“这根本不是我本人意愿,谁上蹿下跳都跟我没关系。”也得有人信。
正常人有几个像他周围这两位的画风这么现实魔幻?
还有,能打通这层关系,一定有其他中间人,不用说,汤珍珠。那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啊,曾有个女星得罪她,她封杀了对方整个公司的艺人。
现在让他说后悔去打汤珍珠的脸?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生来。
妈的!
夜色越来越沉,起了风,白砚却越吹越燥热,鼻尖覆了一层汗。
突然,一团浓浓的阴影盖在他头顶,抬头,是裴挚。
背着光,裴挚俊挺的浓眉好像微微蹙着,眼色好像还有个严肃样。
行,这会儿也不戏精了,刚才惊惶失措卖萌装可怜都是他的幻觉。
只是一个四目相对的时间,白砚手里稿纸被抽走。裴挚弯腰俯身,两手撑着藤椅扶手把他围在椅子里,眼光沉沉地对上他的眼睛。
白砚自然没有好脸色。
可裴挚这次只是浑不在意地笑了下,“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不愿意抢别人的东西。咱们这回真不算抢,只是把本来属于你的拿回来。就为个代言让你背个骂名,这事儿我能干?我又不傻。”
白砚说:“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裴挚不以为意地点头,“好,我傻。”
“明说吧,汤珍珠提供的争取对象不止这一家,还有个男装大牌,人家本来看上的代言人是齐厦。可就算有视帝齐厦,我也不是争不过来。我为什么没干这事儿?还不是怕你心里过不去,齐厦拿那代言是凭真材实料拿的,没多少猫腻。”
白砚冷冷地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不愿要代言和不愿抢代言,多大的区别?
裴挚说:“你都对,你听我说完。”
白砚牙痒。
裴挚眼睛眯出几分狠劲儿,“孟姝算什么东西?这珠宝品牌本来这次就偏向找男星代言,原先看上的那位出了点事儿,就年初的桃色新闻,你应该也知道。后来品牌方看上的就是你。别看她对你表面客气,这代言她瞄了好几年,从两个月前开始,为了让人家打消对你的念头,她那一伙子人轮番在人高层面前编你的黑料,说你耍大牌、拍戏中途毁约、还有其他的我都不好意思提。”
裴挚越说越不痛快,要不这些天他在忙什么呢?
拐弯找人打听内幕,让汤珍珠替白砚澄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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