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贵族医院的营养餐据说不错,可白砚还是觉得不能跟家里做的比,所以中餐和晚餐都是他助理做好送来的,荤素几样加上煲好的猪骨汤,很适合现在的裴少爷。
裴少爷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三岁,饭得他喂着吃。到晚餐时,病房没其他人,裴少爷顺杆爬,直叫着身后枕头躺得不舒坦。
白砚干脆直接问:“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舒坦?”
裴挚死不要脸,“躺你身上可能会好点儿。”
白砚又气又乐,自己靠着床头坐,“来。”
很快,裴少爷靠在了他身上。
白砚重新端起饭盒,饭夹着菜,舀了一大勺,低头递到裴挚面前,“张嘴。”
裴挚乐颠颠地吃了。
从身后环抱的姿势,白砚低头只能看见裴少爷的发顶,甚至都瞧不清裴挚嘴在哪,他又舀了一勺饭:“你可别吃到鼻子里去。”
裴挚得自己够着勺吃。
可裴少吃得有滋有味,行,这样就舒坦了。
简直没毛病。
饭吃到一半,外边突然有人敲门。
裴挚不高兴地问:“谁啊?”
白砚放下碗勺,“我去看看。”
门打开,外边是裴挚的纨绔发小,白砚心情立刻就不美妙了。
不,更让人心烦的角色站在纨绔发小旁边,这不是当初那位赶上珠峰跟裴挚同生共死的表弟吗?
纨绔发小的表弟虽然个子比以前高,身板也比以前壮实了些,可清秀眉目还是以前的样儿。
表弟见他在,笑了下,没说话。
纨绔发小眼神只朝病房里扫,“听裴叔说裴挚今天拆了钉子,裴挚呢?”
不管是谁来探病,总不能不让人进屋。
白砚又恢复成平常在人前冷冰冰的神色,带着表兄弟俩进了里间,对裴挚说:“你朋友来看你。”
刚才还躺在他身上的撒娇的奶狗此时一手撑着床,面色相当不善,活像个跟美人作乐却半途被人搅了兴致的山大王。
纨绔发小像是没察觉似的,“裴少!好点没?”
那表弟则是连眼都不眨地朝裴挚望着,“裴挚哥哥,好久不见。”
瞧清楚这人,裴挚脸色更沉,阴恻恻地问发小:“你又把他带来干嘛?”
小表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