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
路过沙发时,白砚瞥一眼茶几旁的垃圾桶,果然上边一层都是糖纸。裴少爷特别闲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叼点什么,如今烟是不能抽了,棒棒糖好像成了唯一的慰藉。
他顺手拎走扶手上的大衣,出门冲着裴挚的背影叫唤:“看什么呢?”
见裴挚转身,他把大衣朝裴挚扔过去,“走吧,回家。”
裴挚结果大衣,缓慢套上,“收工了?”
白砚说:“收工了。”
俞导出门,跟他们擦身而过,对裴挚说:“谢谢款待。”
款待是什么意思?这一天,他们吃的喝的,午餐晚餐,奶茶咖啡全是裴少爷让人张罗的。
裴挚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您千万别客气,欢迎明天再来。”
俞导笑了。所以,外边人疯传白砚身边这位纨绔少爷性子特别恶劣,特别能仗势欺人,看来也是假的。
事实上,这俩孩子都挺随和。
白砚跟裴挚一块儿往楼下去,忙的时候不觉得累,这会儿停下来才觉得肩膀酸痛,脑子也不太清醒。在电梯里,他跟裴挚谈了下吃糖的事儿,抽烟有害健康,糖吃多了也不好,至少不利于钙质吸收。
裴挚早有准备,“就知道你在这儿等我,”立刻从口袋掏出根棒棒糖塞他手里,“给你,无糖的。”
白砚抬手一瞧掌心,还真是无糖的。裴少爷叼在嘴里也就是个念想。
白砚问:“你怎么不找个游戏来玩儿?”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裴挚微微睁大眼睛,特别认真地说:“你们替我赚钱,忙得连撒尿都得计时,我在一边玩游戏,合适吗?”
白砚笑了,“去!”哪有那么惨。
裴挚一手搂住他的肩:“所以我得把后勤工作干好,你跟导演是剧组的灵魂人物,把你们安置好了,戏才能好,你说是不是?”
是,没错,可人好不好安置还得看天。
次日,倒春寒来袭,气温一下降了十来度,白砚起床,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裴挚瞧着不对,做早饭时特意在粥里多添了点儿姜。
白砚喝着粥,头闷闷的,只觉得自己状况像是不妙了。
裴挚有些担心,“你没事吧?吃完饭记得吃药,得,待会儿出门我给你把感冒药带上。”
白砚点头,又出言安抚裴挚,“没什么事儿,每年春天都有这么一回。”
裴挚:“……”这台词听起来挺耳熟?
他忍不住说:“你上次感冒,好像说过,每年秋天都有这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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