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狗般的裴少爷面前,这种妖怪只有跪下的份,不一会儿就交待了所有。
事实跟裴挚想的远远不一样。
小徒弟说:“我承认,我是想设计赶走我师傅。但以前那套戏服可不是我让人偷的,我没这么大能耐,我只是在戏服不见后,跟徐大姐路过戏服租赁店,徐大姐看见橱窗里的皮甲,一瞧就说是《潜龙》剧组的,而且穿过这戏服的男主角已经死了,我这才生了心思哄我师傅把死人皮甲弄回来改。”
裴挚冷笑道:“那姓徐的越过你当了服装一组的负责人,所以你回头攀咬她是主使?她事先又不知道我会让你们狗咬狗,设计这一出,有什么好处?”
小徒弟急了,“谁知道呢。她一直跟我师傅不对付,可能单纯就想出个气呢?我做的我都认,可没做过的怎么也不能担,裴少,你就不想知道给白砚哥载了一头晦气的人到底是谁吗?你是能要我命的人,我哪敢跟你说假话。”
确实,谅你也不敢。
可裴挚还是参不透那位徐大姐的动机,只为了出口气,谁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后头,好像还有挺大的一盘棋?难不成本身就是冲着他哥去的?
他掏出电话,给安在剧组的男人打了个电话,让男人看着姓徐的点儿。
可电话刚接通,男人说:“裴少,事情不对,那徐大姐今天中午离开剧组就没回来。现在,整个剧组,谁都联系不上她。”
而此时在剧组,重新给白砚定做的戏服皮甲已经到了。
拍戏空闲,白砚翻开背后的皮甲片仔细检查了一遭,很好,没有不该出现的标记。
他叫来助理说:“跟服装组打个招呼,这套新甲咱们自己带着走。”
终于不用穿那身旧甲了,那是,黑兔子穿过的肮脏的甲。虽然一直觉得那种杂碎死了就是死了,根本煞不住他,可白砚,还是很高兴呐。
第28章 真实
深夜,裴挚乘坐的飞机落地,来接机的是郝总。
郝总看看他的脸色,“怎么,才分开两天就这么不高兴?”
当着郝总的面,裴挚也没什么可瞒,他愤愤地说:“你说这世上的贱人怎么就收拾不干净?”
郝总是个聪明人,微微笑,“白砚又惹上了什么事儿?”
裴挚没好气地答,“从来没有他惹事儿,只有事儿惹他。也不是别的,就死人皮甲那事儿怎么看都不简单,我总觉得,这背后的妖怪就是冲着他去的。”
郝总笑意微敛,眼光一直注视着裴挚的表情,“动机呢?”
裴挚说:“谁知道呢?可能是不满意我哥拿到这个角,对,他们公司那谁,仇安平,以前有抢他《国色》男主角的意思,你说会不会是仇安平诡计落空恼羞成怒,冲我哥使阴招?”
郝总说:“艺人争资源,使坏互黑什么的,功夫应该花在资源定下之前,现在白砚出演《国色》已经是板上钉钉,人都进组好几天了,如果是仇安平,他费尽周折搞这么多事,就为出个气?”
一提这事儿,裴挚气不打一处来,“他抢《国色》男主角,还真是不争馒头争口气,他当着我哥的面都这么说。”
郝总问:“他跟你哥有多大的仇?”
“我哥能跟他有过结?无非就是在同一个公司,他事事都被我哥压一头,眼红。”
成排的路灯被呼啸的车身飞速抛在身后,裴挚朝窗外望了会儿,突然觉得这座没有白砚的城市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