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域明哥做了。”袁殊泽心一横,道,“你、你不要和他说,他不让我跟你说的。”
雪卉说:“做了?”
袁殊泽道:“对。”
袁殊泽本来以为雪卉会哭出来,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雪卉的下一句话居然是:“舒服吗?”
袁殊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但好在雪卉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人设,刚才的好奇不过是袁殊泽的错觉,他哭着说:“我不信,一定是你骗我的,我不信——”
袁殊泽道:“是真的。”他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指着自己胸膛上的红痕道:“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他留下的。”
雪卉泪如泉涌,他紫色的眸子里全是悲哀之色,好像整个纯洁的世界,都被彻底的毁了。
袁殊泽心中稍有不忍,但还是硬下了心肠,他道:“雪卉,你不要哭,域明大哥其实也喜欢你,他只是……”
“你别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和最泡沫的狗血剧一样,被爱人伤透的无辜少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不敢相信这残酷的事实,绝望的哭泣了起来。
白罗罗如果在这儿,大概会默默的给大佬的演技鼓个掌,觉得这水平在娱乐圈拿个奖肯定没问题的。
但是袁殊泽却被大佬的演技迷惑,在他眼中,此时的雪卉就是一个被人欺骗的无辜少年,他纯洁,无知,却又善良。但偏偏就是这个模样的雪卉,却让袁殊泽嫉妒的发狂,为什么他就能保持自己的纯洁,而自己必须靠着出卖身体才能活下去?他不过就是运气比自己好一点,遇到了一个好的庇护者而已。
袁殊泽道:“你不要哭,雪卉,域明大哥还是喜欢你的……”
“他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同你做那种事?”雪卉哭叫道,“为什么?”
袁殊泽笑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凌域明大哥虽然和我做了,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你呀。”
雪卉却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袁殊泽心中冷笑,没有再管他,开始继续摘果子。然而等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到营地上时,却惊恐的发现雪卉居然不见了身影。
“雪卉?雪卉?”只是想吓吓雪卉,没有打算将他逼走的袁殊泽露出恐惧之色,他叫着雪卉的名字,开始试图在附近寻找雪卉的踪影。但这丛林这么大,想要找到一个主动离开的人,实在是太难了。袁殊泽心里发凉,他已经无法想象,打猎回来的凌域明见不到雪卉,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白罗罗还不知道营地发生了什么,他今天运气不错,抓到了一只在地上跑的肥肥鸡,这鸡和地球上的鸡挺像的,羽毛要更艳丽一些,速度也很快。只是智商不高,经常一头撞死在粗壮的树木上。
白罗罗甚至怀疑在这种鸡经常出没的地方随便找棵大树等着,就能得到不少鸡肉。
白罗罗打到猎物,便回了营地,然而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营地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雪卉??袁殊泽??”白罗罗唤着他们的名字。
没人回应他,空荡荡的丛林里只有孤零零的鸟鸣声,这两人似乎就这么凭空消失。
白罗罗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他第一个反应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但雪卉的实力在那儿,如果有人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他,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白罗罗不断猜测原因,并且已经打算外出寻找的时候,袁殊泽出现了。
“袁殊泽,雪卉呢?!”白罗罗几步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袁殊泽哭着摇头,他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见了,我们一起去摘果子,可是走着走着,我便发现和他走散了。回到营地里也没有看见他。”他一边说一边哭,语气倒是十分的诚恳。显然,他并不敢将雪卉真正离开的原因告诉白罗罗,他感到自己如果照实说了,很有可能会被眼前震怒的凌域明直接杀掉。
袁殊泽哭着猛地摇头,咬死了说自己不知道。
白罗罗虽然怀疑袁殊泽,可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是袁殊泽搞出来的。无论白罗罗怎么怀疑,雪卉就这么不见了。
白罗罗的心在滴血,他就这么轻易的搞丢了自己的任务目标,而还不知道原因。袁殊泽的心开始是悬着的,但过了一两天,却还是没看到雪卉,他便放松了下来。这丛林这么危险,雪卉又手无束鸡之力,随便遇到什么危险都会死轻易的死去。
而没了雪卉,凌域明便属于他一个人了。这么想着,袁殊泽又高兴了起来。
只是和他的高兴相比,白罗罗的心情却格外的沉重。
大佬不见了,他生存的概率从百分之九十八直接降到了百分之十,这十还得看运气。
白罗罗和袁殊泽实在是没话可说,两人经常对着火堆沉默的坐着,而袁殊泽找的话题,白罗罗统统不接。他还得和系统聊天嗑瓜子呢,白罗罗咔擦咔擦的磕着瓜子,对系统说:“大佬不见了,我的人生也失去了目标。”
系统说:“找找吧,我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走了。”
白罗罗很难过,对着系统道:“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失去大佬的宠爱了吗,我都那么努力的帮他维持人设了。”
系统说:“你该庆幸他不喜欢你之后没有把你直接弄死,而是选择了离开。”
这话一出,白罗罗沧桑的唏嘘。然后让认真的开始检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大佬,导致大佬离开了他。
这种自我检讨,显然是没有作用的,因为白罗罗的确没有做错什么。
而大佬离开的原因,直到过了快一周,白罗罗都要放弃时,才终于得到了答案。
一周之后,白罗罗再次见到了雪卉。只是此时的雪卉却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脸上的伤口特别的明显,脚上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也再次裂开,走路时都一瘸一拐。
白罗罗看到这一幕时,心都碎了。他没有再管雪卉到底是不是在演戏,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怒道:“雪卉,你跑哪里去了?!”
被突然抱住的雪卉发出凄惨的哭声,用手捶打着白罗罗的胸膛,说:“你坏,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白罗罗被打的莫名其妙,他道:“怎么回事?”
“我讨厌你,你是个骗子,大骗子。”雪卉哭着哭着整个人直接厥了过去。
白罗罗抱着雪卉,心中松了口气。
抱着雪卉的白罗罗并没有看到,此时自己身后的袁殊泽额头上正在溢出细细的冷汗,袁殊泽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告诉自己不会有问题的,可他又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雪卉醒过来,告诉了白罗罗真相,会是如何。
袁殊泽也想笑,却完全笑不出来。
白罗罗是真的很担心雪卉,他把这孩子抱回去之后,赶紧烧了热水给他清理了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看着虽然狰狞,但事实上都是一切不严重的擦伤,想来可能是雪卉皮肤太白,一衬托才显得十分严重。
不过即便如此,白罗罗还是有点心疼,特别是雪卉脚上的伤口,他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认真的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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