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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语以为自己会惊叫,但是他没有。
他异常冷静地向公爵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转身撞开了房门。
这里是一间没有人的休息室,他反手关上门,用尽全身力气拉倒了一边立着的高大柜子,让它堵住了通往阳台的路。
他能清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跟着是房门带动柜子被踹动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叶语紧紧咬住了牙根,按上了自己左手的创口,让痛苦给予他更真切的真实。
他的思绪转动着,通往马厩的道路从这里走的话,要顺着楼梯一路向下,穿过一览无遗的礼堂,可能会撞上仆人,非常危险。
他微微思索,下定了决心。
去二楼的书房,
一路电灯仿佛也在突显紧张地剧烈闪动,照得走廊忽明忽暗。
叶语没有余力去控制自己的脚步落在地毯上是否会有过于剧烈的声音,当他跑至书房门口时,遥遥的有一声巨响传来,也许是房门和柜子统统被踢穿了。
他不想,直接推开了张着一条缝的房门,紧急地拉开了窗帘,抄起桌子上石质笔筒便向落地窗砸去——
书房下方再走几步,便是马厩方向,都是对着远山。
“砰”的一声巨响,窗户没见半点破损痕迹,手被反震开,叶语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撑住了桌面,结果疼得自己一激灵。
他见鬼一样看了一眼玻璃,这玻璃也太硬了,他摸卧室里的玻璃根本感觉不出来它有这么硬。
门外传来一声声开门关门的巨响,公爵选择了排查法。
叶语深吸一口气,酸软的四肢被驱动起来,他听见一扇房门闭合的声音,下一秒,他冲出了房间,卡住公爵进出房间的时间,一狠心,跨过围栏翻到了一楼。
落地时,叶语在地板上滚了几圈,感觉浑身都在疼,勉勉强强爬起来,奔向马厩方向。
还没出去,他直接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上,他迷茫地摸着鼻尖,意识到了什么。
这栋城堡在拒绝他离开,可是刚刚还——
“我的小姐。”公爵的声音遥遥地传来,含着笑意,“露台之间的范围,仍在城堡之内,但要出城堡,可是不被允许的哦。这一点忘记提前和你说了,所以我给你五分钟自由时间,我不会管你。”
叶语脸色微变,卡着位置,一点一点地挪上了二楼。
在缝隙中看着斜对面的公爵,公爵看起来闲适得很,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身后都是仆从房间,叶语不敢踏入。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干脆地上楼,他还记得特蕾西亚的房间在哪儿。
备选方案二,启动。
血液,叶语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向怪物小姐奉上他的血液,换取短暂地停留。
现在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不到。
一天也太长了。
叶语敲开了特蕾西亚的房门。
特蕾西亚却露出了微妙的,类似于公爵的笑容。
“你来啦。”
叶语一顿,脚掌下意识后移,想要离开,却被少女一把抓住手腕拽进了房间。
她的力量大得惊人,拽得年轻人一个趔趄,扑进了她带着玫瑰馨香的怀里,房门没有被关上。
她艳丽的双目盯着叶语,带着灼灼的热意,再次重复道,“你来啦。”
叶语心里蓦地响起了两个字:完了。
特蕾西亚的笑容靡丽而灿烂,清亮地说,“抓到你了。”
叶语反应已经很快,但依旧敌不过身体素质非人的怪物小姐,被轻轻松松地按倒在地,特蕾西亚坐在了他的腰背上,居高临下地说,“我很高兴哦,我的小姐。”
“……”叶语放弃了挣扎,放松了身体,垂下眼睑疲惫地说道,“您从那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游戏了吗?”
“不不,只是这样非常有趣。”特蕾西亚笑眯眯地说,“我自己扮演我自己,我自己扮演无数个我自己,无数个我都是我,难道不有趣吗?”
“……”叶语心说,一点也不有趣。
简直就是出千,但是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神明怎么会理会蝼蚁的不甘?败局从一开始没有明确游戏规则就已经注定了——话又说回来,他在那种情境下要怎么询问规则呢?
自身没有意识到的胆怯、惊惶会影响他的正确判断。
备案方案二,也失败了。
叶语说,“您要做什么呢?我输了。”
特蕾西亚扬起笑容,无比灿烂的笑容,明艳的面容看起来美好动人,随即“她”融化了,融化成了一坨触手的聚合物。
“插到你脑子坏掉啊,我的圣子。”
叶语感到那种反胃感又上来了,潜伏的呓语在脑海里嗡鸣,伟大的存在召唤他的服从,他不反抗,追从呓语的方向,“啊……这是您的模样吗?”
红晕悄悄爬上了他的面容,他露出了仿佛失去理智的笑容,躺在地上却向高至天花板的触
', ' ')('手张开了双手,他用一种飘忽的、夸张而虚假的模样说道,“请您随意对我做些什么吧。”
浓雾顺着敞开的房门涌入,随即又变回人形,公爵出现在了房内。
紧跟着是仆人、所有的仆人,所有的小姐。
这间客房装不下了,于是触手回应了叶语的双手,将他环抱了起来,
他们走向餐厅。
触手的怀抱出乎意料的温暖舒适,接近人类的体温,叶语被裹在里面,像是冬天猫在被窝里。
有细小的触手悄悄顺着顺着内裤的边沿往里钻,没有试探的触摸,而是直接钻入了肉根的马眼,尿道被拓开的饱胀感,他情不自禁发出了呻吟声,眼尾飘红。
触到底了——
触手突破了尿道口的关隘,踏入了更深的领域,它就像是虚幻与真实的叠加态,在进入了肉体的最里端后,它进入了皮肉,缠绕上了小小的前列腺,将它整个包裹住。
叶语浑身颤抖,嘴巴里不断吐出细碎的喘息,粉红的舌尖吐出,没有控制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一滴一滴滴在肉粉的触手上,砸开一朵有一朵水花。
“偷跑不可以哦。”公爵说道。
“特蕾西亚这样子不行,不成样子。”妮可说道。
“特蕾西亚小姐,还请忍耐一下。”仆人说道。
“腕足很适合做章鱼呢。”厨师说道。
“……”
“……”
周围的人一同发出声音,明明都是一个存在,却在七嘴八舌地展示不同的性格,说得叶语头昏脑涨。
他被张开了放在餐桌上,双腿垂落够不到地面,细小的触手顺着耳道爬入大脑,如梦似真地与纠缠在大脑里。
胸前和后穴的触手流连不舍地退去了,为其他人留出地方,即使如此,也只有嘴巴和后穴两个可供进入、能给叶语带来刺激感官的洞穴,十分捉襟见肘。
特蕾西亚嘻嘻笑道,生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嗯?你们也解放不就好了。装什么嘛。”
公爵笑着瞟了一眼缩在一边的触手,温和地说道,“就由没有参与过的先来吧,参与过的就延后吧。”
陷入半疯狂的叶语分辨不清有谁的阴茎、或者不是阴茎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同时还有东西掀开了他的裙沿,摩擦他的乳尖与臂弯。
乳头被外物顶着陷入其中,平坦的胸乳也仿佛成了被亵玩的工具,有人聚拢起属于男人的贫瘠的胸膛,夹着某样东西。
口也张开,有东西进入了,喉管被撑开,喉咙突出了一块儿鲜明的位置,看起来色情又残忍。
手掌里也被塞入了温凉的物什,被顶弄着手心摩擦着。
神明也会有人类的性欲吗?
还是在以这种方式让他难堪堕落呢。
过激的快感或许是超出了神经的阈值,以至于叶语的脑海里只有舒服得快死掉了的回音,射精被禁止,精液被触手直接吸走,他会高潮到死吗?
叶语不知道自己的笑脸是否崩坏,他将自己的沉入深处,保留着一点神智,就像是有时高中上课走神儿,眼睛与表情都自如地睁着,思维却并不跟着老师运转。
时间好似凝固了,停止流逝。
当身体要到达极限时,无形的雾气便会笼上他的身体,将叶语的身体强行追回正常状态。
无形的系统悬挂在他眼前,明晃晃地告诉他剩余多少时间。
显然,关注着剩余时间的并不止叶语一人。
待到时间接近终点时,人形一个又一个溃散了,遮天蔽日的黑色笼罩了视线,猩红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叶语,没有形状的污浊一层又一层地铺开,一条又一条的翻滚。
——就像是天外的夜空。
叶语大笑起来,被满嘴的莫名的液体呛得咳住,他不顾浑身的液体,向夜空张开了双臂,他目光迷离,却没有被神明的真实冲击得完全发疯。
因为他本来就疯了,所以不会再次发疯,他真心实意地觉得,能够直面神明的本相是一件让人感到幸运的事。
“神啊、神明啊——”叶语高声道,他双眼忽闪含泪,嘴唇弯起,清纯钝软的脸看起来竟有几分艳色,“这里是——您的梦吗?”
缓缓包裹住叶语身躯的最深的黑停止住了,神明饱含趣味地向叶语投下注视。
“你还没有失去神智啊。”神明说,“昨夜你直视我了?”
叶语犹带着癫疯的笑意,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沉沉的黑色自叶语身上退去了,一个漆黑的古怪痕迹留在了他的手腕内侧,无声无息,没有痛感。
神明问,“怎么看出这里是梦的?”
“神明大人,您与我在梦中相会了三天梦中,您可以肆意左右我的记忆、我的躯壳。”叶语好似深情,激昂地向神明解释,向祂展示自己的一切,博得神明的青睐,像个真正的信徒。
“这正如我在古堡中行走时的感受一样,以您的仁慈,一定是始终让我行
', ' ')('走在您的国度。”
“……”神明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回想,以人类的普遍意识而言,也许是带着笑意的,非常愉悦的,“小骗子。你在赌而已。”
“那我可以赢得您的垂青吗?”叶语诚挚地、饱含真情地说。
神明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
游戏结束时间归零,神明没有阻止。
于是这个世界崩落,叶语第一次看见了他应该前往的世界,与公爵构建出的世界差距不大,天上隐隐却能看见洁白的月牙,还没多看两眼。
浑身散发着情热混沌的叶语猛地被抛入冰冷的水中,窒息无力涌上了大脑,癫狂退潮一样退去,冷静重新执掌大脑。
“没事吧?!”
“这里、这里还有一个人!”
一片冰冷混乱中,隔着水传来的声音迷蒙不清,叶语挣扎着张开眼,浑浊的河水阻碍他的视线,模糊中有人将他拖出了水面。
他重新与空气相接,江风刮过脸是冷冷的,刀锋一样,他却放松了下来,软得没骨头。
急救紧随而来,他吐出了淤积在胸腔喉咙的河水,仿佛吐出了满身的浊液。
意识逐渐飘远,叶语听见游戏系统的那个烦人的电子音说道。
[“梦魇之堡”通关,奖励结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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