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总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脚下生风的消失在转角。
其他人都收回视线了，就一人还盯着卫总离开的方向。
“我是不是看错了，卫总好像长头发了？”
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的不止这一个，原本没注意到的，被这么提醒过后也控制不住视线上移。
早上还跟妻子保证不喝酒，晚上就来了个必须他出面的酒席。
本来应该是副总去的，结果他中午吃坏东西食物中毒，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挂水，没办法卫总只能亲自上阵。
助理把准备好的备用假发递了过来，卫总摆摆手没有接。
这酒肯定是不能喝的，偏偏合作方的老总是个喜欢劝酒的，卫总果断拒绝，没有隐瞒原因。
助理在边上听得心惊肉跳，生怕合作因此黄了，合同可还没签呢。
不想合作方的老总非但没生气，还好奇的看向卫总头顶。
“真能长啊？”
“能！”卫总回答的信誓旦旦，“你看我这头发，是不是已经长出来了？”
卫总把头低了低，方便对方看清。
合作方老总摸了摸下巴，突然一伸手，把自己的假发摘了下来。
“那你看看我这头发，还有没有机会？”
半小时后，助理麻木的看着两人以茶代酒，你一言我一语的分享各自这些年的失败生发经验。
说来也巧，两人的情况有些相似，都是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出现了秃顶的症状。
狄总比卫总还早一些，二十六就必须戴假发了，不同的是他对外瞒得很好，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
同病相怜的辛酸迅速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毫无疑问，这次合作绝对没问题。
就是狄总总觉得自己还是喝多了，不然他怎么听到卫总说让他长头发的是芝麻呢。
终于，助理捂住了脸。
第34章
身为总裁助理，杜楼是除了卫夫人以外最清楚卫总近况的人。
想不了解也不行，卫总私底下有个“坏习惯”，会无意识的自言自语。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老板能把自己当外人，出差回来太累被妻子嫌弃不行这种事情真的可以不用跟他说。
成年人的崩溃来的猝不及防，看着愣住的合作方老总，杜楼真的很想当场辞职。
他只是在卫总手下工作，脑子还是正常的。
很显然杜楼也不相信卫总说的芝麻生发是真的。
说芝麻护发他信，可生发...每次听卫总吹嘘芝麻饼是秃顶救星，杜楼都感觉自己的智商在被踩在地上碾压。
话说卫总秃了这么多年毛囊居然还没闭合吗？怎么还能长头发的？难不成卫总背着他植发去了？
“信我！特别管用！”
卫总没喝酒都像是醉了一样，居然从口袋里就掏出一包芝麻饼来。
杜楼一个激灵，好家伙，现在都随身携带了。
“这可是元夫人推荐的！元总能让他夫人被骗？”
狄总感兴趣了，“你说的元总，莫非是群星的元昆元总？”
“对对对！就是元昆元总！”
卫总看似感慨实则炫耀，“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和元总扯上关系，这还多亏了我夫人跟元夫人关系好，不然我哪能跟元总说上话啊。”
他这话水分很大，一开始是因为元夫人对卫夫人的维护，两家才会有生意上的合作，要说关系多好还真算不上，合作也就那么一次，不过就这么一次也够卫总吹嘘了。
狄总不清楚内情，还真当两家私交不错，一时间对卫总的态度都热情了不少。
他先助理一步帮卫总斟上茶，询问芝麻饼的事。
卫总直接给他看这两个月自己记录的头发生长变化，
“你看啊，我是从两个月前开始吃这个芝麻饼的，什么药什么治疗都没做过，你再看看，这是我以前的照片。”
这么多年都不肯放弃治疗的卫总保持着良好的记录习惯。
也就是说，他不但有这两个月的文字照片记录，包括以前那些失败的经历，他也都记录了下来。
内容很详细，他为治秃顶所做的努力让狄总自叹不如，竟然连童子尿都能做成药膏抹到脑袋上去。
狄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摘了假发之后总觉得凉飕飕的，就又给戴了回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卫总心一狠让狄总摸了自己的新头发。
“你摸摸看，这不是假的吧？”
狄总小心翼翼的触碰那些略微扎手的发茬，这一幕杜楼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