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他屁股上,一只抚到他两股间,聂铮呼吸粗重,但询问还是绅士似的彬彬有礼,“可以吗?”
到底年轻,童延顿时又硬了,开口时语气虽然痛快,但声音有些变调,“来啊。”
几个枕头叠起来被男人一起叠起来,塞到他身下,让他趴住。仍在床头的防晒油再次被聂铮拿走,没一会儿,童延只觉股间一阵冰凉,随后,男人的手指闯入他的身体,脆弱的内壁被那手指打着圈地开拓,童延咬住牙,还是哼了声。
那指腹在他身体里探索推送,由浅及深,像是在找什么似的,突然,身体里某一点被另一个人的皮肤刮擦,瞬间触电的感觉的,童延浑身一颤,“嗯!……”
聂铮的声音嘶哑异常,但探索他的频率依然不疾不徐,反复摩挲那一点,“是这儿?”
这样的力度显然是不够了,童延硬是憋出了点哭腔,“换家伙上我。”
动作一直淡定的男人,速度加快了些,接着又推进一只手指,不久,又推进了第三只。
童延是个急脾气,身体空虚难耐,只恨不得狠狠来一场,“来啊!”
聂铮嘴贴着他的脖子,亲了下他耳边的红痣,“听话,马上给你。”
话音刚落,手指从他身体里撤出去,男人粗大性器的饱满圆头用力抵入他的身体。饶是有扩张,就算他饥渴,身体被最大限度拓开时,童延还是倒嘶了一口气,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
此时,男人浅浅抽送,没在往前,另一只手伸到他悬空的身下,握住他发泄过一次又重新激动起来的东西,套弄几下。
童延又疼又爽,“恩……”
与此同时,身体里的硬物猛地撞入,一入到底,身体都要被顶穿的错觉让童延再次高亢的叫出声来,“啊……”
接着就是最原始的律动,他跪趴在床上,抬高的屁股迎接男人的侵犯。而男人彻底扯掉了绅士的外皮,从一开始,就是野兽的速度和力道,一下下把自己夯进他的身体。
童延开始只是疼,到后来,疼里头又缓慢滋生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快感。他很直接,舒服了就叫,可男人在他身后始终一言不发,把一身蓬勃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那一点。
整张床都在晃动,童延呻吟不停,声音软的不像是他自己,男人的汗水抖落在他身上,他转头,见聂铮那双眼睛彻底失了惯常的冷静,眼神灼烫到疯狂,立刻伸手去攀男人的脖子,可胳膊刚伸出去,就被男人攥住。
应该说是,聂铮一手钳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强势的给他压在头顶。接着,滚烫的嘴唇贴住他的颈侧,用力地含吮。那里本来就是童延的敏感带,童延脊背又是一阵酥麻,身体里的渴求更甚,但男人蛮横粗暴的动作,瞬间填满他的身体,快速的抽出,撞入,抽出,撞入,童延叫的更加癫狂。
那一点被男人反复摩擦,再次射精的时候,童延感觉自己都被聂铮撞击着挤出来的。这种高潮跟刺激性具获得的高潮又不同,更加彻底,更加销魂蚀骨。
等聂铮开始在他身体里喷射的时候,冲刺一般的动作几乎把他身体撞散架,男人射了好几阵接结束这一场暴风雨似的性爱。
酣畅淋漓的交换过去,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聂铮趴在他背上,亲了亲他的脖子,“累?”
童延浑身像是被抽了筋似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转过头嘴硬地说:“你更累吧?”
聂铮突然笑了。
第47章 野生
这天下午,童延心满意足到不能更足。
聂铮先是把他抱在怀里,用手让他领略了一把男人之间奇特的互助精神。接着,身体力行地带他体会了生命的大和谐,两次。
童延再次肯定聂铮真有些鬼畜基因,这男人开始之前相当有教养,箭在弦上还问他,可以吗?
他一点头,衣冠禽兽彻底变成禽兽,接下去留给他的就是不可描述的狂风巨浪。
童延被折腾得不轻,但心里痛快,两个男人之间就该这样,当然,要是聂铮不沉迷那一个姿势就更好了。
洗完澡回到卧室,时间到了中午。
他躺在床上,看着立在一边穿衣的男人。聂铮这次换了件深蓝t恤,浅色到膝的裤子,脚上依然是那双帆船鞋,宽肩窄臀长腿,挺平常的搭配硬是穿出了杂志硬照的效果,而且气质跟穿三件套西装时半点不违和,只是从绅士变成了在海上度假的绅士。
聂铮略微抬起下巴,扣上t恤的扣子,动作跟扣衬衣纽扣也没什么区别,高冷得谁都不可能攀上似的。童延一见男人这一丝不苟的样,就想再次把人扒光成禽兽,他喜欢看聂铮在他身上失去控制发狂的样子。
童延后面有点疼,人也被折腾得没剩多少力气,可是很奇怪,身子饱了,心里总像是吃不够似的。
想到什么,他手搭在床沿敲了敲,“今天,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聂铮手从衣领处垂下,眼光瞟过来时相当温和,“什么?”
童延眨眨眼,“活儿。”
这话没掺假,前两回,聂铮那是个什么表现?横冲直撞。今天,童延却真是大大地意外了一把,这位的功夫,进步太大。
聂铮微怔。
小妖孽刚才去浴室时都是他抱着去的,去了浴室在花洒底下连腿都站不稳,刚休息半小时,又开始挑衅他。
聂铮从衣柜里挑出两件衣服,踱到床边,把内裤扔床上,接着抖开上衣,套上童延的头。男孩儿配合他的动作抬起身子,伸出手臂把胳膊穿进袖子。
等男孩的眼睛再次探出领口时,聂铮把衣领单手往下一拉,让男孩整张脸都露出来,一本正经地说:“人要善于学习。”
“呲——”童延忽然笑了,拉住他的手,“你怎么学的?”
此间种种,不足为人道,聂铮干脆伸手捏住男孩儿的下巴,“你更喜欢以前那样?”
童延笑一僵,手立刻就放下了。
上午体力消耗大,中午喝了两碗海鲜粥,童延头没一会儿就懵了。
中午回房间,他挨着床就不想起来,见聂铮像是没午睡的打算,昏昏欲睡地问:“你不休息?”
聂铮一条胳膊撑在他脑侧,另一只手给他掀开搭在额前的头发,眼睛垂视他的脸,“你睡,待会儿我叫你。”
童延眼睛皮已经撑不住了,意识消失前想着反正是放假,还叫什么起床啊,睡到自然醒就得了呗。
等男孩儿眼睛闭上,聂铮拿了本书,在窗口坐下。倒不是他苛刻,童延这些日子最忙的时候也就在飞机上补眠几个小时,好不容易休息,正是调整作息的好机会,天昏地暗地把整个白天都睡过去,晚上又难入眠,这样总是不好的。
要不,他怎么只做了两次?
男人一开荤,就很难忍得住,要真由着性子,没日没夜地交欢,来个性爱之旅当然痛快,但聂铮自己比童延大了十二岁,是长者,长者就得控制节奏,有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