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审判</h1>
到家已经九点多,顾安一到家,就将玫瑰小心翼翼的剪剪根,插到花瓶里,放在自己的床头柜。看着桌子上的盛开的玫瑰花。她拉开抽屉,捧出手绢包着的干花瓣,小心地打开。
很多已经破碎了,还有一部分完整的,也完全褪色变成了暗褐色。
她摸摸红艳水润的玫瑰,轻碰几乎变成灰烬的干花,心情复杂。
“安安,去洗澡吧。”顾平敲了敲她的门。
顾安站起身,打开房门,看见客厅落地灯旁,顾平头发微湿,正坐着用平板看什么。
这件睡衣,棕色格子纹…她的脸立刻红了。
“咳,其他睡衣都拿到新公寓了,这边只有这么一件。”顾平解释的莫名其妙,脸也有些烧。
浴室里,黑色的发丝粘在湿淋淋的身体上,毛巾架下,一个浴巾微湿,是蓝色的,还有一个很干燥,是粉红色的。她拿起微湿的蓝浴巾,闻了闻,洗衣液的清香中,参杂着一种很温暖的气息,非要说是什么味道,让她想起夏日的干麦子香。干燥,暖和,氤氲,虽不浓烈但让人眩晕。独属于顾平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浴巾按在皮肤上,浴巾一点点吸收皮肤表面的水分的同时,她和他相融,浴巾上顾平的气息也参杂了属于她的味道。
镜子里,还是那具斑驳的,丑陋的,被碾碎过的身体,从体内的子宫到体外的皮肤,都有着永远也抹不去疤痕。
她摸摸肚子,臀部和乳房上的疤,又扒开下体。顾安的体毛很淡,因此粉白的外阴上遍布的圆圆的瘢痕十分明显。
眼角落了几滴泪,她要如何拿这幅身子面对顾平?但哥哥也是唯一能共情她的人了。
从浴室出来,顾平叫她。
“安安,来。”
她走近他身边坐下,顾平关掉平板,看向她。顾安的头发湿着,肩膀被水打湿了点,脸红扑扑的,像颗小水蜜桃,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上有几滴水珠,隐没在领子下面。
“哥,怎么了?”
顾平回神。
“想不想试试投资?我给你转点钱,你先开个户,练练手。”
“别给我钱了,上次给我的还有不少。”不是还有,是她基本没动,但她不敢说。
“行,等你回学校,我和你说怎么弄。”她的眼角红红的。
“怎么了?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