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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
饶是日子过得如苦行僧一般的医学生们也纷纷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告白的告白,求爱的求爱,学院的各大屏幕甚至都一改往日的严谨沉闷,用粉嫩的字体书写着对节日的祝福,整个学院都沉浸在粉色的氛围之中。
方泽泓从没料想过在自己的课堂上能亲眼见证学生的表白,但很显然,这是一场失败的表白。他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学生奥兰多手上拿着一束价值不菲的康纳尔玫瑰——这种极难培育的鲜花在星际象征着“向你臣服”。此时这束花的花朵低垂下来正对着地面,而拿着它的主人脸上带着尴尬和失落。方泽泓看向奥兰多对面的人,微微一愣,正是面带着歉意的陆微宁。主角都已明了,他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一室沉默,原本还围在周围准备起哄的众人见导师到来立刻作鸟兽状散开。奥兰多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沉默着回到自己的座位。陆微宁如获大赦,长出一口气坐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躲得这么明显奥兰多还会对自己抱有好感。他抱歉地看向那个依旧倔强地笔直坐立的背影,在心中又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
方泽泓将所有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依旧如往日一般开始授课。只是——今天的课堂上,一个紧接着一个超纲的难题都向着奥兰多抛去。可怜的奥兰多还沉浸在失恋的悲伤中,旋即又陷入巨大的学业压力之中。他被一连串的提问砸懵,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突兀地站在教室里承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和导师的不满。
“奥兰多先生,如果你连这些问题都答不上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只想着儿女情长,毕竟,你们联邦把你送过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来繁衍后代的。我提出的问题,请你在本周内完整解答并选出一个课题完成一篇论文。”
这个来自艾顿联邦的天之骄子羞愧得无地自容,他面对导师的步步紧逼,内心即便觉得不满,到了嘴边还是只说出一个“好”字。
今天的课上得众人提心吊胆,他们很久没见过这么,额,尖酸刻薄的方泽泓了。
“我知道了,方老师绝对是失恋了!”萨曼莎一锤定音,赢得了众人的纷纷赞同。除了失恋转嫁怒火,大家也想不出第二个更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了。
陆微宁并没有心思加入讨论,他本想下课后正式和奥兰多致歉,可对方一下课便行色匆匆,想必是急着去查找资料完成方泽泓交代的任务。他又想起方泽泓临走前看向自己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不免更加疑惑,如果说方泽泓在每天泡在实验室里甚至周末都要和自己做研究的情况下还能有空谈恋爱,陆微宁是绝不会相信的,在他心目中,方泽泓是一个将毕生奉献给医疗和科研事业的人。
方泽泓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面前摊放着一本医法典,然而书页却许久未被翻动。他很明确地意识到了今天看到奥兰多和陆微宁告白之后自己的反常。为什么?他思考着,因为他们在严谨的实验室里做出求爱这种“轻浮”的举动?还是因为陆微宁不考虑自己特殊的身体原因没有和雄性同学保持距离?
不,不是的。方泽泓与微宁接触一年多下来,对方平时对待雄性有多谨慎自己很清楚不是吗?更何况,看到今天告白的场景,他对奥兰多生出了莫名的怒意和……嫉妒。而对于另一名主角却是,占有欲。
方泽泓猛地站起身。他明白了自己今天的过激反应是因为什么。没错,他嫉妒。嫉妒奥兰多出身名门显贵又年轻蓬勃富有朝气,嫉妒他条件优越又极具勇气大胆向心上人表白。而自己,一个身患怪病的、对这群少年来说是个十足的“老男人”、一个严苛刻薄且不近人情的老师。他终于明白自己对陆微宁是什么感觉,欣赏,疼惜,喜爱,想要……占有他。
陆微宁是他的良方,也是他心仪的对象。
方泽泓倚靠在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沉思半晌,心中有了决定。
周末,陆微宁一如往常准时到达了方泽泓的私人实验室。看到前来开门的导师,他觉得对方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他很快把疑问抛在脑后,准备配合对方的研究。
“今天的任务对你而言可能有些难度,”方泽泓将陆微宁引导到休息室内,“我需要你的精液和生殖腔液。”
陆微宁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对方——方泽泓脸上一派平静,和平时拿着试管做实验时并无二致。
“如果觉得不方便,你也可以拒绝。”
“不,我,我可以!”陆微宁豁出去一般说道。
方泽泓满意地点点头,他本就笃定对方会答应,只是,看到陆微宁明明排斥却假装坚定的样子,心中隐隐还是担忧会不会把人逼得太紧。他放缓声音嘱咐了几句,让陆微宁不用担心把床单弄脏,将空间留给对方,带上门走出去等待。
陆微宁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他看到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方泽泓为他准备的东西——取样管、棉柔巾、按摩棒……
精液和生殖腔液应该怎么取得,作为医学生的陆微宁自是再也明白不过。自慰,这个在青春期再也正常不过
', ' ')('的行为,对他而言却是全然陌生的。一方面,他因为担忧自己信息素的泄露,下意识地避免一切可能导致信息素失控的行为;另一方面,因为从小营养不良的关系,他本就比同龄人发育稍晚,性成熟也较慢。何况,他心未有所属,也就没有性幻想的对象。
陆微宁站起身,脱下了下身的衣物,将它们整齐地叠放到沙发上,然后慢慢坐到床上。他深呼吸几次,终于迟疑着将手握上自己的生殖器。他回忆着生理课上的视频教材,生疏地开始上下套弄。可惜,到底是不得章法,可怜的性器被他胡乱的手法蹂躏得微微泛红,却始终没有像以往教材中的演示模特那样成功挺立起来。陆微宁不由得又加重了力道,一边委屈地抽泣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难。他瞥见书桌上的按摩棒,仿佛看见了救星,他想起教科书上说雌性更容易靠后穴达到高潮,连忙将那根比自己手臂还要粗的按摩棒拿了过来,然后俯趴在床上,将那根粗壮的按摩棒往自己后穴插去——当然毫不意外受到了从未被外物造访过的后穴的拒绝。浅红色的褶皱紧紧闭合,推拒着横冲直撞的不速之客。
陆微宁自顾自蛮横而粗暴地尝试了许久,性器和后穴硬是被自己弄得生疼,腰部也酸胀不堪,他塌着腰高撅着屁股,可怜巴巴地跪趴着,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微宁,你还好吗?”方泽泓一直在门外密切关注着屋内的声响,此时听到雌性的哭声忙出声问道。
“老师,我,我做不好……”陆微宁抽抽搭搭地回道。
“微宁,如果你相信我,让我进去帮你,好不好?”方泽泓眼见时机已到,开始撒下诱饵,“你坐在床上,用毯子把自己包起来好不好,这样老师就不会看到你的身体。”
陆微宁此时脑海中只想着完成任务,他晕晕乎乎地说了声“好”,然后依言用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对着门外喊了声:“老师,我好了。”
“啪嗒”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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