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转头看他,眼底映出男人冷冽俊朗的侧脸。
“当然,我也不会向袁易阳打你的小报告,这点你可以放心。”谈容目视前方笑了笑。
竹言蹊闻言也笑:“那如果我考试考砸了,你不就要替我背锅了?”
“会不会背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袁易阳说的那些不单是玩笑话。”谈容语气平淡,“你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被家里管束很正常。我理解你,也尊重你。”
竹言蹊抿了抿嘴角,捏着钥匙多转了半圈。
他正想点头,又听谈容说:“不过,如果你哪天打算去办公室了,记得提前告诉我。”
提前告诉?
竹言蹊停下转钥匙的动作,精准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前方的十字路口恰好亮着红灯。
谈容停车,看向他,面无波澜地问:“对了,介意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竹言蹊也看向他,将钥匙完全握进手里,答道:“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
谈容拿出手机,解锁递给他,示意他留下号码。
对于现当代青年来说,手机可谓是稳占隐私榜榜首的私人物品,轻易不能交到别人手中。
竹言蹊本着管住眼睛管住手原则,没有直接切进会显示通话记录的拨号页面,而是点开桌面下方的电话簿,新建了联系人。
光标在姓名一栏反复跳动。
竹言蹊实在不想留下陈嘉尧的名字,干脆眼一闭,牙一咬,飞快打上“言言”两个字,再逐位输好自己的手机号码,不给自己反悔机会地按了保存。
保存成功,竹言蹊拨了一遍自己的号码。
短暂延迟后,他的手机亮起屏幕,显示出一串陌生的数字。
竹言蹊挂了电话,还回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