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上谈容手腕,扯了两下没扯开,索性放弃肢体挣扎了:“……马上八点,说明没到八点,等八点了再叫我。”
谈容闻言笑了声。
人没醒困,争取赖床的逻辑倒很清晰。
“只差两分钟。”谈容道。
竹言蹊没再吱声,圈着男人手腕的手比出两根指头。
谈容无障碍解读他的手势:那就让我再睡两分钟,天塌下来也两分钟后叫我。
“你不起来也可以,但是要仔细听我说话,和我聊聊天。”谈容笑道。
竹言蹊松开手,皱眉阖眼地改去捂住自己耳朵,困顿未消地抱怨着:“你这跟让我直接起来有什么区别?”
睡觉最怕旁边有人叭叭叭地讲话,既不甘心起床,睡也睡不踏实,简直是身心的双重煎熬。
“只剩一分钟了。”谈容撩起他额前乱糟糟的刘海,轻笑亲了亲。
谁来管管这个人?简直太过分了!
竹言蹊深吸一口气,鼻腔灌进满满的荷尔蒙气息,醇厚好闻,勾得人心痒,顿时让他泄尽了起床气。
“你昨天不是还说,今天一定会吃早饭的吗?”谈容继续温声劝哄,“先坐起来提提神,等不困了再去洗漱。”
“我吃不成早饭也是怨你,嘴上让我早睡早起,躺到床上就翻脸不做人了。”竹言蹊咕哝道。
谈容真没枉费了那截“公狗腰”,一旦选择不做人了,即刻就能返祖成猛兽。
谈容无奈失笑,指腹摩挲着对方的额角,没有出声反驳。
这还真是冤枉他了。
昨晚干柴溅上烈火,浅尝辄止的烧了一轮。一轮过后,干柴做人做得辛苦,烈火倒绵软软地赖在他怀里贪欢了。
饶是这样,谈容也没有不知节制地把人往狠了欺负,不然竹言蹊眼下早该呲牙咧嘴地喊疼喊酸了,哪还能顺当当地被自己叫醒。
竹言蹊眯开眼角眨了眨,看清谈容一身板正的衣着,微微怔了下,开口问道:“你上午要去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