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没停下抚摸筠筠的动作,仅仅变了变臂弯的角度。
很微小的变化,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发觉不了。
“直觉告诉我,是我的原因。”谈容不给他否认的机会,很快衔接上下一句,“方便具体和我聊一聊吗?”
竹言蹊知道谈容不好蒙骗,他这会儿太阳穴突突直跳,酸来胀去,暂时集中不了精力扒瞎,达不到口是心非的正常水准。
更况且,他酒精上头,总有种宣泄情绪的冲动,有过某个瞬间,他甚至想把心底的小秘密一股脑兜出来,图个痛快。
“明天再聊可以吗?”竹言蹊呼出一截气,商量着说,“我今晚状态不对,不适合和你聊这些。”
考试当天他就想通了,没必要再跟谈容心口不一。
他想找个适宜的时间,和对方开诚布公地交个底,去他的师生情深,也去他的干爸爸,他只想揪住男人的衣领,问他对自己究竟什么想法。
不过现在的他脑子转不快,思维拖后腿,还容易言行冲动,绝对不是那个合适的时机。
“不可以。”谈容意外地没顺着竹言蹊的步调。
他最近恰好也有类似的念头,并且很显然,他认为竹言蹊眼下的慢性思维对自己格外有利。
他不打算放弃这个难得的优势局面。
“明天是周一,我上午一二节有课,必须保证有效睡眠。”谈容道,“如果因为我的问题让你心情不好,我想我今晚可能会有睡眠障碍。”
这话说的又有暧昧的成分在内了,成功模仿到竹言蹊试探撩他的精髓。
不出所料的,慢性思维的小孔雀轻易被他影响,瞬间被这种不明朗的情感表达刺激到了。
“你老是这样!”竹言蹊猛地站起来,血液冲上大脑,眼前短暂一黑,被谈容攥住小臂,勉强保持了平衡。
筠筠被主人和衣食父母间突变的气氛震慑,垂耷尾巴退远几步。
说完冲动的一句,竹言蹊冷静了一点,改口补救:“……不是你,是我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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