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程卿的动作不算熟练，看得出，他自己同样也因为这件事情有些犹豫。
他的手有些发抖，程卿已经在控制了，可是没用。
他将手中的医疗器械一股脑扔在地上，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宋晗下意识往后躲。
她从未如此恐惧过，自己的命就这样被绑在了别人的手上，这不是一件好事。
她抬起头看了看程卿。
她见着程卿满脸泪痕，像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顾立言了？”程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宋晗问道。
宋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顾立言扶着灿烂躺在地上，看了看手中抢下来的针管。
透明的液体存在于针管之中，顾立言认真观望许久，收在了包里。
除了灿烂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出现，顾立言认定这个地方只有程卿和这名护士。
只是打晕护士，也不能排除等会是不是又会有其他什么问题的出现。
顾立言现在行事一定是各种小心，他无法预判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捡起手机一看，还能用。
手机有一条未读的消息，点开一看，是宋墨的。
“已经通知了所有人，你坚持住。”
见到这条信息，顾立言的心放下去了一半。既然警方和顾家都已经接到这边的消息，那么接下去的事情应该会好做多了。
三楼有太多画室，顾立言自己也不知道是到底在那间画室。他只好一间一间寻找，却在不远处听到这一阵响声。
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