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说不出那话。
“顾总想多了，我没事。”宋晗双手不由自主握成双拳，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紧张。
顾立言抿抿嘴，半句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宋晗迷迷糊糊听到顾立言说了两个字。
“抱歉。”
宋晗转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顾立言。
什么情况？
刚刚这个冷面总裁给她说了“抱歉”？
宋晗又惊又喜。
“你……抱歉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顾立言双眼依旧看着前方，但是说话不听。
“我知道你过不去那个坎。”他开口道。“以前的事，不会有了。”
宋晗激动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两个字，终于有一天，她等待了。
顾立言看着宋晗双眼通红，要是明白自己是猜对了她的心思。
他顾立言这辈子就没和别人低过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居然向宋晗道歉了。
宋晗转过头看向窗外，实际上眼泪都已经快出来了。
而顾立言依旧直视前方，看似是在好好开车看路，实际上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给人道歉，还是怪难为情的。
但是为了宋晗高兴，他忍了。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多久了吗？”
眼泪在宋晗的双眼里打转，看得出来她今天的确有些激动。
顾立言没有回答，但是他心里是有数的。
他之所以敢说这句话，敢做今天的事，那是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要和宋晗过完这辈子的准备。
这辈子，一定就是她了。
顾立言做决定的时候，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他更清楚自己现在再做什么。
宋晗不需要钱，不需要权。
她只需要顾立言可以回到她的身边，站在她身边说一句：“别怕，我在。”
顾立言能做到，但是要做好，这可就是难度了。
不过顾立言也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完不成的事。
“那我们，算是和解了？”顾立言语气尽量轻松地问道。
宋晗没有回答，内心却是想的看顾立言接下去的表现了。
“你这辈子已经跑不掉了。”顾立言见着宋晗不说话，倒是自己先开口道。“所有的保证我都给你了，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好好和我过日子，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用管。”
这句话的确是顾立言的风格，直接干脆。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