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有立足的根本。
陆老太太轻轻拍着她的肩,道:「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如今没分家,别的产业你不好伸手,但是你娘的嫁妆却没问题,趁我如今还有精神,慢慢都jiāo给你打理,将来你出嫁时带走一半,另一半留给元丰。」
陆老太太素来雷厉风行,说完便叫来她得用的管事张妈妈,将陆微母亲嫁妆中的田产、庄园、商铺都归拢清楚,一一把详细情况说给了陆微,又将各项产业是谁管着,收益如何也都jiāo代了。
陆微留心记下,暗自思忖,总要找个时间挨个去看一遍才能放下心来。
陆老太太说了半天话,渐渐露出倦意,陆微告辞出来,带着两碟时新果子径直去找刘氏,不想刘氏去了陆琼那里,陆微遂又奔去了陆琼住着的华仙居。
只是刚踏进华仙居大门,便听见陆琼怒气冲冲道:「都一个多月了,还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她陆微就碰不得说不得?我就不是她亲孙女?」
又听刘氏道:「好了,你消停些,过两天老太太心情好些我就去求她放你出来。」
陆微站住脚,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道:「你也太软善了,琼儿如珠似玉的姑娘家,就由着老太太这么偏心狠罚?况且姊妹间拌个嘴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姐姐的也不让着点妹妹,真是欺负人!换做是我,定要跟她们好好驳一驳,必要她们知道我不好欺负!」
陆微登时冷下脸来。若说陆琼是没脑子,抱怨抱怨也就罢了,这个人可是字字挑拨,恨不得陆家立刻闹起来才好。
她往前走了两步,在窗下扬声叫道:「二婶!」
呼啦一声响,却是刘氏自己掀了帘子赶出来,说:「大姑娘怎么来了?」
刘氏脸上有几分尴尬,又有几分心虚,陪着笑说:「难为大姑娘想着来看你妹妹,琼儿小不懂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她想反正不该说的话也被陆微听见了,不如先放低姿态把她的嘴堵上,谅来她姑娘家脸皮薄,不至于当面跟人争辩。
可惜陆微早不是前世那个厚道忍耐的闺中小姐了。陆琼的抱怨她可以理解,但那个女人蓄意挑唆,实在是乱家的根苗。她笑道:「早起老太太有些急躁,后来想想觉得委屈了二婶,便让我替她来看看二婶。只是没想竟听见这一番乱七八糟的说话,不知道是哪位在屋里呢?」
刘氏没想到陆微竟然直接戳破了窗户纸,两颊红了红,尴尬地说:「是你程姨妈来了。」
「程姨妈呀。」陆微抬脚进屋,果然看见一个长相俏丽,打扮入时的fu人,正是程姨妈。
这程姨妈乃是刘氏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嫁给了礼部主事程宣,一直是京中较为活跃的女眷。今日她有事来找刘氏,便顺道看看陆琼,听见陆琼抱怨挨罚,她这人素来喜欢搬弄是非以显示自己高明,忍不住便煽风点火了几句,哪想到被陆微撞个正着。此时她未免有些尴尬,搭讪着说:「大姑娘来了。」
想起上次车轴的事,陆微不准备给她面子,当下便道:「程姨妈来了怎么不去见老太太,反而待在这里说三道四?」
程姨妈顿时紫涨了面皮。她一直觉得刘氏太软弱,非但被婆婆压得死死的,就连陆微姐弟也比刘氏有面子,须知大房的短命鬼都死了,整个陆家将来都是二房的,凭什么还要过得这么憋屈!她试过怂恿刘氏对付陆微姐弟,可刘氏不敢下手,后来她发现陆琼又蠢又大胆,便装作无意告诉陆琼锯车轴能让人翻车出丑,陆琼果然做了,程姨妈听说后心里痛快极了,紧赶着跑来打探详情,却发现陆老太太已经知道,对她极为不满。
这些天程姨妈一直不敢登门,直到王氏求到她头上,她才壮着胆子过来,来了又不敢直接去见老太太,只跟着刘氏瞎混。此时听陆微说话不客气,虽然恼怒,到底心虚,便说:「大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陆微道:「姨妈怂恿我二婶忤逆老太太又是从何说起?难道我陆家哪里得罪了你不成?要你如此挑拨离间!」
程姨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