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觉她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明明知道天亮了却爬不起来。
小白练完拳回来也觉得不对了,凑近婶娘的身边道婶娘你觉得怎么样?一触她的头只觉得非常的烫。
不好,婶娘这是生病了啊!
小白吓了一跳,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婶娘生病,心中一急他就连忙跑出去找大夫,那大夫过来瞧了只说是感染了风寒,然后开了药就离开了。
风寒有这么严重吗?
小白一边担心一边煎药还热了粥,伺候着温来凤服下粥又看着她吃完药才见她睁了下眼睛道:小白,去学院吧,不用管我婶娘睡一会儿就好。
小白早已经吓到六神无主了,可是他记得婶娘讲过的话,他不能太过惊慌失措,因为那样不但救不了婶娘还会害了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当婶娘讲话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因为婶娘如果有事那他要怎么办?要怎么活在这个世上。
现在想来,学院什么的还真的没有必要了,他更加想留下来照顾婶娘。直到了晚上温来凤才好了一些,咳嗽道:为什么你没去上课?
小白想照顾婶娘,如果你有事我要怎么办?小白终于忍不住了,倒在温来凤怀里就开哭。
看来这孩子吓的够呛,温来凤无奈的抱着他,有人关心着自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她拍着他的背小声的道:我没事,真的没事。本来出了一身汗已经很难受了,现在你还将鼻涕往我身上蹭,我觉得应该洗澡了。
小白毕竟是小孩儿,听她这样说就嘿嘿一声笑出来。
笑出来就不怕了,来亲一个温来凤亲在了小白的脸颊上,立刻发现这孩子脸红的比她发烧的脸还要惨些,不由也笑了起来。
这场病来的凶险去的却极慢,温来凤竟然整整病了整整两三个月也没见好。她一直有咳嗽,虽然不耽误别的事情但是瞧来并不好。
小白很是担心,他不希望婶娘再出去攒钱,可是因为学业需要她不得不这样做。
本来打算冬底回家要让她好好休养一番,偏这个时候接到了秀夫子的信。他觉得小白下次大考就可以参加了,于是在京城的书院帮他找到了一个位置希望他过去就读。
这个机会很难得,要进京成的书院必须要有在京的官员推荐才可以。而且推荐的人必须担负连带的责任,第一如果所推荐的成员在那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或是惹了什么祸都必须由他担当,第二如果如果院生三年榜上无名将会被赶出来,以后就算有可能也不能再入院。
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当然要去,温来凤也不管小白是不是担心直接决定了要搬去京城。
不过他们之中还回了下村儿里,牛大与刘氏听到了他们要去京城的事情真是又惊讶又是同情,一个女人在外面可不容易更何况还要供着一个孩子读书。
在村子里的人看来,温来凤就是个传奇,为了孩子搬到了县里如今又要搬去京城。
那京城是什么地方,可是天子脚下,里面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随便惹到一个只怕都活不长。
可是她却想去,为的就是小白。
而小白看来十分担心自己的婶娘,他认为她还病着,认为这样去京城不好。但是温来凤已经决定了,任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就这样他们极为匆忙的经过两天两夜才到了京城,这里还真是繁华得让人惊叹,温来凤与小白都好象是乡下人第一次进城般又惊又好奇。
温来凤这次可是带着自己所有的家当来的,甚至连涮串的工具也带来了。不过这也证明了今年过年他们回不去村子了,反正家里只有两人一猫在哪里都一样。
首先要找一个住的地方,但是京城的房租有点贵啊,好不容易找到间破房子竟然一个月要一两租金。这太让人惊讶了,温来凤考虑了很久还是租下了,不然两人睡大街可不好,况且还随身带着这么多东西。
东大街第四条第五户,两间小屋没有院子,即不能种菜也没有仓子,除了柴就是住的地方了。
厨房与卧室是连着的,只隔着一道墙。
因为旁边都是高墙深院,所以将这小屋挡的就如同一个黑窖洞似的。本来这样的屋子也是找不到的,它本来是东墙王府下设的一个角门支事住的屋子,后来另一边又建了个附马府,所以这边的角门就被封了。
没了角门这屋子就被王府的下人给收了,并转租出来。
其实面对这两个府压力还真大,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因为哪个主人都不会注意自己家后院这间小房,所以这里算是被遗忘的角落了。
刚安顿好自己温来凤就病了,咳的相当厉害,十多天就瘦了不少。
小白很是担心,还好京城的大夫不错,花了将近一贯钱她的病才好。温来凤倒是心疼起钱来了,结果被白小教训道:婶娘如果听小白的在家休养到过了年再来也省了这笔钱了。
温来凤也觉得自己太过心急了,她只好乖乖听了训。还笑道:哟,这是长大了吗,连婶娘都敢唠叼了。
小白被说的脸一红,道:我我只是关心婶娘,不希望婶娘出事。
知道了知道了,等婶娘好了咱们就去见一见秀夫子,他家的地址你要好好留着。温来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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