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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一视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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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屋檐下,这座房子不知道是谁的,里面没有灯光。不久前,自己躺在长廊上睡觉,没想到大雨倾盆而下。将自己淋成个落汤鸡。故而紧忙找到这个暂时避雨的地方。

入冬,寒气很重。刺骨的雨水浇透了身体。冷…太冷了……寒冷使身体蜷缩在一起。感受那体温上仅存的温暖。想起三个月前被家人抛弃。苟活到了现在。独自一人流浪。要过饭,偷过吃的,极力摆脱过想要贩卖人口的女人。渐渐地,一切已变得习惯。

大雨没有渐停的趋势,并且起了风,雨水伴随着风在无尽的黑夜下像肆意的野兽。呼啸着、席卷着。长时间下,身上的体温已经满足不了需求。越来越冷,本能迫使自己开始求救,乞怜人的施舍:谁来救救我!好冷啊,我好冷啊~我想喝口汤,我想换衣服!我想钻进热被窝。我不想死。我还没吃过那个老爷爷卖的冰糖葫芦呢,看起来一定很好吃!

人在绝境下才会想到那些内心真正渴求的东西吧。像个孩子一样。不过自己确实是个孩子。

九岁……就要死了吗?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凉。紧缩着靠在墙边感受体温的流逝……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了?”

是谁?

谁在叫我?

缓缓睁开眼皮……

——黄色的灯光晃到了眼,低头一看,被子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

原来是个梦。

呵,嘴角牵起一丝苦笑。竟然梦到了十年前发生的事。

无奈地摇摇头。起床,随即泡了一壶茶,披件衣服。坐在窗边,靠着椅背,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思绪不由得飘忽起来……

那年春天,家里的母亲被压断了腿。父亲没什么本事,身体也不好,干不了力气活,靠每天捡废品为生。在那个年代,捡废品的收入并不高。就这样,每天两顿清水粥。晚上听着老鼠在地上窸窣乱窜。日子过得很煎熬。

家里的五个孩子,使生活越来越贫苦,时常看到母亲眉头紧锁,父亲满脸愁容。现在想来,他们这时候就在想对策了吧。幼年的我是有隐隐预感的,所以当父亲带我出去买东西,让我在原地等着却迟迟没回来时,那时我知道了,原来……我是被抛弃的那个…………

我一直是家里最不受宠的,虽然懂事的比较早,但是并没有讨人欢心的能力,看着兄弟姐妹常常围在母亲身边谈笑。而我却总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不想介入他们,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就是个异类。

因此,像异类的我,被家里人抛弃。苟延残喘地活着。是生是死没人在乎。

曾经恨过他们,为什么能那么狠心抛弃掉自己的亲生孩子!即使我不会说话,不会讨人喜欢,也不要这么做啊!我们可是亲人呐!血浓于水的亲人!亲人!!每每想起这些都会愤怒得咬牙切齿,恨过之后,发泄过之后,又有浓浓的悲伤涌上心头。牵动每一根神经,蜷缩着,颤抖着,无力着。流浪的三个月里,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就像岸上的鱼,垂死挣扎。

回忆起梦里的那个雨夜,是在我濒临死亡,即将崩溃时,我遇到了他,那双幽黑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让我将手伸向了他,他就是我现今的养父——沈陈安

他是一个闲散的作家,遇到我时31岁。没有成家,倒是有一个女朋友。他外表文质彬彬,对待周围的人和善温柔,嘴角常挂着笑,整体上是很想让人亲近的人,这也是我第一眼见到他时,向他伸出手的原因之一。

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在他的引导下,我也从不知该怎么称呼他逐渐改叫他爸爸。喂我吃饭,哄我睡觉,我因为不好意思,试图拒绝过,但他以坚定的态度拒绝了我。时间久了,也慢慢接受了。

在收留我后不久,他与女友分手。

现在想想从那刻起一切都变得不对起来。

在那天晚上,他提出要帮我洗澡,我拒绝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并且向我伸出手,试图抓住我的肩膀。那个看起来很亲近的人在此刻突然变得有些陌生。我鼓起勇气,使自己平静下来,说:“你再这样,我立刻走!”

他笑了起来:“怎么,你还想过以前的生活?”

“如果你再这样,走也未尝不可。我是不想过那样的生活,那种生活经历过后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但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事,那样我宁愿回去!”

看着我说的话不像是假的。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笑变得无奈起来,退了一步,点点头,似妥协了。

从那以后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我不再让他喂我吃饭,哄我睡觉。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就这样,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他没有结婚。期间一直是单身。我隐隐感到有一些原因,这种原因让我想继续探究下去。于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撑着下巴故作天真地问了他:“爸爸,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不结婚呢?像你这种年龄啊,就该女人照顾你。”

他对我突然提出的问题似乎有些惊讶,微愣之后,笑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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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头说:“当然是为了我家小夜啊”

“不用管我,你可以找女朋友的,我希望爸爸可以幸福呢”我继续保持那个状态这样说道。

“幸福……是吗”他的语气悠长,说话时紧盯着我。那幽深的目光夹杂着一丝执着让我不自觉地退缩。

我不自在地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是的,这样不自在的感受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近几年那不明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的身后总是伴随着一道目光。偶然回头,就会撞到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我时常看不懂那一双眼睛,太过幽深,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他写文时不经常在他的书房写,反而总是在我做饭打扫家务时提笔低头不知在写些什么。我想要悄悄窥探他写的内容,都以他的各种方式遮挡住了,即使人不在时,那个本子也是锁上的。

我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这是一个让我感到危险的地方,于是我有了一个计划……

其实这十年我一直在家中待着,之前想过读书,但父亲告诉我因为户口以及其它一些手续迟迟没有办下来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到最后只能在家里没事翻看父亲所看的书。有时遇到不解的,会向他请教,他也会耐心解答。对于上学这件事小时候的我不懂,直至有一天家里来客人时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我突然懂了,以父亲的能力想让我上学是很容易的事情。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敢猜测,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

于是,刚满十九岁的生日那天,我向他提议去一家学校附近的图书馆打工,他拒绝了。但架不住我天天提,他才勉强答应。条件是下班时必须按时回家。我很开心,因为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我在图书馆有目的的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小哥。他是一个在印刷厂上班的工人。经常到图书馆看些武侠小说。样貌平平,胜在老实。

男人、女人嘛,无非都有那些共通点,喜欢美丽的事物,人啊。说白了,都是俗人。

很快,我凭那仅有的一点姿色,让他喜欢上了我。我们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这些事情我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并不知情。而我也在推动着我的计划……

12月1号那天,下着鹅毛大雪,天空灰蒙蒙,道路并不好走,男友家离图书馆很远。借此机会,我向男友提议去我家坐会,等雪稍停再走,他犹豫之后,点头同意了。

殊不知这一天在我自以为掌控的计划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由于带的是生人,我没有掏出钥匙开门,而是选择敲门。敲了三下,门应声而开。父亲看到我的脸,带着一丝欣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看到这样的他,我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即侧身让出男友的位置。父亲看到他的那刻,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我笑得更加明媚,对父亲说:“爸爸,这是我的男朋友,现在雪下的太大了,他回家太不方便,让他先在家坐会吧。”

男友也很礼貌地接着我的话说了一句:“叔叔好”

父亲并没有因为这个礼貌问好而变得高兴,而是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打着哈哈:“外面真是太冷了,快,快让我们进去。”我侧着身将有些尴尬的男友拉进了屋里。

屋里烧着的小火炉发出“刺啦”的声音,桌上摆着两样菜。温暖伴随着菜香与外面寒冷的天气对比显得格外惬意。我将棉衣脱下,挂在衣架上,看着男友站在那里迟迟未动,我上前拉着他,将他的衣服脱掉也挂在了衣架上。我在暗处观察着父亲关上房门,在他转身看到衣架上的衣服时,握紧的拳头,我满意的笑了。

我带着男友洗手,给男友倒水,平时冷清的我,这时倒显得热络起来。一切忙完之后,牵着男友的手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父亲好像看不得我们相牵的手。一直紧紧地盯着,平常一贯噙着笑的父亲此刻看不到笑容。面若冰霜,眼里盛着怒气。

我叫父亲坐下来,父亲还是站在那里紧紧盯着我们相牵的手,我无奈的站起身拉着他坐在了我们对面。我向父亲介绍起男友。把我们相识过程,恋爱经历悉数告诉了父亲,并且向父亲透露想结婚的念头。

父亲的怒火似乎要压制不住。

他几乎咬牙说出问我的话:“小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爸爸”

我故作神秘地说:“当然要给爸爸一个惊喜啊”

我拿起筷子向男友夹了一块白菜,说“尝尝我爸做的菜”男友因为我的行为不好意思起来,面色通红。我说:“快吃吧”男友犹豫地拿起筷子,夹到白菜的那一刻。

“出去!!”严厉的声音伴随着拍桌子的响声划破了浮在表面的温馨。

终于来了吗……

我也随即站起来,装作慌张的样子问:“爸爸你怎么了”

“滚,趁我现在还能对你好好说话,赶紧给我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友,犹如看着一个死物。

男友显然被这样的情景吓坏,张着嘴巴呆在那里。

我还是起了一丝怜悯心,拍拍他的后背,安抚着让他回家。

送走了他,屋里一片寂静,小火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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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烧着。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知道要开始了,终于要撕碎你那伪装的面具了呢。

出乎意料,安静了很久,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压着嗓音:“小夜,刚刚没吃饭,肚子饿了吧,来,快吃,这是爸爸给你做的,只有小夜能吃爸爸做的菜。”细听之下,那嗓音里带着颤抖。

装,还在这给我装!这个面具你不撕,那就由我来撕!

我把玩着打火机,倚在沙发上,斜睨着坐在餐桌上的他:“爸爸,游戏玩够了吗,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告诉小夜好不好”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站起身,走向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今天的你如此反常,你在隐忍着什么?或者说,一直以来,你的本子上…到底写了什么?”话音刚落,他瞬间白了脸色。身体在颤抖着:“小夜,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呢,我应该知道什么呢?”

“我……我……”平时说话流利的他这时竟磕巴了起来。

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我凑近到他的耳边:“别在那装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玩点明白的游戏不好吗?…嗯?…我的父亲”

就像切断了最后一根线,他突然紧紧地拥住我,嘴里不停地念着:“小夜,我爱你,小夜,小夜,我的小夜……”

我感到一阵作呕,挣扎着让他放开我。

他像被施了魔咒,无视我的挣扎,嘴里还在不停念着那些无用的废话。

被他触碰的身体令我无法忍受。抄起饭桌上的碗向他的后颈砸去。他吃痛地放开了我。我们眼神相撞。这一刻我看清了曾经看不懂的,深藏在他眼底的到底是什么——偏执。眼底盛满了偏执。到底是有多深的感情才能有这样的眼神。我不禁感到后怕。计划里,是想让他认清现实,揭开秘密,让他心生愧疚,从而放手。却从未想过他这么执着,也许……我也是被他的面具骗了吧。

这一砸似乎没有把他砸得清醒,短暂停顿后,他直接飞扑过来。将我按倒在地,桌布顺着动作将碗带到地上,碎成一片。破碎的声音与恐惧瞬时倾遍全身。

我开始全力挣扎,然而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在这个时刻被彰显地淋漓尽致。他一只手按住我的右手腕,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他在用蛮力,将我的身上抓出好几道红痕。本能使我奋起反抗,心理上使我恶心地几乎要吐出来。只有一个想法,决不能让他得逞!左手抓起碗的碎片,紧紧握住,血液浸湿了我的手。毫无犹豫地!最尖的边缘狠狠戳向他的喉咙,然天不遂人愿,意外地偏差戳到了他的颈部。碗的碎片还是不够深入。他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将碎片拔了出来。出了些许血,看到此景我立刻反骑在他身上,拿起另一个碎片狠狠戳向他的右眼。他失声痛叫,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我被他的动作带的滚落下来。

就是这双眼睛每天盯着我。折磨我,用它来传递那肮脏的思想。“毁掉它,毁掉它就好了。”在这个想法的趋势下,我捡起一个碗的碎片,缓步走向他。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满地打滚的样子,我蹲下身子,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扒开他挡着捂右眼的手臂,瞬间抬起右手刺向他的另一只眼睛,我也不知为何我的动作在这时竟这样快。

呵呵,如愿地听见他的哀嚎。我竟然笑了出来。

我的愿望终于达成。让你这个可耻的伪装者得到惩罚,再也看不了我,也再也写不了你的文章。留着你的命是我对你唯一的报答。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离家出走,在街上游荡,没有目标,没有目的,该报的仇我已如愿。十年的圈养生活接触不到世间,让我对它并没有多少留恋。走一步便算一步吧。

第五天,警察在街上找到了我,将我带到了公安局。看到了沈陈安,我很意外,他变得憔悴了,胡子长得略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有一些污渍,显得很是邋遢。可能他也不知道衣服脏了吧,真是活该!可他怎么了,他怎么敢来这里?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警察的话语将我的思绪带了回来,原来沈陈安以故意伤害罪向公安报案。说我因为男友问题与他起争执,大吵一架,气急败坏,然后戳瞎他的双眼。对于他对我做的事决口不提。我向警察陈述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并将他对我的不良想法全部讲了出来,以那个带锁的本子作为证据。警察为了追求真相,到家里搜查一番,结果并没有发现那所谓的证据。没有得到证实,所以无法取证。

开庭那天,我又看到了他,他戴着一架墨镜,终于看不到他的眼睛。我很开心。期间,审判长问他谅不谅解,他选择拒绝。开庭结束后,他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我不想再听。至于他在想什么,我更不想了解。

就这样。我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由于在监狱内表现良好,服刑七年后出狱。

出狱后我去过他曾经的家找过他,才知他早已搬走。被戳瞎了双目,估计他现在也没有能力娶妻。孤独终老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局,罢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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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下雪天,我身无分文,没人愿意收我做工。是啊,谁会要一个罪犯。再犯罪怎么办,他可承担不起。

我坐在桥头,看着来往的行人、车辆。匆匆而过。远处的房间里灯火通明,看起来很是温馨。回想起过往种种。被亲人抛弃,被变态收留。总是只有那暂时的避风港,而没有永久的踏实。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归宿。哪里才能让我不顾所有忧虑,安安心心待在那里。

抬起头,望向天空。雪花一片一片地打在脸上。弄湿了我睫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我的眼睛弯弯,露出一个非常大的笑容。随即起身,走向了那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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