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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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在酒吧的时候, 苏秋子问林青要了学校驾校的微信,报名了最近一批驾考招生。她是学霸,科目一刷了几天题库, 就稳稳地过了。但她实操性太差, 科目二的时候教练陪着她练了半天, 饶是职业素养再好,也忍不住了。

苏秋子一脸歉意:「教练抱歉抱歉,我没看到这边的墙。」

教练毫不留情拆穿:「关人家墙什么事儿?你就算看见, 你也躲不开。」

苏秋子:「……」

关林路过驾校的驾场时, 正看到苏秋子从驾驶座上下来, 一脸苦哈哈的样子。旁边教练又一番指点, 叫了下一位学员去学。在苏秋子要去旁边休息区等候时, 关林叫了她一声。

苏秋子脑子里还在想着操作,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下意识抬头。一抬头, 就看到了驾场旁边她老闆站在那里。

按理说这么远的距离她是看不清楚人的脸的,但老闆的造型太奇特了,长髮扎在脑后,身姿挺拔, 那股颓废慵懒的气质,找不出二家。

苏秋子小跑着过去了, 她笑着叫了一声老闆,关林淡淡应了, 将手上原本给朋友买的糖葫芦递了过去。关林经常请陶艺舍的小伙伴们吃零食, 看到糖葫芦, 苏秋子笑着接了过去,也没客气。

「车学的怎么样?」关林看着她咬了一颗山楂,即使裹了糖衣,仍然酸的她小鼻子一皱。

苏秋子表情颓丧下来,道:「不行啊,开车太难了。」

关林看她那苦样子,道:「让你老公学了开。」

苏秋子咬着山楂对关林道:「我老公会开车啊。」

关林睨了她一眼,道:「电动车?」

苏秋子莫名其妙:「啊?」

关林知道她这个「啊」字的意思,再问下去她的谎言就被他拆穿了。他换了话题,道:「你最近都没来陶艺舍。」

「没时间啊。」电视臺忙碌是一回事,苏秋子还没想到科目二这么难,「我得好好练,要是考不过,钱就白给了。」

「你驾照报名多少钱?」关林问道。

「四千。」苏秋子啃着糖葫芦说完,回过神来问道:「老闆你怎么在这里?」

「这驾校我朋友开的。」关林淡淡地说。

关林是富二代,圈子里接触的人也多是富二代,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打游戏就是反抗继承家业。后来他在大学城开了陶艺舍,他那群朋友纷纷效仿在大学城投资开店,大学城周边的奶茶店、料理店、服装店、网吧,甚至驾校,都是他朋友开的。

苏秋子听完,眼睛一亮,随后一丧,可惜道:「早知道就托你让你朋友给我打个折了。」

女学生咬着糖葫芦,腮帮子鼓起来,像隻藏了坚果的仓鼠。关林比她高了半头,居高临下乜了她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苏秋子也觉得自己太财迷了些,老闆请她吃糖葫芦她还想让老闆去找他朋友给她打折。人家是富二代,但也不是扶贫办的。苏秋子嘿嘿一笑,说:「没什么意思,就……」

关林打断她,盯着她道:「我现在也能让他给你打折。」

苏秋子:「……」

关林说到做到,驾校老闆的朋友最后给苏秋子打了八折。她本以为钱已经交了,不好打折了,没想到最后驾校老闆打完折后,就把多收的八百块钱给她转了回来。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回头钱,苏秋子开心又激动。等傍晚她练完车,看到关林从驾校老闆办公室打游戏出来后,她跑过去,说:「老闆,您吃晚饭了吗?我请您吃顿饭吧。」

苏以前在陶艺舍的时候,关林就待她不薄。今天又托了他的关係帮她省了八百块钱,这个人情不能欠下。

见她走近,关林睨了她一眼,掐灭了手上的烟。男人身高腿长,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单薄凌厉。半晌后,一笑,道:「好啊。」

关林是开车过来的,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上。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与周围的正经轿车相比,格外骚包。

关林挺喜欢车的,陶艺舍兼职的同事以前还统计过,他光法拉利跑车就七八辆,週一到周天每天换着不同颜色的开,就像换女朋友一样。

苏秋子是第一次坐,还不太会开门,关林过来给她打开,苏秋子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上车坐下了。

关林关好车门,回到驾驶座上时,看到女学生拿了手机出来,在给谁打电话:「我今晚要请朋友一起吃饭,不喝酒。嗯,在大学城附近……」

关林听着她打着电话,发动了车子。学校里速度不能开太快,关林扶着方向盘,沿着学校主干道缓缓行驶。女学生挂了电话,车内恢復安静,他问道:「这么听话?」

出来吃饭还要报备,还不能喝酒,都成年多久了还管这么严。

苏秋子收线,笑着解释道:「不是,我就是说一下。」

关林后靠在驾驶座上,一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隻手臂搁在车窗上靠着。他长得很帅,但是很单薄的帅,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双唇,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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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身放荡不羁的气质,看着格外寡情。

老闆一直活得挺自由的,他和女朋友相处也很随性,在男女关係里,他永远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他想陪女朋友逛街就陪,不想陪就给钱让她自己去逛,基本上不会受女朋友牵制。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有钱。

陶艺舍的同事们说老闆的女朋友其实都是衝他的钱来的,而老闆则是衝着她们漂亮,双方各取所需,这样也没什么可被诟病的。

苏秋子说完之后,就没有再说,各人生活方式不同,他应该不懂她和何遇的婚姻。

在听了她的话后,银灰色的法拉利跑车开出校门,关林鼻腔内懒懒地哼了一声。

这週末练完车,苏秋子就投入到了忙碌的元宵节晚会彩排当中。这是苏秋子第一次参加晚会主持,她格外用心,也格外紧张。

忙碌了几日,到了正月十四这天,元宵节晚会进行录製了。从早上开始,苏秋子就一直在礼堂来回奔波。等到了中午,谢佳谷来喊她吃饭。苏秋子将手上的灯谜刚放下,她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苏恭丞打来的。

上次苏家答应买车后,苏秋子就再也没有接到苏家的电话。这次苏家打电话过来,苏秋子以为是车的事情,就按了接听。电话那端,苏恭丞语气平平,对她道:「我在电视臺楼下的咖啡厅,你来二楼包厢找我。」

苏恭丞约了她单独见面。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苏秋子长这么大,苏恭丞还是第一次约她单独见面。她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苏恭丞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担心她如果这次放他鸽子,父亲会生气不给她买车,苏秋子和谢佳谷说了一声后,去了楼下的那家咖啡厅。

咖啡厅二楼的包厢,苏恭丞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思索着什么。苏秋子叫了一声爸爸,苏恭丞回过神来,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示意她在他对面坐下。

苏秋子过去坐下了,包厢里只有父女二人。两个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约谈,气氛挺微妙的。但苏秋子并未去体味这种微妙,她还着急要回去彩排。

好在苏恭丞也不太愿意与她寒暄,开门见山道:「你和何遇生个孩子。生了以后,除了答应给你买的车,我另外再给你买一套房子。」

包厢内,苏恭丞的话音回荡,将苏秋子回去彩排的焦急心思打断。她愣了一下,对面苏恭丞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苏秋子安静了几秒,半晌后,她笑了笑,问道:「生孩子干什么?」

苏秋子并没有答应他刚刚说的话,反而问了这么一句废话,苏恭丞眉头一蹙,不悦道:「自然是为了稳固你们两个人的关係。」

苏恭丞前几天收到消息,何遇派人去了侨城,在打探侨城的市场。他手上的建材市场,隻开放了夏城与何氏集团合作,他却将手伸去了侨城,并且还带着苏秋子去宴会上认识侨城的客户,让他们知道他是他苏恭丞的女婿,放心与他合作。

他知道何遇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地跟顺骋集团合作,但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行动了。要不是他在侨城有眼线,还真被他给钻了空子。

这个男人,每一步棋走得都让人看不透,苏恭丞自认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当年他把建材市场拿到手,完全是靠了好运气。如果何遇的父亲有他三分之一的才能,他都拿不过来。

他得之不易的东西,还没好好享受,怎么能被人抢回去。

苏恭丞不想起衝突,不然顺骋集团会元气大伤。而既然苏何两家联姻,那就要充分利用这层关係。从何遇和苏秋子两次回家的情况来看,看得出何遇对他这个大女儿有些心思,他要是利用好,说不定事情能有转机。

可他在打着自己的算盘,苏秋子却不跟着他走。

坐在卡座的沙发上,大理石桌面冰凉,苏秋子道:「是稳固苏何两家的关係吧?」

她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复而笑起来,对苏恭丞道:「但苏何两家的关係,一个孩子就能稳固得住吗?」

事到如今,苏恭丞哪里管那么多,他不听苏秋子啰嗦,只道:「你按照我说的做。」

即使到了现在,他对她说话仍然是命令的口吻,而且还以为他下命令她就会执行。在他心里,她以前是可有可无的,现在则是为了保住苏家的生育工具。

苏秋子心底有些凉,话也带了丝凉意,她笑了笑,说:「我要是不听呢?」

「那你别想要车了!」苏秋子的忤逆,让苏恭丞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咖啡厅包厢,瞬间□□味弥漫。

苏秋子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我会和何遇说的。」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大逆不道,苏恭丞眼底翻滚着怒气,指着她道:「行啊,翅膀硬了,我苏家白养你二十多年,现在敢胳膊肘往外拐了。」

话谈到这里,苏秋子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心情。她早上去电视臺就没吃早餐,午餐因为来见他,也没有吃。没想到来了之后,听了这么一肚子废话加气话。

任凭他指着,苏秋子梗着脖子与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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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胳膊肘一直是往我自己身上拐的!二十多年前,您做了错事,背叛了何家。就因为我是您的女儿,何遇永远都不可能信任我,也永远不可能跟我交心。如果以后他真要对苏家不利,我就算给他生十个孩子也白搭。这是您自己的事情,您做错了事情就请自己接受处罚,你们犯下的错误,凭什么让我来承担?」

女孩的声音渐渐变大,眼眶也变得微红,一时间,苏恭丞竟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话说到这里,苏秋子压抑着眼角的酸涩,她想起了何遇那天对她说的话。他说夫妻之间要用爱来感谢,可她对爱情的信仰,在高三那年就已经全部死掉了。

现在的她和何遇,恰恰和高中那时候那么像。

「您可能不知道吧,因为母亲欠下的债,我高中的时候自杀过。」苏秋子语气平静了下来,说完,她冷笑了一声,道:「对,您不知道。我当时吃了安眠药,睡了两天无人问津,最后竟然没有死成。」

说到这里,苏秋子自嘲地笑了笑,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望着对面的父亲,淡淡地说:「我已经为了母亲的过错丢过一次命了,我不会为了父亲的过错再丢第二次。」

苏秋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刚情绪波动太大,苏秋子像是又陷入到了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回到演播大厅时,还脸色惨白。

柳清坐在一旁,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心了一句。苏秋子笑着说了声没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洗完脸后,苏秋子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未免也太好笑了些。

她被生下来就是为了替他们还债的么?

拍了拍脸,苏秋子让自己不要再乱想,今晚还要录製节目,她第一次做主持,一定要精神些。

中午的插曲一晃就过去了,苏秋子投入到忙碌的彩排中,等到晚上录製结束前,她都没有再乱想过什么。

元宵节晚会录製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录製结束后,晚会工作人员开了个会后就散了。苏秋子收拾了东西,朝着地下车库走。

她最近几天一直在彩排,晚上回家会晚,何遇不放心她自己回去,会派司机过来接她。苏秋子去了司机经常停的车位上,看到车后,她小跑着过去,和司机打了个招呼。

司机示意了一下身后,苏秋子没反应过来,打开车门,看到了车里正在闭目养神的何遇。

车门一开,地下车库的灯光洒进了车内,朦胧的灯光下,男人微仰着头,喉结滚动,下颌线性感流畅。

听到开门声,他睁开眼睛,侧眸看了苏秋子一眼。黑影下,男人深邃的双眸里浮着一层朦胧的温柔。

「结束了?」他嗓音微微有些哑。

苏秋子眸光一动,她没想到何遇也随着车一起来接她了。车内有些淡淡的酒气,混合着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衝撞在一起,竟不难闻。

「嗯。」苏秋子上了车坐下了。

何遇并没有与她多说什么,在她进去后,他将她的手拉了过去握住了。握住她的手后,男人回过头去,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怎么这么凉?」

说着,他掌心贴住她的掌心,给她温暖着手。

到现在,两人已经对这种亲昵的动作习以为常。苏秋子听他说着,回答是因为出来时洗了洗手。她猜灯谜的时候,沾了一些红纸的颜料在手上。

男人轻应了一声,似乎又睡了过去。

苏秋子听着他的呼吸声,想到了中午发生的事情,她靠在后座上,对何遇道:「我爸今天来找我了,他说我要是不怀孕就不给我买车了。」

她话说得小声,何遇还是听到了。眼睛重新睁开,眸中深沉翻涌,他侧眸望着身边的女孩,道:「嗯?你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苏秋子如实道:「我是来告状的。他言而无信,一开始明明答应要给我买车的。」

女孩眼中带着些愤懑,对于父亲突然提出的要求似是十分不满。何遇垂眸安静地看着她,半晌后,他的手放在了她的颊边,轻声一笑,道:「好,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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