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是禁忌的秘密。传入耳中时仿佛一道远在天边的雷光。
白得耀眼昏聩,却没有声音,只剩一片虚无混沌。
直至雷声轰鸣乍响,苏晚才勉强回过神。
萧付云轻轻拍着婴儿,面上苦涩不改。他笑得很温柔,像是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也不能因为我们长得像,就做这种没根据的虚假猜测吧?”
苏晚扭头看着电视屏幕上两人的倒影。
分明一模一样,只是男人在他自己的家里,悠闲淡然,毫不畏惧。而她已经浑身发抖,下唇都咬出了血。
“关于谅解书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吗?”萧付云起身将眯上眼的小婴儿放进房间,出来时留了一条门缝,他自顾自去厨房喝了口水。
“待会我妻子就要从医院回来了,她刚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情绪也很容易受刺激。我们还是长话短说。”
萧付云就站在厨房,洗净手后拿出一颗苹果慢慢削皮。
“说什么?”苏晚艰难地开口,“没什么好说的。”
眼看她要走,萧付云又挽留。
“我和唐聆雪的母亲是二婚。”他说:“那时我刚和无法生育的前妻离婚。我们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没什么感情。离婚时我的事业刚起色,别看我现在住这种地方,以前在国内也是叫得上名字的总裁,比起现在的林成未也不逊色多少。”
“林先生很好……”苏晚攥紧了拳头:“他比你好。”
萧付云只是笑,并不否认。
“唐琳前夫走得早,她一个人带着八岁的唐聆雪很辛苦,却从来不对我诉苦,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我和她聊孩子,聊音乐,还计划去海边冲浪。”萧付云想起美好的回忆,沉溺般缅怀:“唐聆雪也很乖巧懂事。分明都很好,哪里都好,可我偏偏就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让唐琳吃了很多苦,也冷落了唐聆雪很久……”
萧付云说,那年春天就开始下暴雨,各处都在闹洪灾。
离了生产那几天又是酷暑,他正忙一个大订单,赶到医院时孩子已经出生了。
“是个女儿,很瘦很小的一丁点,那时候有多少营养补品,我都从国外买回来。”萧付云看向苏晚,沉默而温柔:“我一下都舍不得她哭,成日抱在怀里,睡觉都要让她在我胸口睡。”
他忽然叹了口气:“或许是物极必反吧,我和她的缘分很浅,两岁时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