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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今天怎么了呀?我听你爸爸说,今天公司的员工告诉他,说你在公司大哭了一场。”
刚下班没多久,夏霏就在前去应酬的路上,接起母亲的电话。
“没,没什么……”她对视频画面中的母亲勉强地笑了笑,“就是看到小语在外面旅游,想到冰岛很冷,一直不放心。”
和弟弟失去联系,夏霏此刻只能绝望地祈祷自己的弟弟不会有什么事——但远在天边的夏一语,此刻该做的事和不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或者说,差不多要做完了。
看着眼前的那枚小巧精致的耳钉,夏一语这才明白,为什么宁言刚才开始就一直吮吸舔弄他的耳朵周围。他一眼就能看出,耳钉的设计简约考究,血石用料极佳,应该是从一块极好的原石上特意分离下来,制作成耳钉。
“要……扎哪边?”
他一眼就认出了在极光下流动着美丽的绿光,内里含着红色血点的碧玉是被称为血石,那正是他姐姐一直对他说过的自己的诞生石。他的衬衫袖口别针,领带夹上,姐姐也都特意定制了自己生日石的
“给你打在左边耳垂上,先起来洗澡。”
宁言的手又开始游走在他的身体各处。夏一语盯着那枚菱形的反射着绿色与血色光芒的耳钉,一时眼睛又聚焦在外面的极光上,手指小心翼翼地伸出,抚摸过宝石光滑的切面,恍惚地问:“不做了吗?还想被主人射进来……或者,先打耳洞……”
“不想去外面继续?外面的洗澡水应该加热好了。”
“……想。”
他慵懒地转过身,任由宁言给他取下了乳头上的乳夹,伸出手臂揽住宁言的脖颈。宁言垂下眼帘,伸手抱起他。刚才射进去的暖流顺着还未合拢的穴口就要滴落下来,夏一语夹紧腿,好像是难过地呜咽了一声。
“怎么了?”
宁言以为他在害怕要打耳洞的事,但小狗却不情愿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主人射进来的东西……流出去了……”
“小狗这么好色?”宁言笑着把他带进浴室里,一手先打开花洒调试。温度刚好的淋浴浇在夏一语的背上,水顺着他的腰线流下。青年的身体一抖,显然是因为水刺激了正在灼烧发痛的尺檩。疼痛显然让夏一语想起了其他事情,他回过头,一手撑着淋浴的墙面,看着同样赤身裸体的宁言。
“怎么?”
“嗯……就是,耳洞……”夏一语刚说了半句,宁言就笑着,捞起他的腰去亲他的耳廓。
“有点生活常识,伤口不能沾水,也最好不要被冻到。”宁言耐心地说,“先去泡澡,再打耳洞,怎么样?”
总是这样,夏一语心想,在宁言面前,自己总是有学不完的东西。他想要追赶他,每次向前一步,就会发现自己与宁言的差距太大。他的经历,他的气质,让他像是一座可望不可及的山峰,甚至不给他攀登上去的机会。他被宁言领着,头上被盖着毛巾,在宁言拉开门的那一刻,打了个寒噤。
“去,进去。”
宁言几乎是用赶的把夏一语赶进那个露天的双人浴桶中,微烫的洗澡水让夏一语背后的伤还有臀腿的伤都在一跳一跳地发疼。可能是因为今晚的痛苦和快乐都太多,他咬着牙,趴在浴桶边看着准备浴巾和浴袍后走过来的宁言。在夜灯的衬托下,男人健硕的身躯披上柔和的光线,下身那坠胀的紫黑色的性器,让夏一语双颊发烫,移不开眼。
宁言踩进浴桶中,水稍微漫出来一些,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宁言的表情变得游刃有余起来:“不来我这里坐着吗?”
想到刚才宁言在床上说的,夏一语又开始心如擂鼓。他慢慢坐过去,坐在宁言敞开的双腿之间。
臀缝被更热的东西坚实地抵住,夏一语放松身体,水的浮力让他整个人在浴桶里轻盈地飘了起来。宁言的手臂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望着蜿蜒壮丽,变幻莫测的极光,夏一语却从那形状不定的极光中,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宁哥……”
“嗯?”
按理来说,他们今晚的调教还没结束,不过夏一语这样叫,宁言倒也没有太严厉规范他,鼻音轻哼一声算是应答。
“我看到宁哥的后背上……有伤疤。”夏一语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望着天空,在升腾的雾气中,感受着背后坚实又柔软的依靠,“什么时候受的伤,出国后吗?”
“小时候。”
想到之前和导游的对话,宁言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被开水烫的。”
夏一语沉默着,等待宁言讲下去。宁言明知自己不该对夏一语说这些,但因为酒,因为刚才的性事,因为怀中背部有着肿痕,忍受着疼痛的小少爷在,他不由自主地说下去。
“是……大概九岁的时候,爸爸来到家里,想带走我。”宁言的心跳缓慢鼓动着,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法院把我判给了妈妈,我也想和妈妈过,但是爸爸带着奶奶,想把我抢过去……他们趁我在家,妈妈不在的时候骗我开门。在我意识到他们不是来
', ' ')('看我,是要来带我走时,我想跑……”
背后的伤疤在讲述下微微瘙痒起来,宁言盯着水下夏一语背后的那道肿痕,一只手腾出去,轻轻用指腹抚摸挤压着他左边肩胛骨下的尺檩,听见小狗在自己怀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吗?”他不等夏一语回答,自己继续说,“我也疼……我被亲奶奶,提起一边烧好水的银白色水壶,砸在身后……刚灌好的热水没有被塞紧,热水洒了出来。”
天地之间又只剩下蒸腾的温度和潮水拍击海岸的声音,未见天光,现在连海鸥的声音都听不见。夏一语感觉到心脏的抽痛盖过背后的神经在跳动一般的刺痛,而他只能选择不发一言。
“耳洞不一定要今天打,小夏。”宁言揽着他,转换了话题,“耳钉是你的,你可以留着,随时都……”
“不……”
夏一语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黑色的眸中没有宁言曾经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到过的怜悯或者是可惜的神色,有的只是依旧纯粹的期盼与倾慕。
“我想让宁哥来给我扎耳洞……亲手来扎耳洞,就在今晚。”
青年声音细小却又坚定地说着,双手捧着环抱着他的那只胳膊:“我想让宁哥……给我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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