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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下,自己数着。”
宁言生气起来,三十下皮带估计能把小少爷直接打趴下。但是夏一语却心甘情愿趴着,眼泪不停地流下,浸湿了床单。宁言往他身下塞了两个枕头,把他的腰部垫高,还是加了一句:“太疼的话,就说出来,留着下次打。”
夏一语闷闷地“嗯”了一声,皮带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还泛黄的屁股上。
“一……”
从前的惩罚中,宁言多数时间只是又气又急,打完消气了,还顺带会给小狗点糖吃。但是这次他是真的生气;男人清楚自己怒火的来源,所以更觉得心里发堵。
皮带又快又狠地落在夏一语的屁股上,横七竖八的肿痕发涨发紫,似乎下一次抽打就会将他的屁股抽破流血一般撑开他的皮肤。
“二……三……四……”
最开始被马鞭抽一下就会疼的想跑的娇气小少爷,捏着枕头,身体随着皮带落下,而条件反射地向上弹动。夏一语抱着被子,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挨打,还要计数。宁言把他的臀腿处抽得一片青紫,估计穿上内裤都会磨的破皮。
“……十五……十六……”
宁言手腕也累,他看着只会哽咽着计数,努力压抑想要逃跑冲动的夏一语,心也逐渐软了下来。他正打着,到了第二十下,忽然就听见小少爷没了动静。宁言面色一变,把小少爷翻过来,看到他嘴唇咬的出血,面色苍白,已经疼晕了过去。
“小夏,小夏?……夏一语!”
宁言的手指探了一下夏一语的鼻息,小少爷还活着,没被直接打死,但也让宁言直接吓得头皮发紧。他掌握着技巧,不会真的把人打出毛病,却也足够让娇气的小少爷疼得神经性昏厥。好在小少爷半年多下来对疼痛多少有了耐受性,又缓缓醒来,朦胧地抽噎了一下。
“疼怎么不说?”
宁言松了口气,扔下皮带,低声对他说:“我去拿药,先别睡。”
他刚起身,就感觉衣袖被人拉住。小少爷气若游丝地开口,声音软软的:“宁哥……别走……”
“给你拿药,不走。”宁言着急去拿药,将袖子从小少爷的手中抽走。他一转身,就听见夏一语又开口,声音里充满哀求。
“真的……知道错了……别……宁哥别走……”
宁言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药拿回来,安抚性地亲了亲小少爷被冷汗沁透的额角。夏一语的屁股本就没好利索,此刻又挨了一顿打,硬都硬不起来了。宁言的药膏是带有止痛麻痹作用的药膏,还好他没有打出外伤,不然这个药膏也不能用了。他的手掌刚放在夏一语被打的肿起来的臀肉上,夏一语就一个激灵,似乎是抽噎了一声。
“自己好好想想,知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和姐姐说?”
“知道……”
想到小少爷眼睛肿成这样也算是优势,宁言心下叹气,忍不住自言自语:“家里人这么爱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珍惜?是我的话……”
是我的话……?
宁言刚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夏一语在剧痛中,感官反而更敏锐了,听到宁言的话,嘶哑地说:“对不起,宁哥。”
“跟我道歉做什么?”宁言停止联想,继续上药,“还有十下,我记着呢,等你屁股好利索了,我再补上让你长长记性。”
“宁哥……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夏一语没有接话,只是低声地问,“我不珍惜我拥有的东西……所以……宁哥讨厌我也很正常。”
“我说过,如果你一直保持那种娇气没长进的样子我才会讨厌你。”
宁言顿了一下,然后说:“昨天我妈给我发微信了,她说崔叔叔……她男朋友……打听到有人在调查我妈和我的背景。问了一下,说是某个酒店集团。妈妈说她自己搜了一下,那家的执行总裁很年轻,姓夏,跟你长得挺像的。”
说到这里,他像是自嘲一般,手下慢慢将药膏揉开,覆盖夏一语的臀部和腿部:“她问我是不是把你给糟蹋了。”
“不……不是糟蹋……”夏一语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宁言笑了一声。
“糟蹋的意思有很多。”宁言将药膏慢慢揉开,加速夏一语对药膏的吸收,一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上了你,也算是糟蹋。”
夏一语抱着被子,声音中没有平时的欢欣,闷闷地说:“那也不是……糟蹋。”
“你的家人对你关心,爱护,我都理解,小夏。”宁言的语气中充满理解,反而让夏一语更加不自在。
随着臀部逐渐麻痹的痛,夏一语也终于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以前表现得太过废柴,难以让家人放心,哥哥姐姐怎么又至于去做宁言和他妈妈的背景调查?
“是我……表现得太差劲了,宁哥。”夏一语有点发愁,“但我也在进步啊……他们那样调查你……”
“我也会劝你好好想想,小夏。”宁言放开他的屁股,小心地将他放在被子里,用毛巾盖住夏一语的屁股,帮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夏一语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看
', ' ')('着宁言忙前忙后,屁股的剧痛逐渐变成了发烫发热的麻木感。他看着这个一次又一次想要推开自己,却又不断引导着自己的人,眼眶干涩,只好闭上眼,等着宁言回来,和他一起睡觉。没想到,这一闭眼,他连想好的话都没说出口,就因为疼痛,紧张,麻木和骤然的放松,彻底睡了过去。
宁言走出洗手间,看到已经又痛又累,蹙着眉毛睡过去的夏一语,慢慢走过去。
他知道小少爷是想回护自己,可是他自己清楚,他恰恰是夏一语生命中最不值得回护和在意的那个人。他明知道自己应该因为小少爷的自作主张生气,他也的确气小少爷不珍惜来自家庭的无比珍贵的爱。
男人掀开被子,关上灯,躺在夏一语身边。将趴在枕头上的夏一语揽过来,宁言用手指小心地描摹他的轮廓,指腹停在夏一语的唇边。
为什么,自己那时候会觉得高兴?自己才是那个……最应该受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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