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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语被雷声惊醒。
苏格兰适合郊游的地方地势都偏高,很多地方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层层叠叠,青色的山脉上散落着牛羊毛绒绒的颜色。三四月份正是英伦地区的春季,雨水连绵不断,覆盖了整片天空。
“醒了?”
宁言在开车,夏一语是枕在自己姐姐的腿上。原本夏霏还打算去夏一语住的地方再住两天,但夏一语路上生病多耽误了两天,因此夏霏也就没了时间。她抚开夏一语鬓角的发丝,凝视着他。
“没吓到你吧?”
“……没有。”
他们一清早就退房出发,小少爷一直在车上昏昏沉沉地睡着。没发烧,但显然也没休息好。夏霏看到弟弟脖颈上的吻痕和齿痕,也知道两个人昨晚做了什么。可宁言眼里没光,看起来心都死了——搞不好这就算是分手炮了,夏霏心想。
最终,夏一语同姐姐道了歉。
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宁言也没有听,入住到新的酒店后,他识趣地开车去了附近的小镇买了点碘伏。他的后背被夏一语激动之下抓破,又淋了水,有点发炎。
夏一语主动要给他上药,他起初是不愿的,但最后还是脱下衣服,把自己伤疤纵横的后背展示给夏一语看。小少爷近距离看到他后背上那些烫伤的地方结成的疤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什么面对应当疼爱的孙子,老人却能用暖水瓶去扔他。
“嘶……”
宁言看到房间中的夏一语,小少爷似乎是一身轻松地回来了,坐在床中间,等着宁言把碘伏和棉签塞给自己。宁言脱下衣服,坐在床边;他用棉签蘸了碘伏,然后把棉签按在了宁言后背被自己抓破感染的檩子上。在按上去的瞬间,他感觉男人的身体绷紧了。
“疼吗?”
“没你这么上药的。”宁言背对着他,夏一语不知道他的表情,或许是无奈,“轻一点,用碘伏把伤口周围的地方消毒。”
“对不起……”
“没事。”宁言背后的肌肉像是活的山脉一般,和伤疤一起,让夏一语生畏,“以后自己不小心擦伤碰伤了,学会照顾自己。你……”
你怕疼。
宁言没说,硬生生转了个弯:“和你姐说开了?”
“嗯……我和她说了。”夏一语的声音还是这么温顺。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能靠声音猜测对方的心情,“道歉了,我不该那么激动……即使要说,也一定有更好的委婉的说法。”
“嗯,知道就好。”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外面又响起雷声,然后淅淅沥沥的雨滴拍在玻璃上,很快外面暴雨倾盆。夏一语给宁言上了药后,宁言没着急穿衣服,而是等着背上的碘伏半干后才起身。外面接连响起隆隆的雷声,床上的小少爷小心地将碘伏瓶的盖子拧紧,起身放在了床头柜上。他顺着宁言的目光看过去,和他一起凝视着灰色的天空。
“宁哥……”
“嗯?”
“宁哥喜欢雨天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太潮湿了。”
夏一语起身,走下床,站在了宁言身后,避开他的伤口,从宁言背后环抱住他的腰。
“宁哥喜欢晴天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宁言的手放在小少爷环着自己的手臂上,不再看外面的雨幕:“太热,太亮……主要是太亮了。”
“宁哥喜欢什么天气?”夏一语轻轻靠着他坚实温暖的背部,“下次……下次能不能再和宁哥出来玩?叫……其他人也可以的,找个漂亮的地方……这里总是下雨。”
宁言不说话了,夏一语的手就开始悄悄向下伸去。宁言按住他的手,没用什么力道,所以小少爷的手轻快地挣脱了束缚,慢慢解开了男人的皮带。
“别闹。”
男人的声音有点哑,带着不愉快,可是夏一语的手依旧不停。
“宁哥,我想要……”
外面的雷声猝不及防地响起,小少爷没有心理准备,被吓得手指触电般在宁言身上一抖。
“害怕打雷?”
宁言以为自己了解夏一语了,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自己不了解的地方。
他转过身,外面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随后又隆隆响起。
“不是怕,是……没有心理准备……”
夏一语后退一步,一个不稳仰面倒在床上。宁言上前一步,胳膊撑在他的身侧。
“想挨操,还是想睡觉,自己选吧。”
小少爷的黏人倒是在他预想之中,没有哪个partner在被自己告知了会分手后不黏人的,都是抓紧时间缠着自己,多来两次花样。
“想睡觉。”
“真的?”宁言轻笑一声,“小狗不想要?那刚才在做什么?”
“想……想要的……”夏一语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只有他一个人赤裸着上身的倒影,潮湿的眼神
', ' ')('在阴沉的天幕下,也像是在下雨,“但是宁哥被我弄伤了,开车又开了一天,肯定很累了。”
说到这里,夏一语忽然狡黠一笑:“但我可以让宁哥放松一下,所以宁哥现在不要动。”
他这两天第一次笑的这么可爱,又放松,让宁言一时间头晕目眩,如同被捏住后颈皮的大猫。他看着小少爷身体滑下去,后脑靠着床边,嘴正对着自己的下面,动手继续解他的皮带。
“夏一语!”
“宁哥,别动。”
施虐与受虐的身份没变,支配的角色却悄悄对调。
“夏一语!”宁言低吼,“给我上来!”
“宁哥……”
小少爷的鼻尖和已经被勃起的性器撑起的内裤互相摩擦,他的声音还是一样柔软。
“小狗要被宁哥扔掉了……”他轻轻说,“……再来几次……也可以吧?”
夏一语的手抚摸上宁言平角内裤的边缘,勾着黑色的勒带,慢慢拉下。
“以后再下雨,我就可以记得自己在吃宁哥的肉棒。所以,宁哥也要记得……”他的唇贴在性器的冠状头上,嘴唇的蠕动麻痹了宁言的身体。
“雨天……宁哥也要想起我。”
他张开嘴,将宁言的性器慢慢吞下,搂着宁言的腰胯,示意他压下来,可以开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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