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时珍交给他的心得并不是他生前成就所得,而是在地府时与各个名医相互切磋研究之后得到的心得,从许多程度上来说都已经远超当初尚且还是活人的李时珍很远,所以回答起顾妙音的问题每每也能说出惊人之语,让顾妙音几乎颠覆了许多的认知,甚至要比书本上的还要高深,细眉紧皱,不得不发现在许多知识上她跟叶萧凌比起来差得不止一步,而是山海之间的差距了。想到这里,她有些泄气,但骨子里那要强的劲头又让她认真地听着,像个好好学生一般,把叶萧凌所说的知识一点点地咀嚼着。
叶萧凌十分流畅地说着,没有注意到顾妙音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地亮了,直到把弦脉的一些顾妙音完全不明白的点细细说透,正等着顾妙音下一个问题,结果却发现有些安静。转头看向顾妙音,却发现顾妙音正带着笑意眼睛闪着光芒看着他。
“怎么了……我哪里说得有问题了么?”叶萧凌不解地问道。
顾妙音摇摇头,笑意不褪,道:“我总算是知道付老为什么这么看中你,还跟你平辈相称。”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叶萧凌赫然道:“只是跟付老恰好在医学上说得来而已。”
“能跟付老在医学上说得来的人,整个国内也不多。你这不像是在谦虚反而倒像是自我标榜。”
“算我嘴笨吧。”叶萧凌无力在这个论题上争论,看了一眼时间,道,“不是太早了。你们女生不用早些睡么?”
“说得好像你很懂我们女生的样子。”顾妙音笑了声,温婉的面容十分美丽,那月牙般又系又长的眉毛更是把她的眼睛凸显得很大,晶莹的眼睛十分动人。
她在莫言医科大学的出名程度就好像是全中国哪儿哪儿都看见范冰冰那种程度,盛传从顾妙音刚刚入学莫言医科学院的那一天报道,她被行李几乎被人抢光的,那股子凶猛劲儿,保安看了都心里发慌,这哪儿是学长帮学妹搬东西,简直就是一群发了情的猛兽在抢夺交pei权,最后坐着的在表格上打勾打叉的学生会长也一脸担忧地跟了去,怕这群精虫上闹的男生们闹出什么乱子来。一路上一群人成群结对地扛着顾妙音的行李箱,每次顾妙音说学生我自己来吧,一群男生们就在气喘吁吁地同时装作一副轻而易举的样子,秀着臂膀上结实的腱子肉,直到最后在女生宿舍大妈的咆哮下才恋恋不舍地把顾妙音的行李箱放下来,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如果没有宿舍大妈“镇守国门”,恐怕冲进去大闹女生宿舍都有可能。
叶萧凌当然也对她的美丽十分欣赏,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跟这位虽然穿着棉布裙子温婉如玉平易近人却隐约光芒万丈的女生能有什么情感上的美事,所以也没到那种说话不利索的程度,轻声道:“只是觉得我们再在这里坐下去,等会儿就有一堆闲言闲语来了。”
顾妙音眨了眨眼睛,好笑道:“你怕了?”
叶萧凌诚实地道:“怕你的追求者们把我撕成碎片生吞活剥。”
果不其然因为顾妙音清丽的身姿与容貌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就像是一条锦鲤游如一群泥鳅身边,很快就有人分辨出来顾妙音的存在,加上从距离上好像跟她十分亲近的叶萧凌两人合看一本书,即使这本书不是什么情侣之间享受甜蜜情调类的欢快书籍而是李时珍艰涩的《频湖脉学》,但一朵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花某日却展现出了一些妖娆的姿态倚着野草,总令人十分在意,许多人交头接耳说着这件事情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落下了一块石头,虽然不算波涛汹涌,却也称得上是暗流涌动。
“顾妙音跟一个不知道谁坐得那么近诶!”
“还看同一本书!”
“平时她不都是一个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