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
“哦。”李宗离古怪地看着自己的表哥,自从他继任李家当家人之后,似乎性格越发地古怪了,虽然以前他就感觉自己这个表哥一些时刻过于阴沉,可这些天以来,李丰总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不断地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压力过大,无人疏解?
一定是的。李宗离想。毕竟现在李家的形势错综复杂,本该是李丰最大助力的李丰的父亲却在这种时候从代掌门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搬离了莫城,去了祖籍的那几亩田地每日种稻养鸡,竟然一副粗茶淡饭了却此生的样子。
在李家,在白鹿门,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李丰屁股下的位子,他等于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而如果今天白鹿门如果在论道之战失利,白鹿门十三分支不知道有多少支会在一夜之间与李家背道而驰,简慎那些人更是一直在等待李丰犯错,好趁机起事,揽过原本属于李家的白鹿门大权。
这种复杂局面,也难怪李丰压力大。
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的李宗离笑了笑,道:“放心,表哥,我会注意这个人,你也把心放回肚子里,我有那个信心胜过在场所有人,绝不会让白鹿门的威名在您手中坠地的。”
正当他们相互言语的时间,黑水门与归离谷的对战却已经以一种绝快的速度落下了帷幕。
在贪狼的安排下,每一位上台的弟子都只是点到为止,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示弱,相比较就连长生堂和白鹿门的一些坐镇长老都看出了一些端倪,低低骂娘,他们心里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打假拳,这是打假拳!
哪儿有人明明在真力上占尽上风,却在几处是个修行者都该注意的破绽连续出错,最终导致落败的?黑水门这种举动,可以说早已经超出了谦让的程度,根本就是与归离谷沆瀣一气,为了拉白鹿门下马,他们宁肯自己的名声受挫,也铁了心地要送上一程!
之前叶萧凌还连胜了三位归离谷弟子,但之后的黑水门弟子却是输得一个比一个惨,先不说归离谷第四位出战者一人就已经战胜了黑水门四位弟子,而等到黑水门那第六位弟子出场的时候虽然胜了归离谷因为连胜四场而早已经气喘吁吁的弟子,却在下一位对手上台,刀剑相交了几个照面就败下阵来。
堂堂障目境界的年轻俊杰,竟然丝毫不顾颜面!
全场顿时嘘声四起,就连普通弟子的眼力也看出来,黑水门这根本就是在演戏。
长生堂掌门吹着胡子,瞪着眼睛,骂道:“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打擂!刚才他明明可以一剑上挑直接压住对手的刀,不过是一个侧劈,这胜负早已经定下!这封邬原本就是黑水门上一年的年轻弟子魁首,实力怎么看都要比叶萧凌还要强,偏偏输得这么儿戏……”
一旁地秦墨阳伸手拍着自己师父的那瘦削的肩膀,无奈地看着这位老人发脾气,轻声道:“师父,你也说黑水门这次来基本就是当看客,就算他们仍然有实力把归离谷最后那位逼出来,终究也是一败,还不如直接卖个人情,免得去消耗他们的真气让他们用万全状态去挑战白鹿门算了。”
“哼。”长生堂掌门不满地道,“我知道,只是……贪狼那个混账小子,玩起手段一套一套的,把这好好的论道之战都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