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篡改报告内容是很严重的罪行啊,易风。”
我眼不眨心不跳的看着他展开的那一页,有关于近身击杀人类扎姆的经过报告。在报告中我是破窗跳进包厢的,一指头刺进扎姆的太阳穴,刺杀完成,开空间门走人。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的细节,就算汇报到上边去,我相信那帮人也更注重扎姆已经死亡的结果,而不是我怎么被调戏了的过程。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比较好。在你进入维序者部队的第一天,应该就有人教过你,任何细节都有可能会改变历史,所以为了保证历史往正确的方向进展,你必须做到每一个细节的绝对还原。”亚当就像个缓缓降落的水母一样漂到地面上,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无与伦比(且极度犯贱)的笑容,“——比方说昨晚……女人的气味怎么样?嗯?”
“……一般。”
“男人的呢?”
“没兴趣。”
“那个人类长的怎么样?我是说那男的,符合你的口味吗?”
我看着水母男,对这样充满暗示的对话感到极度不耐烦。据说人界的维序者部队被分为两个半球区,亚当·克雷是北半球最强维序者,虽然他的个性让我十分憎恶,但是他的实力和领导力都经过了几百年漫长时间的证明。按理说这样一个可以名垂史册的牛逼人物不应该如此变态、扭曲、犯贱和惹人厌烦才对。
“为什么你非要强迫自己抑制欲望呢,你明明有一颗人类的心。”亚当·克雷把掌心贴到我脖颈上,同时缓慢的往我脸上移动,“你这样压抑自己,什么感受都不愿意说出来,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摄像镜头一样冷冷的观察着我们……你这样让我一直非常不安。好像你一直在盘算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退去半步,却触到了身后无形的屏障。
亚当慢慢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这道屏障之上,非常近距离的直视着我的眼睛。
“亚当大人,”我说,“不要这样看我。”
亚当·克雷似乎刹那间被激发了无穷的兴趣:“我的天神啊,易风,我第一次听你这么清晰的表达一个意思。不过这是为什么呢,我的注视让你觉得紧张活着害羞吗?”
他更加近的贴近我的脸颊,金色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穿一样,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珠。
像亚当·克雷这样活了几百年的维序者,凡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法术他大多都有涉猎,魅幻、迷惑、色|诱等法术当然也不在话下。当他靠近过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闻到了他身上刻意的诱惑气息。他的声音低哑而富有质感,就像秋天果园里清醇的苹果香一样,让人觉得醉醺醺的。
这味道相当讨人喜欢。对于芬芳的气味,我从来都是不排斥的。
亚当·克雷显出一丝魅力十足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喜欢的。”
他微微张开唇,俯下头,盯着我的眼睛,就像是要吻下来一样。
然后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眼珠猛地定住了,整个人身形不受控制的一晃,紧接着踉踉跄跄的按住墙壁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我一把扶住他,抓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持续不断的看着我的眼珠。我能看见他淡金色的瞳孔,然后透过眼窝看得更深,更深,……一直看到他的眼珠背面去,看透他的脑组织,一直到他的大脑深处。
亚当嘴巴张了张,“摄……摄魂术……”
“我告诉过你不要这样看我了。”
亚当徒劳的挣扎了一下,但是他的四肢使不上一点力气。如果我松开手他就会滑落到地面上。
“易,易风,”亚当喘息着,“放,放开我。”
我把他扛到办公室的角落,往地上一扔。
轰的一声闷响,亚当仰面朝天躺倒在地,我从空气中抽住一块锋利的冰片,拍了拍他的脸:“放松点。”
亚当脸刷的一声白了:“易风,你,你冷静一下!”
“我没有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