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赫然被踢,抬头迷茫的望了望四周,却只能看到围在四周的人腿和遮天蔽日的原木盘。
它猛然从桌子地上钻出,插进席安与王承博两人之间,灰白的身影不犯傻时像极了一只英挺的狼王。
把王承博吓得一个后退,椅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扑通一声,王承博便摔得四仰朝天。
“哎呦!”
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王老爷转头一看,见王承博摔了个四仰八叉,吓了一跳。
“怎么还摔了,还不快把公子扶起来!”后面那句指着身边的小厮说。
小厮连忙答应一身,将王承博从地上扶起。
他摔得凄惨,心中还含着几分见到猛禽的惧怕,与在美人面前丢脸的尴尬。
“畜生!”他暗骂一声,在左右小厮的环绕下竟来了勇气,抬腿狠狠朝宝儿踹去。
席安耳聪目明,一早就发现齐寐与王承博之间不动声色的交锋,只是不动声色。
见此也不过是丢出个杯子,狠狠砸在王承博的腿上,把他又砸了一个踉跄。
直言:“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若没有宝儿,只怕王公子还要在那坑洞待到天荒地老,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你你…我!”王承博你你我我的说不出反驳的话,被砸中的地方生疼生疼,最后求救的目光看向他爹:“爹!你快把这小畜生弄走!”
此话一出,不止是席安,齐寐眼神也冰冷下来。
他就算再不待见宝儿,也好生养了那么些日子,宠着护着那么久,王承博张口闭口畜生,叫他也恼了起来。
他猛然起身,冷声道:“看来王老爷没什么诚意,不如就此别过吧。”
“诶诶,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王老爷左看看右看看,面上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然身子下意识的朝王承博的方向倾了些,看向宝儿的眼神不带温度。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王老爷尽心打着圆场,齐寐却懒得搭理他。
冲被吓到的宝儿招了招手,齐寐摸着宝儿柔顺的毛发,语气不复先前温和。
“有什么误会?”
“王老爷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拐弯抹角那么久也该进入正题了。”真正的一家之主席安上前一步,将齐寐与宝儿护在身后。
她冷眼一扫,如夜色深沉的眼中沉静冷淡,好似看透一切。
王老爷久久未语,也许是在组织语言。
“席娘子既然这么说,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席娘子本事不小,曾经常往返深山之中,可曾听说过太岁?”
“太岁?”听到这个东西,齐寐不自觉蹙眉,站起身子投下一片阴影。
他皱着眉,低头看向席安,席安并未言语反而思索着什么,显然是听说过这件事的。
这里有太岁?
齐寐细想曾经听说过的消息,他只知如今唯一现世的太岁存于宫内,若是此处有太岁,他不该从未听过才是。
“王老爷是想问我这个吗?”席安冷静反问。
王老爷淡淡一笑:“这种神仙之物,又有谁不心动呢?”
“席娘子也是听说过这个传说的,难道不会为此感到心动吗?”
有什么可心动的,图它所谓的治疗能力吗?席安不屑一顾。
齐寐倒是知道些什么,在她耳边轻声道:“许是,求长生。”
太岁传闻之一,便是服之可长生的传言。
齐寐幼是曾好奇过,后来便也明白了,那不过是一个能治病救人的药材,传得如此神乎其神,不过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罢了。
若真有那种本事,太岁自前朝起在宫中封存数代,何至于连个长寿的皇帝都没有。
席安听闻也略感无语,她扯了扯嘴角:“你觉得,若我真寻到了太岁,会把这种事说出来吗?”
王老爷笑道:“自古利益动人心,我自认钱财众多,总能出的起价钱。”
“何况……”他话语一顿,眼神在齐寐身上一转。
席安瞬时警觉,将齐寐护在身后,护得严严实实。
“太岁不过是无稽之谈,可你若是敢动我的人……”
王老爷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厉害。你一来,盘踞十几年的山贼就被你捆了,我可不敢自吹我王府的家丁有那群山贼的本事呢。”
“我是不会自找麻烦的。”王老爷弯了弯眉眼:“我是真诚的想要恳请你,为我寻找太岁。”
他一挥手,从四周各处涌进不少家丁。
有人手拿黄金,堆砌成山。
有人手拿武器,身姿高大凶悍。
虽没有将武器对准两人,却也表达了十足的威逼利诱之意。
“爹……”王承博还没反应过来这波风云变幻,没忍住拉了拉他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