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相国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上边写了幺儿住在哪,院子摆设十分明显。
“走,找他去!”长公主直接拍案。
带着人气势汹汹就照着上面的描述找去了。
却说席安脱离了人群,迫不及待的回了暂住的院子,满身疲惫随着进门都消散了不少。
她下山没有办法提前通知,齐寐早已睡下了,只是睡眠轻,听到点风吹草动猛然惊醒,眼底还挂着淡淡的青黑。
见了席安,他眼神一亮。
席安疾步上前,被他抱在怀里。
这一路艰险无法言表,席安此去安危不知,如今平安回来,两人都有些激动。
纱帘落在地上,吱呀的声音响了许久。
闹过一次,席安只觉身上舒服慵懒,也不觉得饥饿,阖着眸将睡未睡。
齐寐揽着她的腰,躺在靠近胸口的位置,听着席安“咚、咚、咚”的心跳声,心里总算安稳了。
他把那对席安上山前褪下的竹节镯又挂回席安的腕间,席安感受到动静慵懒的不愿意睁开眼,抹黑抓住他的手,语句带笑。
“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就给我带上,也不怕我弄坏了。”
“弄坏了就弄坏了,东西是给人戴,不是供着的。”齐寐轻哼一声,故意拨弄着镯子碰撞,把其弄得叮咚响。
席安嫌镯子吵闹,伸手把他揽在怀里,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部,指尖滑过微凉的长发,被青丝缠绕。
齐寐眷恋的躺在她的怀中,贪婪的享受着两人相触的温暖,眼尾因为温度泛起了魅惑的红痕。
“安安,殿下找到了吗?”他窝在席安的怀中轻声发问。
席安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的长发,唇角带着轻松的笑。
她闭着眼,含糊的答应一声:“找着了。”
齐寐抿了抿唇,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凑近席安几分,一双臂膀将她揽得越发紧了。
“席安……”
他声音有些紧张。
席安“嗯?”了一声。
“我有件事和你说。”
“我其实,不是齐家的人……”
“那是什么?小鲛人吗?”席安睁开眼,罕见的带了个玩笑。
这个玩笑现在可不好笑了。
齐寐抿着唇,紧张得掌心湿润。
“我,我……”他舔了舔唇,眼一闭,终究还是开了口。
“我复姓亓官,单字寐,家夫亓官相国,家母……家母……”
“嘭——”
“你刚刚说什么?!”
踹门声伴随着席安不可置信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齐寐与席安齐齐望去,与立在门口面色激动的两夫妻遥遥相望。
席安:……
齐寐:……
亓官相国:……
长公主:……
沉默,在此刻蔓延。
长公主踹门而入,一声“幺儿”还卡在口中,就见自己最看好的下属和自己的儿子仅着中衣躺在一起,暴露在外的脖颈还有明显的痕迹。
“亓官寐!”
厉声的叫喊在此夜响起。
长公主啪一甩长鞭,追着齐寐满院子跑。
齐寐被追还不忘把席安推到自己爹爹那边,自己独自承受他娘的怒火。
这动静太大了,张大夫过来看情况,一见到这画面没多想上前把齐寐拦在了身后。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齐寐做错什么事了,喊打喊杀的要做什么!”
齐寐被人护住,这场追逐总算停了下来。
“齐寐?”长公主轻声念着这两个字,兀自冷笑:“你好啊,连姓都不要了,改姓齐了是吧?”
“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