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齐寐坚定的把席安推出房门:“你在外面看着,我看着情况。”
席安凌乱一会,就见齐寐打开门出来,面容严肃。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我不会……”齐寐忍不住委屈。
他哪里做过接生的活啊,以前家里养兔子也不用他接生啊,何况家里的兔子都是养来吃的,那些下人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脏了他的眼。
正说着,不巧又有一只兔子再叫,齐寐猛然冲了进去,没多久又跑了出来。
“完了,又要生了。”他喃喃自语,像是遇到了什么很难理解的问题。
席安:……
齐寐:……
两人面面相窥,相顾无言。
最后席安一扶额,“我去找张大夫!”
这医人的大夫,接生只兔子应该没问题……吧?
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反正张大夫来的路上已经把席安笑了一顿,最后进了房间,半天没有出来。
席安与齐寐就坐在门口,还没感觉到待产的紧张,里面就结束了。
张大夫满脸黑线的出来:“你们真是……”
他指着两人,唇瓣微动,似是想笑,最后忍住了。
“叫医人大夫接生兔子你们也是想的出来,你们不管它它自己会生,又不是人还要接生。”
“你们养这么多兔子干嘛,这是什么赚钱的法子?和我说说,带我一起富贵呗。”
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席安把事情一说,张大夫眉梢一挑。
“你们真的要皮肉分卖吗?”
那血淋淋的,席安自个做着习惯,这看着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齐寐恐怕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
齐寐不明就里,就听他口头描述了一下剥皮的步骤。
“……呕!”齐寐被这描述给恶心到了,桃花眼微微泛红。
“你和他说这些干嘛!”席安没忍住瞪他一眼。
张大夫冤枉啊。
“我这不是怕你们没想到这层吗?你看,小郎君就没想到。”
“要我说,你们有这养兔子的本事,直接卖了就成,做什么皮子生意,血腥。”
这小郎君一瞧就是没受过苦的,席安如今又不缺钱,干脆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兔子难养,但也有养的好的,有这本事多养几只兔子卖了肯定能赚钱,赚多赚少的问题罢了。
齐寐一直在干呕,席安顾着齐寐,没理他。
张大夫翻了个白眼,朝齐寐伸出手。
“来伸手。”
他把了会脉,挑了挑眉,又换了只手。
“你养得倒是精细,身子好了不少,就是一时被血腥味冲撞到了,你让他多喝水缓缓,我写个方子喝两天。继续养着,身子会好起来的。”张大夫自来熟的进屋找了两张宣纸,写了个药方。
给席安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齐寐:“身子弱但肝火旺盛,生三四个孩子我看是没问题。”
这下不止是齐寐,席安都忍不住咳嗽几声。
两人默默红了耳垂,对视间仿佛都被烫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
“不,不生,不生孩子。”齐寐忍不住摇头。
张大夫瞬间就笑了,哈哈大笑。
“好好,不生,不生。哈哈哈,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脸皮可真薄。”
“到时候洞房花烛……”他调侃一般看了齐寐一眼,眼中带着男人都懂的戏谑。
席安默默踹了他一脚。
“差不多得了。”
“啧,你们真不好玩,我走了,啥时候有那种轻松躺赚的法子再来找我。”
席安无语。
张大夫抛下话就跑,在挨打的边缘大鹏展翅后全身而退。
齐寐也说要去找张叔说事,不用席安跟着。
席安便说去找张大夫抓药,把他送到张叔家才走。
却没有注意到齐寐隐约热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