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座看不见尽头的大山压在面前,所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足以叫任何人望而却步。
陈姑娘被问的哑口无言,亦被她口中的两脚羊给吓得面色发白。
席安又淡淡问:“你觉得我不合群,那是因为你目光短浅,只能看到面前天空,井底之蛙,如何能与天上的飞鸟拥有共同话题?
你所能安全的生活,皆拜我,拜所有征战沙场的士兵所赐。你不感激,相反来找我的麻烦,得意洋洋的拿着鱼目与珍珠相提并论,实在是愚不可及。”
“你说谁蠢!”陈姑娘震怒,喊得特别大声。
见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她眼眶微红,好似被欺负了一般,泪水在眼眶中大转。
到底在别人的昏礼上,这大喜的日子,有姐妹想做和事佬,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就这么点小事,大家别伤了姐妹和气。”
陈姑娘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只不过和安姐开一个玩笑,没想到她那么认真,那么侮辱我。”
真正被欺负的人还没告状呢,她就先哭了。
同桌的姐妹们面上更是难看,这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这不是平白给新人没脸吗?
席安在这时站了起来,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淡淡反驳:“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别哭了,这不是诚心叫人闹心吗?”
“你刚刚开玩笑我觉得好笑,所以也开了一个玩笑,我们大家都觉得好笑。你觉得不好笑可以不笑,我们不会怪你觉得不好笑,也不会觉得你不合群歧视你,为什么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可以跟你道歉,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请你别在人家昏礼上哭了。”
她语气淡淡,三言两语就把人从道德高地打了下来,把一切归结到姐妹矛盾和个人情绪之间。
那个提醒她的姐妹瞬间就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对不起,我也跟你道歉,我没想到原来我们说笑会让你这么难过。”
“对不起,都怪我们没有说你觉得好笑的玩笑。”
“我们只跟她道歉还不够,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给今天的新人造成了困扰,我们还要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道歉。”
一时间大家都反应了过来,有几个姐妹带头之后,不管心里情不情愿,反应过来后都在无形中帮席安洗白,把一切归结到陈姑娘不好相处上。
有人瞬时嘀咕:“这姑娘和她们不是一起的?”
“不知道啊,那桌上不都是女方的族亲姐妹吗?”
……
张大夫咳嗽一声,作为族里的大辈分,他穿过人群走了过去,眯着眼仔细瞧了瞧陈姑娘。
“这谁啊?族里怎么没见过。”
有人愣了一下:“这不是族里的啊,这是村里外来户家的,是姓陈。”
下一秒又有人搭了句:“那是送亲队伍的吗?这不是张家的亲戚,我还以为是送亲来的呢。”
“那不是,送亲队伍里可没她。”
带她过来的张家姐妹瞬时尴尬:“她说想给女方送贺礼,我就带她来了。”
这事闹得。
席安再次开口:“无论她是不是今天要宴请的宾客,我给两位新人添麻烦是事实,改日我必亲自登门道歉。”
这一句,又把陈姑娘钉死了。
席安都说要道歉了,作为事情当事人之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姑娘身上。
陈姑娘战战兢兢的哭了一顿,见没有人站她这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这姑娘知礼数,同个村的,怎么差距那么大。”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个婶婶不屑的嘲讽:“眼睛一直往男人堆里瞥,不知道想要谁可怜呢。”
“少说两句吧。”
新郎官从宾客那边走过来,“姑娘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闹成这样真不好意思。”
“没想到有人混进来,你们没事就好。”
农村里的酒席大多是这样,到底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遇见不认识的都有可能是哪家的亲戚,只要找地方坐了,道了喜也没有人深究究竟是哪方的谁。
因为一个外人闹成这样,就滑稽可笑了。
席安也算反应迅速,一开始就把矛盾定在了个人情绪上,再后陈姑娘混酒席的事曝出,大家也只会觉得这人脸皮厚不要脸,不会觉得是张家的姑娘不知礼数。
还给席安拉了波路人好感。
但这顿饭,席安不想吃了。
齐寐早已在门口等她,面色不好看的朝她招手。
新郎官知道席安对妻子一家的帮助,想要留她,被张大夫拉着喝酒,就把人给放跑了。
两人出了院子,脱离了吵杂的环境才算缓口气。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