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小姐”自然是西容真。放弃太子身份诈死,掩人耳目下嫁,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西逐鹿只是羞辱他,那个幕后谋杀西逐鹿之人更想置他于死地。他最后却置于死地而苟且偷生。
虽然墉亲王心有不甘,但无论是做了替罪羊的小太监,还是嫌疑最甚的太子殿下,都为西逐鹿的死陪了葬,他也只能暂且收敛。
戏做得极真,西容真是着凤冠霞帔被抬进侯府的。他虽然生得更像皇后,但皇后其人,英姿飒爽,曾是位巾帼将军,所以着喜服的西容真相较女子少了两分温婉,多了三分俊俏,别有一番情致。
应付了好事者,回到寝室的万伊并没有看到他想象的画面,西容真没有像个待嫁新娘坐在床头等他交付终身的人掀盖头。
凤冠霞帔乃至绣着金翎的喜袍都被随意褪置于地,西容真只穿了大红中衣跪坐在喜袍上,发髻半散,倾泻在腰侧,露在外面的莹白足踝指腕、纤细雪颈和黛颜间的一点绛唇,在铺天盖地的赤色中格外耀眼勾人,金色绣线的翎羽从他身下延伸出来,他就像一只涅盘的凤凰,随时展翅翱翔,破空而去。
万伊夺了西容真手上只剩一半的合卺酒,“你向来喝不得酒,何况现在还有身子。”
酡红酒晕绽放在西容真颊边,他蹙了蹙眉,摸着腹间自嘲道:“这个东西怎么会是条生命呢,它明明是寄生在我身体里的毒瘤……它是在拿我的命做养料……”
万伊将西容真揽在怀中,西容真身上晕染着一朵朵未干的酒渍,醇香醉人的酒气缭绕在两人之间。万伊道,“别怕,既然拿不掉,就生出来……我会陪着你。”
“万伊……万伊……”西容真断断续续呢喃,“为什么他侮辱我还不够,还要留下这么个东西折磨我……我是不是个怪物……”
“阿真,你振作点。事已至此,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西容真明眸被浓密的眼睫遮掩,“对不起对不起,万伊,我总是拖累你。”
万伊曲指托着他的下颌,与西容真目光交接,“我求之不得。”
他们数月缠绵的默契一触即发,西容真双臂勾起万伊的后颈索吻,万伊揽腰抱起西容真,火红嫁衣从足间滑落,栩栩金翎翩然坠地,恰如凤鸟折断的羽翼。
万伊将西容真轻放在床沿,西容真赤足踩在加了纯白毛垫的脚踏上。万伊半跪在床边,捉起西容真的足踝,从小巧的脚趾吻至凸起的踝骨。西容真缩回被舔得湿淋淋的玉足,万伊步步逼近,从足踝抚摸向上,密密贴着侧身曲线,一条腿顶开西容真的双膝,将他压制在身下。
西容真屈膝把足背的津液直接蹭到了万伊腿间,万伊勾着他的下颌与他双唇相接,四片唇瓣或合或离,似是翩跹曼舞,在表面追逐缠绵,却没有更进一步。
“为什么不动。”西容真睁着一双灵动水眸问道。
万伊讳道:“你的……不宜……房事。”
“没关系,它没了最好。”西容真附在万伊耳鬓软语,柔嫩的唇瓣轻轻擦过耳垂,“我要你。”
万伊紧了紧喉头,“阿真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西容真嫣然浅笑,“就当我喝醉了吧。”
万伊忍俊不禁,轻声哼笑了出来,转而在西容真眉心一吻,再连绵从眉心啄吻至鼻梁。西容真突然道,“师兄走之前来见过我,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
万伊瞳孔微缩,动作顿了一顿。
“他说,你这样三天两头被我留着宫中临幸,问我什么时候能给你个名分。”
万伊舒展了眉宇,宠溺笑道:“别听他胡言乱语。”
“可惜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西容真落寞道。
“能娶到阿真已是万幸。”
红烛昏沉,鸳鸯帐暖,万伊细致啃咬那段奶白的玉颈,西容真曲着腿有意无意磨蹭腿间的硬物,万伊贴着幼滑的臀侧剥去身下紊乱喘息的人儿下身最后一块布料。血红的衣料堆积在藕色的细腿下,赤与白拼接掩映,春色靡靡,蔓延无边。
在腿间游走一圈的蜜色大掌巡回接近粉嫩的后庭,食指指腹轻轻抚过紧闭穴口的褶皱,后穴翕合,堪堪含住了造访的食指。西容真搭在万伊肩上的双手紧了紧,万伊抽出食指和顶在西容真腿间的膝盖。
西容真在情欲与理智的边缘浮浮沉沉,万伊从颈侧啮噬到耳畔,所过之处无不绽放一朵雪中红梅。身上人含着西容真的耳垂吮咬,间或触及西容真的敏感点,西容真十指紧绷环着万伊的肩背,沿着他健硕的肌理一遍遍抚摸,纾解击溃他神志的快感。
万伊双腿紧缠着西容真下身,充血挺胀的火热之物轻易地插入了腿缝,被大腿内侧的嫩肉挤压按摩着。
烙铁似的物什擦着囊袋和后穴,探索操弄紧绷幽闭的股沟。耸动的腰身顶得西容真身子不断后缩,中衣大敞,在摇晃中缩至肩胛。一床淫靡的艳红褶皱中,西容真洁白的身子在心上人身下绽放着最为瑰丽的色彩。
腿心的嫩肉被摩擦得发烫,西容真紧闭双腿,弓起腰身迎合
', ' ')(',两颗茱萸在相贴的胸膛间悄然挺立,在肌肤相亲的交融中被反复朝各个方向揉碾,间或与另两粒硬挺亲密研磨,磨得西容真浑身酥软,蜷着脚趾战栗。
西容真效仿万伊轻咬着他的耳垂拉扯了一下,万伊喷着滚烫的鼻息闷声一笑,西容真顶着对方的额头四目相对,也噗嗤笑了出来。
“真的不用顾虑我。”西容真道。
“我怎么舍得。”
话间,西容真倏然拥着万伊翻转了半圈,上下颠倒,西容真跪坐在万伊腹间,万伊躺在他身下仰望点缀着斑斑红梅的西容真。
两朵最为艳红的蓓蕾隐在稀疏散布在胸膛的青丝间,除却一头瀑发、两叶黛眉和黑曜石般的瞳仁,西容真玲珑身躯皓白如雪,赤红的中衣攀附在雪肤之上,在青丝红衣的半遮半掩下,散发着欲拒还迎的玉石光泽。
西容真褪下仅挂在身上的中衣,他一手撑在万伊腹部,一手拨动娇嫩红唇,探取津液。万伊能清楚看到西容真是如何含着两根青葱玉指淫靡舔弄。
西容真将湿漉漉的两指送至待访蜜穴润滑。他的眼角泛红,手指的侵入令他引颈吟哦。万伊看似一无所动,将眼前之景尽收眼底,当西容真扶着他的欲望对准自行开拓的密穴缓缓坐下的时候,万伊及时掐着不堪支撑的窄腰任西容真倒在了他怀中。
西容真喘着浊气,曲肘抵着万伊的胸膛勉强坐了起来。
他的秀眉微微蹙起,面上却含着笑意,西容真右手摸着吞吐着粗刃的相接之处,“啊……啊……它……它啊在里面。”
万伊一声不吭半睁着眼睛注视着西容真的腹间,拇指轻轻在滑腻的肌肤上打着转。
西容真的胴体,就像一块无瑕白璧,他曾在梦中无数次熟稔抚摸过每一寸,直到他真正触碰到肤如凝脂的他,他将欲望嵌进身心皆坦诚的他的深处,再没有什么曲调比他的呻吟更加取悦他。在他柔软的娇躯中驰骋,那无与伦比的餍足感、食髓知味的凌虐欲以及逾越界限的征服与占有,多重快感的冲击令他心血沸腾。
他一次次躺在他身下无意识地迎合,打开他粉嫩的蓓蕾,盛绽成一枝摇曳的白梨花,令他不止一次亵渎作想,他的身躯天生就是用来承欢的。
万伊旋身重新压倒西容真,粗刃在两人体位的变动中进得更深,没有做好准备的西容真惊声叫了出来。
“啊……啊……哈啊……啊……”万伊没有给西容真过渡的机会,开始重而深的律动。
西容真无助地圈向万伊的颈项,却被万伊扣着十指,按到了头侧的褥间。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如骤雨落下,撬开唇齿,登堂入室,洗劫西容真口中的津液。西容真在绵长的侵略中几乎喘不过气来,万伊像一张水网窒息着他,他却像条离水的鱼在他的网中垂死挣扎。
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在窒息中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良久,万伊离开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唇瓣,西容真胸口起伏,胀红的脸艳得几乎滴出血来。
他脑中浑沌,大口大口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万伊又一次勾缠上他大开的唇舌,他十指紧紧回扣万伊的十指,阖了眼全身心投入其中,在床榻的咿呀应和中,随波逐流。
西容真一条腿被身上人的膝弯顶折在胸腹之间,一条腿绵软搭在床沿,白嫩的足掌间或随着身体的痉挛一颤。
万伊熟稔开拓为他热切敞开的甬道,他知道西容真每一处的敏感点,在肠道的动情蠕动中专心为两人的交融制造快感。
下身交合的激情令西容真流出生理的泪水,肠肉诚实吞吃着火热的孽根,在孽根进入之时吸纳着它进入更深处,在孽根离开之时连连紧缩依依挽留。
孽根在肆意的抽送中渐渐失了轻重,万伊勾着珠泪汹涌的西容真的舌悱恻缠绵,一声声呜咽由直达幽穴的顶送中产生,又被吃进了始作俑者的口中。
激情的尾声过后,薄积的孽根在紧致的蜜道中享受最后的熨帖。孽根连带着润滑的爱液即将抽离之际,西容真圈起万伊的腰,收缩着被孽根撑到极致到肉膜,挺起腰身将它吞了回去。
西容真声调破碎,孽根的插入令他字难成句,他赧颜道:“射……在……里面。”
疯涨的情潮瞬间淹没两人,万伊在西容真甜腻的低语中松了精关,将他的所有交付给了身下的可人。
后来的西容真回忆起来,这一夜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温存之夜。
他怎么会料到,有一天这条伪装成忠犬的狼会露出他狰狞的獠牙,踩着他的自尊,用他尖锐的利爪将他撕碎。
他在他眼里不过一只肥美的白毛兔子而已。
狼之于兔,捕食者之于猎物,是食欲,不是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