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儿呢,多吃点儿,你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我。”
“丫的,信不信一会我把你给煮吃了。”
将托着在手里的酒杯放到桌面儿,邢爷往她身边儿移了移,就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就盼着你吃我呢?”
“……”
连翘脸一红,看着舒爽挤眉弄眼的样子,虽然明明知道他们没有听到,可大概做贼心虚,她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恨啊,恨啊,就恨自个儿口无遮拦地说错了话。
不过火哥也就耍耍嘴上功夫,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想吃他也心有余力不足啊,大姨妈她老人家还住在家里呢,吃什么吃?
她想了想,决定将话题扯开,把那事儿给他交代了。
此时,最佳时机。
放下筷子,她瞄了他一眼,低垂了眼睑,像个知错就改的孩子似的小声儿说:“火锅,牛政委那事,是我做的。”
“我知道。”
哪里料得到,火哥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儿吃惊。
他不吃惊,连翘就得惊吓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不是?在老子地盘上,你以为真能由着你蹦哒啊,没有我的允许,铭诚会听你的差遣……做梦呢?!”
世事难料啊,连翘直接默了。
什么才叫着真正的邪恶,什么又叫着真正的腹黑?除了火阎王,还能有谁做了还藏得这么深?敢情她在那儿神神秘秘,这厮直接拿她当老鼠似的逗趣儿玩呢……
不爽,不爽,真心不爽!
学着她的样子,连翘瞪圆了双眼,咬牙切齿地小声说。
“……邢烈火,你太过份了,回去再收拾你!”
“恭候收拾!”
“阉了你信不信?”为了怕人听见,她这个‘阉’字儿只有一人口型,不过她知道火哥看得懂。
“只怕你舍不得——”
两个人头碰着头大眼对着大眼儿窃窃私语的样子,自然也落入了在桌诸人的眼睛里。
可惜了……
这些人都是练过《中国功夫》的——坐如钟,半点儿都没有表示出来有任何不适恶心呕吐的症状,反而自个儿聊得十分愉快,像是压根儿就没有看见他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