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姜偃来说是个无比痛苦的过程,归根结底,他其实不怎么想改。
人的认知是最难改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曾经那样,也就是穿越前样子有什么不好。要从他认为好的,自在的样子,改成别人认为好的模样,才会觉得痛苦,才会‘屡教不改’。
不过......
他似笑非笑看着聂朝栖:“你不想干坐着,还想做什么?我这么一朵小花,你不轻拿轻放着些,还非要揉碎了才罢休?”
他一这么看他,聂朝栖就觉得牙根发痒。忍不住把他的手抓在手里用力捏了捏,一低头,把头埋进了姜偃脖子里。
他极慢的喘息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之间,拇指压在他的命门之上慢慢摩挲。
姜偃一动,两只手就都落入了对方手中。
“你......”挣了下挣不动,这会他倒有些忐忑起来。
尾椎骨忆起某些经历,立马腌了酸醋似的蔓延至全身。这人仗着鲛人身份,光明正大干着干那,还堵得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小花之言虽是调侃,但他在鲛人凶悍的肉身面前,跟小花也差不了多远了。
察觉到姜偃开始有些坐立难安,闭眼埋在他颈间的聂朝栖低沉出声:“别动。”
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姜偃离他这么近,随他靠着,摸着,搂着,怎么都行,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他梦呓般呢喃:“我自然要照顾好我的小花。且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做。”
但这么着着实有些磨人。
姜偃在心中道。
他用高挺的鼻梁沿着他的脖子向下寻着,最终落在肩头,张嘴叼住了他的衣襟,看起来蠢蠢欲动,十分想就这么褪去他的衣衫,牙齿磨得衣衫簌簌响着。
姜偃默默偏头,干咳了声,掐住他不安分的手:“你那个预知梦,到底什么情况?”
说是预知梦,但完全不准;说是不准,他又能看见三百年后的他。
“你在梦里到底梦见什么了?原本,我该何时出现在你身边?”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聂家,然后是在一座凡人王城,然后......”
有些耳熟,这不就是他之前经历的秘境吗?
姜偃来了精神。
难道是他之前的经历,全都被聂朝栖梦见了?
这是他第一个念头,然而听着听着,却觉得有那么些不大对劲。
“起初是我被母亲逼着亲手杀死了自己养的猫,动手之后,趁着猫还有最后一口气,我去找大夫救治,家里的大夫不会帮我,我只能去外面求别的郎中,时间很长,猫儿怕是熬不到我回来。这一路上,我心中早已有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