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自从分到三班,以前那些联系的、不联系的女同学一窝蜂过来问他,他琢磨着,回去总算可以给那群人一个答复:别想了,我们班可能要内部自销。
八点半晚自习下课。
万达收拾好东西跟他们一起走,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已经觉得大家相亲相爱一家人,尤其是经过换老师的事之后,四舍五入那就是战友。
“偷偷告诉你们个一手消息,”万达走在前面,“下周月考,我在唐老师办公室听见的,年级组老师自己出题,题目难度会向四中看齐,反正会比我们平时做的题目难。”
谢俞:“这个一手消息,你跟我说?”
贺朝也觉得匪夷所思,他跟谢俞常年承包全校倒数第一第二,考试对他们两个来说压根不算什么:“这消息的价值在哪?”
万达:“提醒你们早点为作弊做准备啊,这次抓作弊抓得很严的,听说一个考场三个老师。”
学校里只剩下路灯还亮着,还有微弱的蝉鸣。盛夏即将过去,铺面而来的风都捎带上一丝凉意。
贺朝:“啊。”
谢俞:“真是谢谢你了。”
谢俞回去洗漱完翻开《模拟测试卷——月考篇》,A市所有高校历年的月考试卷全收录,找到去年四中的月考卷看了几眼。
简单的题目就看看,遇到有意思的难题才停下来做做看。
不知不觉就到了熄灯的时间,谢俞估摸着这个台灯大概还能撑个一小时,正刷着题,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一条企鹅消息。
贺朝:睡了?
谢俞:?
贺朝:寂寞的夜晚,来聊聊天。
谢俞:没空,不聊,滚蛋。
贺朝显然已经习惯同桌这种没有感情的说话方式,丝毫没觉得这种聊天体验真是奇差,又回过来一句:忙什么呢?
谢俞面对厚厚一摞数学试卷以及刚解出一半的函数题,面不改色敲下三个字:打游戏。
贺朝:什么游戏?
这四个字透露出浓浓地‘拉我啊双排啊一起玩’的气息,谢俞沉着冷静,立志要把天彻底聊死:单机游戏。
贺朝:……
谢俞放下手机,突然想到这人晚自习时候的种种言行,又发过去一句:你是害怕得不敢睡觉?
这回贺朝没有再继续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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