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全作者:肉色屋
击。
结果,最后两人打了一阵子机锋,旁敲侧击的,别的没说清,但是定下了下回见面一起喝茶的事情。
随后刘容华放下电话。
“怎么,找不到人?”勒中华问。
“说她一放假就出去旅游去了,手机也不通,周萍在电话里把她女儿一顿埋怨,说这丫头不省心,反正听口气,是一时联系不上了。”刘容华道。
“瞧你,这事做的……”勒中华摇头。
“我事做的怎么了?我做,哪能不为儿子考虑,再说了,现在离婚率多高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给他们小年轻考验考验,别忘了蔡丫头可比咱儿子小九岁呢,她现在还没定性,我倒觉得这场考验必不可少,经过这考验,如果他们还能走到一起,那感情会更牢固,象当年,咱们刚接处的时候,你摆着知识分子的臭架子,对两家联姻嗤之以鼻,如果不是后来动乱那事,有过这么一场患难,指不定我们现在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刘容华开如强词压理了。
勒中华故作没听见,坐在一边一口一口的咪着茶,好象这喝茶是目前头等大事似的,这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只能啥也不说了,不过,回想起当年,意气风发之时,对家里给他定的婚事他是不乐意,可一场动乱,却将两颗心紧紧的靠在一起,此后两人相依走过,到如今成老伴儿,心里却是相当满足。
不过,勒中华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儿子,当年动乱,他和老爸被关牛棚,刘容华既要照顾他们,又要带才一岁多的勒强,哪里忙的过来,刘家人只知逼着她跟自己分开,又哪里会帮着带勒强,最后勒强才被老爷子当年的一个勤务兵领去东梁,然后在东梁待到九岁,等他和老爷子平反后才接回来。
其实勒强最开始的名字叫勒燕赵,勒强这名字是那个勤务兵另外取的,而勒家为了感谢那个勤务员一家的照顾,等接回勒强后,就一直用了勒强这个名字。目的是要让勒强记得,滴水之恩,永不相忘。
……
再说白蔡蔡。
白蔡蔡自京里出发后,就往各地的名胜跑,随后又去了洛阳,看了仓颉造字台,相传,仓颉造字,惊天地,泣鬼神,而所谓的惊天地,泣鬼神,也就是一种天人感应,只可惜,传说中的气运早就消散,留下来的只是岁月沉甸的气场,它有考古价值,但已经没有了术法的价值了。
白蔡蔡是乘兴而去,却有些败兴而反,接着,白蔡蔡便入川,巴蜀之地有许多术法上的奇人异事,而她入川,主要是去找丘妖人,自上回术法大赛后,丘妖人倒时常跟白蔡蔡联系,已经好几次邀请白蔡蔡去成都找她聚聚,白蔡蔡正好走一趟。
不过,入了川,白蔡蔡没急着去找丘妖人,她直接登上了青城山。
遍参尊宿游方久,名岳奇峰问此公。五月半间看瀑布,青城山里白云中。这是诗人贾岛描写青城山的诗句。看着此时,青城山间白雾缭绕,正合这诗句。
白蔡蔡感叹,游历果然能增人心智,虽然这一个月来,白蔡蔡没给动过一丝术法,但她却从身上那块灵玉上感到,自己的养玉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她能从那玉上感到如气运流转的灵力,那种感觉,就好象当初在大金字塔前,灵玉结合金字塔的气运,催发出的那种灵力。
大道三千,旁门八百,不管哪一种,都讲究天人合一,而这里的天并不仅仅是指天空,它指的就是自然,指的是整个生命体系。
白蔡蔡边走,就边感受着周围万物散发的气运,每种气运都在勃然向上,许多宗教都是修来生,而中国的道教,道是本心,术是手段,讲的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山医命相卜,此五种,山就是修道,而医是养生,而命相卜三种,则是用来堪破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等等都是通过人为的努力去改变气运,从而掌握自己的命运。
“蔡蔡,是你啊,我说谁呢,居然引运青城山的气运,把我吓了一跳。”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一边的小道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正是巴蜀丘妖人丘霞,这位姐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白蔡蔡这才发现,自己在沉思居然引运了青城山的气运,其实不是她引动,而是身上的灵玉,就在刚才,她身上灵玉的气运同青城山的气运融合在了一起,这是养玉的最高地境界。
第三百二十三章批命
丘妖人的家就在青城山下,开了一家农家乐,她老爸早死,家里就一个老妈,母女俩个一起过活。
当然,以丘妖人妖孽的赌术,那钱财自是不少,不过她花钱也大,再加上性格豪气,那是左手来钱,右手花钱,若大的一笔赌资愣是没两年让花销了,其实她大多数一部份都是捐掉了,本来这姐儿还打算故技重施的,只是上回,她卷的巨资回来,差点没命,她阿妈就给她定死了,不准她在再碰赌,母女俩用最后的钱开了这家农家乐,而得益于平日丘妖人的大方豪气,她的朋友也特别的多,朋友带朋友的,她这生意做的十分的红火,当然,她老一手地道农家菜也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总之,丘妖人的小日子过的挺滋润。
白蔡会跟着丘妖人一路下山,路过的人除了游客就没有不认识丘妖人的,其它的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来,丘霞,自家地里的西瓜,沙瓤的,给你朋友尝尝。”这时,一边一个老汉用塑料袋兜着个大西瓜递到丘妖人的手上,丘妖人毫不客气的收下,嘴里却道:“山四叔,多谢了啊,一会儿去我家喝酒。”
“好咧,不过说好了,你不能灌老叔渴,老叔这身板儿可喝不过你。”那山四叔也没客气,笑呵呵的应着。
白蔡蔡在一边听得笑ii的,如果说勒强的酒量是糊人的话,那么丘妖人的酒量却是妖孽极别的,反正几个白蔡蔡也喝不过她。这姐儿常常大叹,高手寂寞,独孤求败啊。
“丘姐,这又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啊?”这时嘴上刚长毛的小青年带着一帮人呼呼喝喝的路过,好奇的看了白蔡蔡一眼问。
“什么道上的,人家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生,来这里玩的,少整你们那些个山头码头的,你们要是打主意到我朋友的头上,小心我打断你狗腿。”丘霞瞪着眼睛。
“丘姐丘姐,瞧你说的,咱们哪敢啊,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我本来打算着是要有山头,才好找一帮志趣相投的兄弟姐妹一起聚聚,喝酒,可她一个大学生,还是名牌,咱们这些朋友里面,读个高中的就不错了,算了,这一类实在找不出来,咱就撤了。”那小年青苦巴着脸。
把白蔡蔡给逗乐了,却突然抱拳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
“啥意思啊。”那些个小青年面面相觑。
“就你们还问人家哪条道的,道上的东西都不清楚,滚滚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一边的丘妖人气的拿着手拍着一干小年青的后脑。
一干小年青一脸悻悻的,不过却不离开,还嚷嚷着让白蔡蔡说明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其实这句话也是白蔡蔡小时候在宝岭镇的时候听胡婆婆说过的,胡婆婆早些是上海青帮的人,红花绿叶白莲藕说的就是洪门,青帮,白莲教,三教九流本一家就好理解了,大家兄弟都是一家人。
“兄弟红花光棍儿,请问对面是哪位洪英?”这时,边上一个五十多数,挺着个将军肚,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汉子朝着白蔡蔡抱了抱拳,同时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前冲着白蔡蔡道。
红花光棍儿指的就是洪门的会员,哪位洪英就是指哪家的的兄弟。
“段总,你也来凑热闹啊。”一边的丘妖人爽气的笑道,这个人在四川知名商人了,全国连锁的百乐超市就是出自他的手比,名叫段振平。
“呵呵,能碰上同门兄弟,段某幸甚幸甚。”那段振平道。
白蔡蔡知道是遇上了行家了,这会儿她有些尴尬了,她这些话是从胡婆婆讲古那里听来的,她自己跟这三家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是只得悻悻的笑着拱了拱手:“段总,抱歉,我是随便说说的,不在门中。”
一边的那些小青年这下子笑开了,指着白蔡蔡哈哈大笑的道:“原来也是一个充大蒜头的。”
白蔡蔡瞪了这些小子一眼,满脸郁闷,她这纯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她呈嘴快来着。
“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走,去门里上香道歉。”这时,那段振平脸沉了下来,这种话岂能顺便说说,觉得白蔡蔡这种态度是对三门的一种挑衅,这决不能容忍。
听他这话,白蔡蔡皱眉头了,这段总明显是小题大做了,上香道歉,在那道上,除了三刀六洞,以及磕头道歉外,就数这个了,同时她若去洪门的堂口上香道歉,那以后见到洪门中人,她就再也直不起腰杆,那她宁山小白菜的名号也算撂了。
“段总,你什么意思啊,蔡蔡是我的朋友,不就是一句话嘛,你少把你们堂口那些东西搬出来,咱们又不是你们堂口,不必遵循你那些充满腐旧味的规定。”一边的丘妖人不干了,这姓段的是在把打的脸面。
“丘霞,你别瞎掺和,每个人都必须为他说的话负责的,她冒用三帮的切口,就得付出代价的,丘霞,就算是你的朋友,也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那段总道。
对于道上的人来说,那规矩甚至大过法律。
“你……”丘霞气的跳脚,就要上前找那段总再理论。
白蔡蔡一把将她拉住,自己的事情,没必要把丘妖人给牵连进来,想着,她便冲着那段总道:“上香道歉不可能,就请段总划下道来吧。”
上香道歉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按道上规矩,设下擂台,谁赢谁说了算,道上本来就是强进为尊的世界。
“哦,看来还是道上的。”那段总看了白蔡蔡一眼,有些惊讶。这丫头倒也算知道一些道上的规矩。
“宁山小白菜,见过洪门兄弟。”白蔡蔡这会儿正儿八经的报名号了。
“宁山小白菜?曾经斗败鬼公公,还给老佛爷批命的那个?”段总问。如今白蔡蔡也算是声名远播了。又或者说,道上的圈子太小,兜兜转转的就传开了。
“嗯。”白蔡蔡点点头。
那段总这时皱了眉头,心下觉得有些麻烦,当然,他倒不是怕比斗白蔡蔡赢,而是因为白蔡蔡的身份,一个术士,一般来说,谁都不愿轻易得罪,毕竟术士太神秘,搞不好被阴了都不知道。
“即然都算是混圈子的,看在丘霞的面子上,上香道歉就不必了,这样,你给我批个命,若是准的话,就此揭过,若是不准,那还得按道上规矩来。”段总道,其实他这话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了,毕竟他现在不想得罪白蔡蔡,就算一会儿白蔡蔡批的不准的话,那只要他说准,事情就揭过了,他也全了面子,下了台阶,又不至于得罪一个术士,可谓周全之极啊。
“那行。”白蔡蔡点点头,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她顾忌别的了,再说了,也并非天劫期就不能动用术法,最近一段时间的游历,她的眼界开阔了不少,对于天劫有了更深的了解,就比如她刚才在青城山,气运涌之时,不但没有一丝触动天劫的感觉,反而隐隐于天道相合,之前那种因天劫而带来的烦燥和拘束消散了不少,她其至觉得,如果之前,没有被丘妖人打断的话,她说不定可以借用青城山的气势一举突破天劫,当然,如果真那样的话,说不定清城山这一方峻秀福地就要被她破坏了,那又不知会有个什么结局,算来算去,觉得还是得不偿失。
所以,白蔡蔡现在倒不避讳术法,道法自然,一切顺心,顺势而为,说不定她在不知不觉中就渡过了天劫了。
“那先到我那里坐坐,喝喝茶再算吧。”一边丘妖人也对段总发出邀请。
“行,我这嘴正好有点渴了。”段总道。
随后三人便一起离开,那帮小年青看没有好戏看了,也呼啦啦的跑散了,又不知要祸害谁去。
三人到了丘妖人的农家院,丘妈正坐在院子的阴凉处摘菜,见到客人来,忙上茶招呼着,丘妖人从厨房里拿了刀来,切开之前那山四叔送的瓜,露出沁红沁红的瓤,大黑的籽。
白蔡蔡一路来,这大热天的,心里正燥热的慌,拿了片瓜吃了起来,果然是沙瓤,沁甜沁甜的,一块瓜下肚,混身就凉了下来。
那段总也捧着瓜啃,边吃边道:“不用说了,这定是余山四那家伙种的瓜,这方圆的地儿,就他家的瓜最沙也最甜。
这段总倒也算是个吃货。
吃好瓜,段总就摆开样式,让白蔡蔡算。
白蔡蔡先合了生辰八字,然后观望段总的气运,这一观望吓了她一跳,这个段总气势已竭,正成死色,再结合他的生辰八字,这段总最多只能活七天,七天后便是死劫。
“你这命我不算了。”白蔡蔡冲着段总道。
“为什么?”段总郁闷了,他摆开阶梯,可这丫头愣是置之不理。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算。”白蔡蔡回道,其实段总这命算不算都那样了,即然如何,她又何必再说,也省却他临死前的煎熬。
“你若不算,那就必须去门中上香道歉。”段总也怒了,觉得白蔡蔡此举是在打他的脸,不管是门中,还是商界,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容不得白蔡蔡如此的轻忽。
“蔡蔡。”一边丘妖人也劝了。
到说到这份上了,白蔡蔡也只得明说:“不是我轻慢你不愿意算,而是你这命算不算都一样。”
“怎么讲?”段总问。
“你只有七天的命了。”白蔡蔡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海口符庭先
“狗屁,你在咒我呢。”段振平拍桌子狠狠的道。
“我犯得着咒你吗?再说了我之前都说不算的,是你非要算。”白蔡蔡撇撇嘴道。
“就是,段总,你别疑心病太重,宁山小白菜的名号那也不是随便得的,蔡蔡就算是要咒你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名号不当回事。”一边的丘妖人道。
段振平无语了,是这个理儿。
“谁要死了啊?”就在这时,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
白蔡蔡不由望去,从一边的屋子里,走出一个穿着花衬衫,休闲中裤,拖着人字拖的男人,呃,美男,再加上一双单凤媚眼,白蔡蔡想起前世网络上很流行的一个词‘伪娘’。
白蔡蔡不知道他是谁,便没接话,再说了也不好说人家段总要死啊,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嘛,而段振平这会儿正纠结呢,也不会理他,而让白蔡蔡有些意外的是,爽朗豪气的丘妖人也没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就当他不存在。
“嗨,大家好。”这男子也不在乎大家没理他,十分的自来熟,两眼盯着桌上的西瓜:“啊,有西瓜。”说着,那身子几乎没看到动,就扑到了桌前,拿起西瓜就啃。
“你饿死鬼投胎啊。”丘妖人忍无可忍的道。
“你有西瓜,给别人吃,却不给我吃。”那男子一脸控诉,不过白蔡蔡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只可惜丘妖人正火着,丝毫没有发觉,白蔡蔡在一边看着,直觉这里面有着雄雄的j情,便乐呵的看八卦。
这两人一个是女生男相,一个是男生女相,挺和谐的。更重要的因,两人之间姻缘运势相合,看来,丘妖人的春天到了。
“你要不要脸皮啊,在我这里赖吃赖喝赖睡的,还计较一个西瓜。”丘妖人本就是火爆的脾气,再叫这男子这一撩拔,就跟点燃的爆竹似的炸了,跳着脚,一幅恨不得拿扫把将人扫地出门的样子。
“我没有睡你,你不能冤枉我。”这男子一脸委屈的继续撩拔,那嘴角也一副乐呵的样子。
而这话,就歧义大了,丘妖人脸瞬间红的跟大红灯笼似的,边上还有外人呢,活了二十五岁,从来就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气的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块。恶狠狠的冲着那男子道:“你可以回去了,咱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少东家。”这男子誓要将恶心进行到底,这会儿连兰花指都用出来了。
“什么少东家,你当现在是万恶的旧社会儿啊,我爸以前只是在你家的船上打过工,现在人都死了,少扯什么少东家的。”丘妖人大声的吼。
“可一日是少东家,终身是少东家呀。”那男子继续委屈的道。
“你……你还说……”丘妖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终于忍不住了,拿起边上的扫把朝着那男子挥去。
“小霞,你怎么回事啊,庭先是客人,有你这么待客的吗?”这时丘妈从屋里出来,见到这一幕,便没好气的道,教训起自己女儿了。
“妈,你不知道,他太气人了。”丘霞沉着一张脸。
“丘姨,你别怪小霞,她是这脾气,来的快去的快的,我不在意的。”那男子这会儿却讨好的道,白蔡蔡现在深刻的领会到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词,这个男子把它完?美的诠释了。
那男子这话深得丘心啊,丘妈这会儿一脸的欣慰,转眼却又瞪着自家女儿道:“厨房里我弄了几碗龙抄手,你去端来给客人们尝尝。”
“嗯。”丘妖人应了声,看也不看那男子,转身进屋。
“哈,丘姨的龙抄手那可是一绝,我今天有口福了。”那男子对着丘妈猛拍马屁,丘妈一阵乐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