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困难。
坦国被华国真心诚意的帮助打动了。
部里也要派一个人,跟随工程队和医疗队,去负责坦国的一些工作和翻译。
去非洲,还是那么艰苦的地方,世界上最贫瘠荒凉、地势复杂多变,又极度危险的地方!
因为谢雁已经去了兰西国,短时间内回不来,最后,是乔翘自告奋勇,加入了援坦的队伍。
一个女生,要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她却没有任何怨言,相反,还很积极。
“我去那里,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是因为国家需要我去那里。”乔翘走的时候,和每个同事都做了告别,
“一开始我读书,只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我和我母亲的命运,我成功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的也只满足于此,但这些年在部里的工作,驻外的经验,开阔了我的眼界,让我知道人的一生不是该过的那么苍白和庸碌。”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贫穷落后的地方,他们的孩子也想要能有干净的地方读书,能穿干净的衣服,得到高等的教育。我从小在山里长大,走山路没问题,也有野外生活的常识,我去最合适!”
乔翘变了,但她觉得,这变化没什么不好,她为自己的变化而骄傲,所有人也为她而骄傲。
她想着,和谢雁一样,一心将自己献给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做一些对世界,对后代有益的事情,等自己死了,不至于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留下,至少,那些受过他们帮助的人,必然会永远记得他们。
就像她永远记得高老师一样。
乔翘去了非洲,谢雁的目标自然就放在了兰西国上。
冯老收了十几个徒弟,裁缝店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他们不止做旗袍,也做其他的中式衣服,因为手艺好,布料精,绣花细,在加上陈老在港城和全世界的影响力和做生意的头脑,“冯氏裁缝”的名声,已然打到了欧洲去。
谢雁在国内也找了一些绣娘,她们本来只是替自己家里绣绣东西,但有了谢雁的介绍,足以靠这手艺赚钱养家。
当然,大部分的布料和主要工作,都是在港城完成的,布料的采购还是来自国外,因为国内还未有成熟的经济体系。
冯老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是坚持做衣服,只不过少了,他每年都给谢雁和冯小琳做一件,差人送来谢家。
前阵子知道冯小琳有了孩子,老人还特意做了一身喜庆的小衣服。
有了这些收入来源,谢雁在兰西国使馆附近替苏明笃租一个小住所不是问题,他总是怨着说,自己像是被养在家里的金丝雀,谢雁却把这附近的图书馆地址写在本子上,“有天天看书,写论文的金丝雀?”
即便是没有上课,不进实验室,他在家里也没闲着,写一些,翻译一些论文和理论,整理起来,回国好上交给国家。
使馆的工作并不忙碌,等安顿下来,谢雁再去找她打听到的医生,提索特博士是兰西国,甚至是国际上公认该领域最权威的医生。
这种病是治不好的,但是只要能消除一些影响,调理身体状态,她也不放弃。
谢雁去过提索特博士就职的医院,但即便她愿意付双倍的医疗费,医院也拒绝接受华国的病人,连提索特博士的面都没见到。
系统:拳头硬了!宿主,曝光他们!写报道怼啊!冲啊!
谢雁:……?
系统:宿主,你倒是冲一冲啊!
谢雁:……
系统你最近的性格真的是很多变。
[评论区:系统——从高冷到舔狗]
[评论区:笑死,系统你为什么说我的台词]
[评论区:给你五毛钱撤回让我来喊雁姐冲]
直接冲医院不太合理,说不定还会被拉黑和驱逐出去,所幸谢雁查到另一个信息,提索特博士还在市内的一家著名大学任教,医院进不去,但大学她可以进去。
查到提索特博士开讲座的时间,谢雁直奔大学,复杂的兰西建筑看起来优雅又浪漫。
有很多年轻的学生在进出,谢雁刚准备进去,远处正叉腰巡视四周的保安就喊了一声,“嘿!你!站住!”
她停下,转头看着这个胖胖的保安从远处里跑出来,上下打量她,用怀疑且带着些厌恶的眼神问,“你是哪国人?来这里做什么?”
他今天被上司训斥,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正好遇上一个看起来像是亚裔的,不管她是不是留学生,欺负她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谢雁用兰西语回答,“华国人,来这里听课。”
保安没想到她的兰西语说的那么好,有点愣,怀疑自己看走了眼,得罪了什么了不得人,或者这人只是个华裔,其实有别国的背景。
但她自己却说,是华国人,既然如此——
“听课?”
他没在她身上看到背包和课本,“你不是这里的学生,不允许进去!这里可是兰西国最好的大学,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去的!”
谢雁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里的学生?”
[评论区:危/保安/危]
[评论区:送上门的人头,不收不是华国人(不]
[评论区:雁姐轻易不会冲兰西人,除非对方非要送]
她乐了,“学生上课,天经地义,你拦着我,是想剥夺我的受教育权,还是想干涉我的个人自由?你的工作是保证大学的安全,而你在未经查证的情况下,做出奇怪的阻拦行为,究竟目的是什么?”
谢雁的死亡发问把他的冷汗都问出来了,而她还没说完,“你是要想勒索我,还是恐吓我呢?在你的工作岗位上,你擅离职守,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找学校投诉,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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