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上赵图强没有半点图强的意思,三个人已经在路上度过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开车的人自然需要放松,眼看沪城就在眼前,他按照自己的习惯,在这家店里休息一晚,大吃大喝,算是犒劳自己一路的劳累。
谢雁帮他拿酒的时候,就看过这里的情况,没有座机,也没几个人有手机,没法报警。
那两个人贩子坐在角落,她不去找他们,不代表人贩子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谢郁吃饱了,坐在座位上,两个细腿一晃一晃的,看着赵图强一瓶瓶啤酒往肚子里灌,他忍不住问,“姐,他不会喝死在这里吧,那我们怎么办?”
赵图强听见了,打了个酒嗝,“屁话!就这么点儿酒?小屁孩,去让老板给老子再拿一提过来。”
酒能喝,但是不能喝得不省人事,时间晚了,在这儿吃饭的人也会散,所以,谢雁必须先下手为强。
她拉住谢郁,小声说,“看见柜子旁边的灯开关没有,一会我拉你,你就过去把灯关了,别被人发现。”
“关灯……?”
“能做到吗?”
“能,”
谢郁点头答应,他相信姐姐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
这两个人贩子拐了别人的孩子,先不说对方会不会对他们下手,单是这一点,谢雁就不能让他们轻易离开。
这两人一个尖嘴瘦脸,一个长着小胡子,看起来不算强壮,但眼神都贼溜溜的。
赵图强大大咧咧的,买那么多酒,眼睛都不眨一下,这让人贩子不禁暗想,肯定是只肥羊了。
还有那两个小孩,长得漂亮,要是也能骗回去,肯定能卖大价钱!
“哎,你过去看看他钱包放在什么地方。”尖嘴男人对小胡子说,“最好把那东西放在他酒里,小心点,别被瞧见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原本赵图强就不是第一次跑运输,也不是什么没经验的年轻人,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旅店里喝的不省人事,就是把“快来偷我”写在了脑门上。
他虽然喜欢喝酒,但也不至于那么蠢,大纲里之所以晕了,被原角色捡漏,就是因为被两个人贩子下了药。
于是,小胡子假装出门透气,经过赵图强这一桌。
赵图强还在催谢雁拿酒,谢雁嘴上答应着,动作却磨磨蹭蹭。
昏黄的灯光下,她瞧见小胡子经过桌子时,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纸包。
眨眼睛,纸包里的粉就落在了开了盖,放在桌上的半瓶啤酒里。
四周的人还在喝酒吃菜,赵图强也没看见,谢郁瞧见了什么东西在水里溶解,他正要说话,却看见刚站起来的姐姐,伸手拿过那瓶酒。
谢郁:“姐——”
哐当一声,酒瓶被她反手砸在了小胡子离开的后脚跟和地板上,酒水撒了一地。
有些飞起的碎片割开了小胡子的小腿。
——对于他来说,刚刚成功下完药,只需要等时机到了,旅店人少了之后,就能下手,再发一笔横财。
但后面传来的巨响和腿上的刺痛,让他懵了。
小胡子转过身,屋子里吃饭的人也都看了过来,没人看见是怎么回事,除了谢郁。
他虽然有很多问号,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谁?谁干的?!”
胡子一撅,男人立刻骂开了,“草,谁用酒瓶砸我?”
他的同伴也懵了,为了不被人发现,刚才他在埋头吃东西,
服务员见状,去后面拿扫把。
小胡子环视四周,发现桌上刚下药的酒瓶不见了,而赵图强手里拿着一个空瓶子,正摇晃着,哐当一声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那酒看来已经被他喝了……
屋内有不少人扯着嗓子喝酒吃菜,不知道是谁扔的酒瓶,但小胡子可以拿这个做做文章,于是他转过身,改变计划,快步朝着赵图强走过来,“兄弟,你扔的酒瓶?!”
赵图强以为他说的是刚掉下的那个,“咋地?关你屁事?”
“你这,这,”
小胡子没想到他这么横,把脚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拉起裤脚,露出伤口,“伤到我了,你不得赔点钱?!”
赵图强:“?找事是吧?”
“什么找事,大家伙儿评评理,这是不是该他赔钱?流了这么多血,我没拉你去医院鉴定赔医药费就不错了!”
借机讹钱,顺便想看看赵图强身上钱有多少。
谢雁拉了拉谢郁,让他趁乱去拉灯。
大概是赵图强看起来很能打,尖嘴男人也起身走过来,“我们也不是找事,有理说理,你把我兄弟搞成这样,是不是应该——”
屋子里本来就吵,哗啦一声,桌子不知道被谁掀翻了,碎了一地的啤酒瓶子。
“讹钱是吧!”
赵图强一看桌子倒了,以为对面推的,对面也以为是他干的,至于是谁干的,反正当时人来人往,推推嚷嚷,谁也不知道。
赵图强踢了一脚桌子,和小胡子打起来,尖嘴男人有点慌了,他喊着,
“别打了别打了,算了这件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