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你这地上还有血怎么解释?”
“就是因为地上有血,我们才拿来了扫帚,希望拖干净,让干净的校门口不再出现学生的血,”
谢雁说,“可惜的是,因为学校缺乏安全管理规范,许多校外人员可以肆意进出校门,并且在校门口堵致远的学生,虽然不知道是谁的热血洒在了校门口,但如此的安全隐患,依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要向这位同学表达我的敬意,是他用鲜血,惊醒了我们沉睡的安全意识。”
此刻的二流子正在诊所里包扎臀部,忽而猛地打了个喷嚏。
校长:“……怎么回事??”
他看向班主任,用目光逼问,怎么回事,这就是你的带的学生??
马黄龙略一沉吟,“的确,校长,学生找我反应过,校外人员经常来骚扰他们,收取保护费,我认为,如果要进行整顿和改革,先从校园安全做起。”
校长:“??”
我是问的这个吗?
“您刚才不是说,要整顿学校,把致远打造成一个输送人才的祖国花圃吗?如果规范校内外人员的出入,也可以避免那些社会人员进来影响孩子们的学习。”
校长点头,“你说的对,这件事的确应该加强一下,一会……等等,不对,我们说的是打架的事!”
“不是打架,”
谢雁纠正他,“是大扫除。”
她看到桌上扔的宣传册,“的确,不经过老师同意,我们就集体到校门口进行大扫除,动作还如此大,很容易引起误会,这点我们欠缺考虑,为了将功赎罪,我愿意参加奥数比赛,为学校争光。”
谢郁也说,“我也可以。”
“奥数比赛,你们两?”
校长上下打量他们,“你们不是沪城本地人吧?”
口音并不相同。
马黄龙说,“的确,他们是从外地来的,因为特殊的家庭原因,落下了一个学期的课程,现在……是初一下。”
“为学校争光可不是说说而已,”
校长打定主意要整治谢雁,但她说的无懈可击,的确,为什么拿着清洁工具去校门口,就不是大扫除呢?
“你要是去瞎做一通,拿了个零蛋回来,不是给致远丢脸?”
马黄龙改过两人的作业,知道他们基础不错,每次作业都是全对,算是班上比较努力学习的孩子,但奥数和普通课程不一样,不仅解题思路冷门,还有超纲的知识考题。
但论做题,谢郁就没有输过,他说,“不会拿零分,如果没有拿奖,我愿意在全校面前做检讨。”
“行!”
校长一拍桌子,但他随后又暗想,不对啊,这竞赛不是玩笑,万一砸了,他是回来乖乖做检讨,但学校的名声不就砸了?
“你去找几张卷子过来,给他们两现场做做。”
校长看着毫无惧色的两个孩子,“你们要参加奥数比赛,先让我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
马黄龙打开办公室门出去了。
走廊上举着扫帚受罚站的寸头等人,听见里面时不时传来的拍桌声,吓得心惊胆战。
“这件事明明就是我们占理,郁哥他们没有受罚的理由,这样太不公平了,要是校长把他们开除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一起去找马老师,把这件事说清楚。”
“就是,雁姐打跑了二流子,凭什么受罚?对了,你听见雁姐最后说的那句话没有!”
“什么?”有人好奇。
“我离得近,我可听见了,她说——再让我看到你和你的人在致远收保护费,我就扭断你的胳膊!”
“卧槽,雁姐太牛b了!”
“这也太酷了吧???”
“寸头,你哭啥?”
“我恨自己没有哥哥,可以介绍给雁姐。”
“???那你妹呢?”
“我妹上次买的习题册还没有刷完……”
“别聊了,你看马老师,估计是出去拿教杆了。”
有人说,“我看见校长进去的时候,脸都黑着。”
“卧槽,那不能让雁姐为了保护我们,还受罚啊!”
就在走廊议论纷纷的时候,马黄龙回来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人团团围住。
每个学生手里,还举着扫帚。
马黄龙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你们做什么……”
“老师,不要打他们!”
“老师,罚我们吧!”
“老师!是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