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某些可疑水声,客厅里有人正嚷嚷着得想办法,混乱场面无疑给沈初蔓制造绝佳的行动机会。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祁夏璟正不容拒绝地收紧手臂,不依不饶地非要黎冬回答:“为什么这么冷淡。”
男人质问的话里带着点笑意,暧昧的语气恶劣:“才答应做我女朋友不到一小时,现在就要反悔了?”j
“没有不想你过来,”黎冬绕不过他胡搅蛮缠,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皮肤隔着衣料触碰的位置,长睫轻颤,“我是怕不熟悉的人喝醉了注意到我,撞上子在被乱抱乱亲。”
话落,她就听祁夏璟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话锋一转,却问出毫不相干的问题:“那男朋友呢。”
黎冬发现,祁夏璟今晚几乎句句不离“男朋友”,不安分的手在黑暗中又捉住她右手:“男朋友可以乱抱乱亲吗。”
压在耳边的低音太有蛊惑性,黑暗中,黎冬只觉得男人打落的呼吸如有实质粘附在皮肤,沿着颈侧向下滚落。
半小时前才深情难抑的告白,转头就能得心应手的撩拨她;黎冬心颤着指控道:“......祁夏璟,你刚才告白的时候,不是这个态度。”
“把人骗到手,当然不用再装,”祁夏璟不以为耻沉笑着应下,还反而为荣地得寸进尺,
“所以呢,可以吗。”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滑蛇般游走在黎冬手背皮肤,微微凉的触感在交界处勾起似有若无的瘙痒,最终停在她无名指上,五指在指跟位置攀游,毫无征兆地插入她指缝。
随着敏锐察觉到黎冬骤停的呼吸,祁夏璟含笑的嗓音耐心着:“乖,就亲一下。”
知道尾音上扬的“乖”字是蓄意诱哄,黎冬依旧抵不住诱惑地失神点头,不等她出声答应,滚热强势的气息就锁在她双唇,意欲攻略城池。
祁夏璟已然俯身亲吻下来。
不及黎冬有所反应,混乱中她只听微弱的滋滋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倏地天光大亮。
天花板吊灯的灯光刺眼,被迫仰头的黎冬心中一紧,就只觉腰上的手回扣用力,将她毫不费力的往窗帘后带。
眼神视线再次昏暗几分,黎冬人坐在身后半人高的宽窗沿上,蝴蝶骨抵着冰冷的玻璃窗,窗外就是才去不久的无人海滩。
对面侵夺的男人同样藏在厚厚的窗帘后,环住黎冬将她稳稳放下,便抬起她下巴加深这个吻。
氧气稀缺中,黎冬恍惚听见耳边连绵不绝的惊叹。
“蔓蔓宝贝你怎么在餐桌上,脸还这么红,”基佬紫衣男粗旷的语气夸张,“天呐,徐医生还搂着你的腰——你终于打算找男人了?”
“闭嘴吧你,还不是为了给你过生日,害得我差点摔倒,”沈初蔓稍显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愣着干嘛,蛋糕车推过去,赶紧给老娘唱生日歌!”
哄堂大笑中,根本没人在意角落窗帘后,缠绵悱恻的两人。
察觉黎冬有一瞬的晃神,祁夏璟黑眸微沉,齿尖抵着薄唇便轻易撬开她牙关,带着点惩罚意味的咬在她舌尖,要她专心些。
隔帘之外就是欢闹人群,此时正吆喝着点蜡烛关灯,黎冬慌的呼吸碎乱,被咬后忍不住痛呼出声,却尽数被吞没。
本能的恐惧和背德的刺激冰火两重天,黎冬身体虽在忍不住一退再退,心底却燃腾滋长出隐秘的快感。
当后背紧紧贴在冰冷透窗时,凉意终于唤醒几分残存理智,黎冬感受到薄唇后退半寸的男人短暂的结束了这个吻,在两人气喘吁吁中前额抵着她的额头,耳鬓厮磨的缠绵姿态。
“乖,轻点声叫。”
在黎冬战栗的喘息中,祁夏璟抬手勾住她柔顺发丝,不紧不慢地替她拢到耳后,沉沙哑的嗓音满是藏不住的情欲:
“不然外面的人都会知道,我们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第48章
暧昧缱绻的低语声中, 男人轻一下重一下地抬手捏揉她耳垂,被黎冬毫无气势地瞪了眼,勾唇反笑, 俯身继续意轻啄她红润的软唇,意犹未尽。
耳边是帘外欢声笑语, 困禁在狭小一隅的黎冬手脚发软,几度只觉她要溺毙在无止尽的亲吻中。
曾经束缚在心口的厚霭不见,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品尝亲吻,羞赧之余, 更多是隐隐期待。
祁夏璟搂着她细腰以防滑落, 笔直长腿和宽阔身影将黎冬笼罩;她不自觉攥着男人衣摆, 在温柔轻吻中, 乖顺等待着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男人似察觉到她的急切,反倒不再着急侵略城池, 眼底沾染笑意,继而薄唇只不紧不慢地停在嘴角脸庞, 彻底冷落女人软红的双唇。
后背冰凉,额前却在发汗,黎冬被引诱到心口发痒,难耐地轻拽男人衣摆,尾音湿软:“......祁夏璟。”
“我在。”
“阿黎想要什么。”
祁夏璟耐心地沉声回应,骨节分明的手拭去她额头细汗,动作堪称温柔,薄唇张合却说着再恶劣不过的话:“自己来拿,好不好。”
黎冬抬眸跌进男人深邃眼眸, 一瞬失神后抬手环住他脖颈, 颤着长睫攀附上去, 侧头唇瓣印在男人上唇,模仿着他方才的模样。
吻技生涩,黎冬亲的实在笨拙又不得章法,几秒钟后都自觉出旖旎气氛正快速消散,抬眸就正对上祁夏璟满是宠溺笑意、却再不见分毫情欲的桃花眼。
“......”
耳尖发烫,她后退不再和祁夏璟亲热,手成拳轻捶在他肩膀,愤愤道:“为什么笑话我。”
“没笑话你。”
祁夏璟抬手将人搂紧怀抱,安抚性地拍拍黎冬后背,低笑道:“女朋友吻技不好,是我的错。”
不等黎冬开口,蓄谋已久的男人再度悠悠出声:“为表达歉意,以后我们多练练?嗯?”
“......”
后半段的生日惊喜派对比之前玩的还疯,十几人又折腾摇喊了两小时也不嫌累,几个烂醉如泥的躺在沙发上大声嚷嚷,大有在别墅轰趴一夜之势。
考虑到明日要上班,黎冬和祁夏璟十一点时正式提出离开,准备和沈初蔓告别、顺便捎带上徐榄时,却发现两人没一个在场。
“蔓蔓和徐医生啊,”生日庆儿的基佬紫衣壮汉停止高歌声,欧美长睫毛扑闪扑闪的,一脸娇俏,“他俩好像上楼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