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小吸一口气:“我丈夫,徐砚程。”
徐砚程拇指在她脖子上的吻痕打圈:“乖。”
因为在外婆家,出门也没准备小雨伞,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格外的久。
最后,许萦是真的哭了。
徐砚程帮许萦扣衣服,她手捂着眼睛,躺在床上吸着鼻子,委屈极了,又不敢真的哭出声,怕住在隔壁屋子的外公外婆听到。
徐砚程清理完,拉开她的手,看到一双红红的雾眸,鼻尖和脸蛋被涂上晕开的勃艮第红,深深淡淡,深淡交杂,血管蛰伏在白皙的肌理间。
徐砚程揩过她卧蚕上的那颗浅淡的棕色泪痣,反复几次,低身虔诚地吻上,他是真的爱极了这颗泪痣,平日里衬得她恬静,情浓时分又给她的妩媚增添色.气,造物主的偏爱,明目张胆。
许萦开口哭腔浓重:“徐砚程,不要了。”
她睁不开眼了。
被他这么一弄,人的酒早醒了,仅有一点点微醺感。
克制许久,徐砚程才才收回了手。
“才过初一,来得及。”他躺下搂着她到怀里。
许萦还没停下来,抽泣着一顿一顿问:“什,什么?”
徐砚程抽过纸巾,温柔地替她擦拭,和方才要把她揉碎酿成果酒时的野蛮侵占全然不同。
徐砚程:“你昨天还没和我拜年。”
许萦傻乎乎问:“和,和你拜年,会给红包吗?”
徐砚程没明说:“先拜。”
许萦:“不要,你会骗人。”刚才他就说一次,后面又一次,她手腕酸得动弹不得。
徐砚程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红包,“可以没?”
许萦犹豫了下说:“徐砚程,新年快乐。”
“小惊同学,没人教你拜年怎么拜吗?”徐砚程放在她背后的手轻轻拍了拍。
许萦重新说:“徐砚程祝你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怕他不满意,再添一个祝福语:“工作顺利。”
徐砚程失笑,没感觉是真心祝福,倒是觉得是咬牙切齿说了这番话。
他把红包放到她手里,“收下祝福了。”
许萦忍着手酸,当场拆了红包,摸到厚厚的钞票,心底一惊:“好多!”
徐砚程:“明天你再数。”
这个厚度,许萦估算一下,大概有几千块。
也太多了……
“我重新给你送祝福吧。”许萦觉得做人还是要有诚意。
徐砚程枕着手,看向她。
许萦从他怀里爬起来,捧着红包认真说:“祝砚程哥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为表诚意,再送一个祝福词。
手腕被他一拽,她趴到他胸膛前。
徐砚程:“刚叫我什么?”
许萦似乎没有危机意识:“砚程哥?”
徐砚程撩唇笑笑:“以后就这样叫。”
许萦倒是觉得叫徐医生徐砚程都好过砚程哥,毕竟叫哥……也太亲昵了。
但是她手里还捧着他给的大红包。
就当是改口费吧。
“砚程哥,我可以睡了吗?”许萦是真的困了。
徐砚程把她塞到被子里,从她手里拿过红包放到床头柜,暗下灯:“睡吧。”
许萦在他怀里躺好,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砚程哥,那以后我还可以叫你徐砚程或者徐医生吗?”
逗笑徐砚程:“叫什么都可以。”
许萦:“好的,徐砚程。”
他哑然失笑,果然,她还是喜欢直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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