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瞧见她眼底狡黠的笑,宠溺说:“好。”
许萦作为读书不行,游戏勉强的菜鸟,本想避开徐砚程擅长的项目,选一项有胜算的游戏,结果走一圈下来,徐砚程手头房产有几套已经数不清,手边的钞票也越来越多,而许萦因为决策不当,破产了。
“要不要借钱?”徐砚程问。
许萦看着他手里的几张千万面值的纸币,倔强说:“不要!”
而没钱,她压根什么都做不了。
她正为难要怎么办,听到男人低沉的哼笑声,不爽地蹙眉看他。
许萦:“不许笑。”
徐砚程只觉得她迟钝得可爱。
服务生过来告知有座位了,让他们跟他来。
逮到机会,许萦起身,就当这场失败的大富翁没玩过。
徐砚程当然不会扫兴的提起,顺着她的意思走。
菜和上次点的一样。
和徐砚程生活一段时间后,许萦对他的喜好有了一定的了解,总结来说就是:都喜欢,都不讨厌。
唯一明确的一点——不碰辣。
捞完一顿,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心情不好,加上晚上吃得不是很多,许萦这顿火锅吃了不少,徐砚程只吃半饱,见她胀得坐不下,牵着她沿着街道漫步。
许萦去卫生间漱了口,但还是觉得身上火锅味过浓,凑近徐砚程的外套嗅了嗅:“你也是臭的。”
礼尚往来,徐砚程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低头闻了闻头顶:“昨晚刚洗的头,就和我一个味了。”
“有种同流合污的感觉。”许萦嬉笑说。
虽然是贬义词,徐砚程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他们就绑在一起了,连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三月的江都白日回温,深夜还是冷得和凛冬一般。
春寒料峭,街道两旁的树冒了绿芽,花苞鼓鼓,等一场风的热吻再盛放。
树桠交错在他们头顶,许萦仰着头,从错综交叉的棕色树干间看向苍穹上深深蓝的夜空,星白白一点,随着天际晨曦将至,天空在一遍一遍褪色。
不管发生什么,日升月落,新的一天会按时到来。
“徐砚程,我真的要辞职了。”许萦痴痴说。
徐砚程侧脸看她:“嗯。”
许萦搂着他胳膊,头挨着,一半力落在他身上,说着此时的心情:“我挺害怕了,面对所有不确定因素,我都深深恐惧着。不过那是以前,突然觉得潇洒一点,不要思虑太多挺好的。”
就像当年孤注一掷全把大学填在京都一样,不要去考虑退路,真的失败了,再找退路也不迟。
徐砚程感受到她的心态变了许多:“为庆祝我们小惊辞职,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许萦:“哪里有人庆祝辞职的。”
“只要是开心的事情都值得庆祝。”徐砚程说,“要是辞职开心,就值得庆祝。”
许萦觉得有道理,开怀笑笑:“周一我请你吃顿好的!”
“为表谢意,”徐砚程另外空着的手从口袋拿出来,握成拳,示意她用手接过,“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许萦凝视着他,诚意满满,不是逗她开心,是真的准备好礼物。
她打开手掌,放到他拳头下。
他拳头缓缓松开,最后两人的掌心相贴,她清晰地感受到卡在中间的东西形状。
圆圈,手指大小。
是戒指。
徐砚程拿开手,许萦低头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真的是一枚戒指,但不是婚戒也不是一般的戒指,镀金,镶有玫瑰和雏菊的图案,环稍微厚一点点,色泽偏暗,看得出有些年头。
“是什么?”许萦怯生生问,猜不透礼物的用意。
徐砚程笑着看她说:“定做的婚戒还没到,我想先送你这个。”
“你定了婚戒?”许萦惊讶问,“什么时候?”
徐砚程:“领证后就定了,设计师很难约,就耽误了不少时间,最近刚做好,下个月应该能到。”
“其实……不用定做这么麻烦。”定做的话肯定花了不少钱,许萦有些不好意思。
“一辈子就一次,当然要最好的。”徐砚程也想过直接去店里买现款,随后想想也不是很着急,就托人找关系联系设计师,定做适合许萦的。
徐砚程已经安排好了,许萦没把你我划分太清楚,欣然接受,指着手心的戒指问:“这个呢?哪里买的?”
“这是我大三那年去法国旅游,在一家手工店和老板学做的。”徐砚程拿过戒指,拉过她左手,套在无名指上,大上一点点,但关节卡住,不会掉下来,他松了一口气,幸好合适。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戒指上夹带着他的余温,热度顺着血液流到心脏,再蔓延到全身,暖意充盈着她,不禁莞尔一笑。
“有什么纪念意义吗?”许萦问。
徐砚程眼神脉脉,看着她时忽地深了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