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初,让她做自己的私人管家,温怀钰的想法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但是现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洗完澡出来,纪以柔递来干衣帽和电吹风,而后就乖乖坐在一旁,雪白细嫩的脖颈微微垂着,折出好看的弧度来,连呼吸声都很轻,轻到让人容易遗忘她的存在。
在老宅里做戏惯了,无一时不需要带着面具,说着违心之话,营造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假象。此刻的静默舒缓与之形成鲜明的对照,她的眉心舒展开来。
吹完头发,温怀钰一看时间,十一点了。
她站了起来,在纪以柔的注视中,走到了她面前,大大方方的对她伸出了手:“走吧。我的专属小管家。”
雪白纤细的手掌就在眼前,骨肉亭匀,指节清秀,这双极好看的手……她下意识的就伸手握住,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可怜巴巴的仰着头,眨着眼,爱娇的握住了主人的手。
温怀钰轻轻笑了一声,手掌用力,拉她起来,而后很快松开:“你就住我对面那间房好了,免得你刚来这里,一个人害怕。”
纪以柔轻轻嗯了一声,跟着她上楼,掌心温软柔腻的感觉尤在,她忍不住,曲起手指,用指尖轻轻碾磨掌心的肌肤,由此来感知残存的余温和热量。
温怀钰带她上楼,打开房门,开灯。
房间大而空旷,中间摆着一张床,靠墙的地方有张书桌,再旁边则是一扇很大的雕花木门,没有半分人气,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应该是从没有人住过的。
温怀钰困了,眨了眨眼睛,一点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声音也倦倦的:“隔壁是衣帽间。有洗干净的床单被套,你自己去拿。我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她的步伐不复先前轻盈,连一向挺直的脊背也透着些倦意,像是卸去了坚硬的盔甲,露出柔软的内里……柔软到,纪以柔想伸手抱抱她。
她叫她名字了。
她握住她手掌了。
砰的一声,对面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了。
温怀钰有一点轻微失眠的症状,哪怕困了,躺在床上也要酝酿很久的睡意,才能入睡。
但这一晚,她睡着的格外快:头脑里竟然没想着白天在老宅的场景,也没想着公司里的事情,而是……只有那张盈白的小脸,微微仰着,眼神灵动如小鹿,可那清澈眼眸里是盛着慌乱过的,无措的抵在胸前,护着那道温软的……
那么纯净,那么乖巧的眼神……让人想犯罪啊。
……咦,她怎么会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