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钰从衣橱里抱出来被子,铺在地上,解锁了第一次打地铺的成就,躺在地上后,却总觉得硌得慌,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下巴搭在床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纪以柔的手指玩。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夸过纪以柔的手指好看。
确实是好看,骨肉匀亭的,纤细修长,指甲圆润饱满,倒扣着一弯月白色的小月牙。
这双手也称得上是灵巧了,为她点灯熏香,为她做饭,为她梳拢头发,甚至……让她疯狂过,让她哭着求她不要了……
温怀钰的脸咻的一下子红了,简直受不了自己了,这满脑子都是些什么想法,明明最开始只是玩一下她的手指,明明最开始只是真心实意的称赞她啊。
她不想了,有些迁怒的,将纪以柔的手推开,脸颊埋在床单上,借以平复这可疑的红色和过快的心跳。
她就这么睡着了,趴在床沿边上,脸颊深埋着,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扣上了纪以柔的小指,昏昏沉沉的开始做梦。
直到指尖轻轻颤了一下,温怀钰从梦中惊醒了,就看见纪以柔满额头都是汗,大概是退烧的前兆,但她很不舒服,紧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温怀钰一下就清醒了,她站起来,摸了摸纪以柔的脸:“纪以柔,醒醒,哪里难受?”
纪以柔紧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温怀钰着急了,捏住了她脸颊,不让她再咬着嘴唇了,才发现原来她在轻轻颤抖,含糊不清的说着冷。
好像发烧的人,在退烧前夕都会觉得格外的冷,温怀钰好多年没发过烧了,也只是胡乱的猜测着,有些慌张的去抱被子。
可现在衣橱里的被子被她放到了地上,不再干净了,大夏天的,她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的被子了,深夜去叫佣人,那必然会惊醒全家上下,实在是不合适。
她还在想解决办法呢,纪以柔已经抱住了她的手,有些痴迷的,将脸颊埋在了她手心里,轻轻的摩挲,温柔又依恋。
温怀钰犹豫了一下,但看她牙关打战,一直在颤抖的样子,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将被子掀开了,整个人躺了进去。
她一躺下,纪以柔就极为主动的靠了过来,大概先前那只手是不够的,她整个人都攀附到了她身上,手指触摸到衣服布料时,还极为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然后四处摸索缝隙,钻了进去。
嘶……
温怀钰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滚烫的手心贴上来时,她的理智都要被烫化了。